荻愫苧磕头,眼泪刷的一下就准备拥出来,昨日玉清将情况大致讲了清楚,而荻愫苧的目标现在就只有一个,让太子爷为了昨日的事情付出代价,即便要舍了命也要替安初夏讨回公道。
皇上面色不动,心里却已经明了。
“臣女深知臣女将不久与京城,只是想去与宁王殿下告别,恰逢宁王殿下与五皇子在毓王府喝茶,这才进了毓王府,不曾想六殿下也在,便碰见了,六皇子与臣女是旧相识,说话的时候不免长了一些,谁知我们刚准备散去,皇上和太子殿下就来了。”
太子爷听完荻愫苧的话语,猛然一笑,道:“几日不见,倒是没想到苧儿越来越会说话了。”
“太子爷见笑,苧儿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实话实说?”
“怎么,太子爷还瞧见我和六皇子一起出来了?”
荻愫苧的一句话直接将太子爷堵了回去,此刻,即便是真的见了,又怎么能说是见了,见了不拦着不就是陷害?
“既然都不曾见,那又何来臣女与六皇子一起离开这说话?臣女虽然与六皇子感情不错,可也是年纪相若,情投意合罢了,发于情止于礼,六皇子也深知臣女是安溪郡主,又怎么与臣女有私情?更不曾想过要带臣女离开,若不是……”
说到这里,荻愫苧顿了顿,始终没有抬头看皇上的反应。
“殿下年少,冲动在所难免。但是着实不必严惩,若是说殿下错,只怕王子故意的挑拨也拖不干系……”
荻愫苧说完就抬头看着皇上,皇上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大概是没想到荻愫苧能主动为琉月曜开月兑,这话说的着实大胆,将一切推到了巫溪王子的身上,琉月曜就成了最无辜的那个。
没有抗旨与荻愫苧私奔,动武也是受人调拨。
“你的意思就是说本殿下护着你,到成了罪人了?”
夜滢任斜靠在椅子上,自然有一股子邪魅之气,嘴角轻轻的往上挑起,看的众人都觉得美三分。
“我与六殿下是生死之交,殿下却只是未来的夫君,成与不成尚且两说,六殿下护着我自然无错,殿下自然也无错,错的只是时机,殿下莫要被有些人利用才好。”
夜滢任的眸子突然暗了下来,直挺挺的走到了荻愫苧的面前,伸手噙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荻愫苧,这一刻荻愫苧从他的眸子里看见了杀意,荻愫苧冷冷的瞧着他,若不是这个人,她大概永远不会成为这所谓的安溪郡主,自然也不会那以后的所有事儿。
夜滢任的手指恶意的摩擦这荻愫苧的唇角,笑的越发冷冽。
琉月桀低垂的眸子挑起,看着巫溪王子的背影,这一刻,大概所有人都没猜到荻愫苧会这么大胆,这么做固然可以保住琉月曜,可牺牲的就是她自己。
掀桌啊……有人看咩?还有人看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