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虽是这样想,却不能表现出来,如今,他毕竟是皇上,很多事情不能硬碰硬的来,既然,当年,她有办法从宁馨身边夺回儿子,今日,她也同样可以找到办法从果儿的身边夺回儿子。
去还还着。眼下,忍了一时才是明智之选。
“容常禄。”楚云赫淡淡看向容常禄。眸底过分冷清。
见楚云赫这样维护她,为了她不惜与太后作对,让太后如此下不来台,忽然的转变倒让唐果儿很是不适应。可,不适应归不适应,她心里清楚的很。楚云赫对她再好,终究是楚云赫,他不是楚云迪,无法像楚云迪那样能抛开一切的来爱她。
想起楚云迪,她的心头不免划过一丝痛楚。她的爱只会害了楚云迪。正如这次,倘若,楚云迪没有爱上她,今日,或许他还是一个快乐的王爷。
只有远远离开,他才会平安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谁是谁的劫。剪不断理还乱,三人之间,究竟谁才是谁今生的孽缘。
“奴才在。”容常禄诚惶诚恐,皇上的口气虽然十分平淡,但,越是平淡就代表着生气。越是这个时候,他越应当万分小心的当差。
“太后累了,送太后回宫吧。”说罢,他看向太后,福了福身,看似恭顺的说道:“母后请放心,儿子如今已经是皇上,能够处理好这样的事儿。母后年纪大了,回去好好颐养天年吧,宫里的事情自有儿子处理。每每劳烦母后儿子实在惶恐。”
“唉。”太后叹了口气。冷清的神色中透着无奈,“哀家老了,皇上的事皇上自己做主吧。”
说罢,她对沛凝说道“沛凝,扶哀家回宫。”
“是,”沛凝小心扶着她朝门外走去。
临走时,太后看了温佳馨一眼,神色带着几分无奈,温佳馨刚刚才放下的心再次提起了。这回篓子可捅大了,没想到,就连太后也保不了她了,放眼宫里,如果太后都保不了,那谁还能保的了她。
顿时,脚下一软,要不是有巧菊在一旁扶着,她几乎就要摔在地上。
“儿子恭送母后。”楚云赫福身淡淡说道。
“臣妾(微臣、草民)恭送太后。”
收回视线缓缓转向温佳馨,静静的盯着她半秒,暗沉的眸底看不出任何想法,被他这样直直的盯着,温佳馨的心更加没底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将头低的低低的,手里拼命搅弄着手帕,喃喃的说道:“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真的不知道那舒痕胶里有那种东西,真的,臣妾真的不知道,还请皇上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饶了臣妾这次吧。“
她的父亲曾救过楚云赫的命,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了,倘若楚云赫连往日的救命之情都不顾的话,那就真是天要亡她了。
不过看楚云赫的神色,仿佛她的话起了作用,片刻。楚云赫淡淡说道:“你是无心的?“语气带着丝问号。
温佳馨心一喜。连连说道:“是,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臣妾真的不知。”
可,楚云赫的声音依旧淡淡的说道,不难听出其中的疏远。“过去的事儿,朕不想多提,有些事虽不全是你的责任,可你毕竟还是有责任。倘若不罚你,实在不足以平息后宫。不过,既然你提到你的父亲,朕今日就卖给你父亲一个面子。”说罢,他的话语一顿,面色多了几分凝重。“从今日里,朕剥了你的贵妃头衔,降为美人,搬出漪澜殿迁往兰亭阁。”
啊!!温佳馨的脸色倏地一下变得煞白,像是被抽去灵魂一样,怔怔的看着楚云赫,缓缓滑向地面,巧菊用力扶了却没扶住,跟着她一起跌倒在地。
楚云赫自上而下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警告:“至于牢房走水一事,朕还没查明,倘若朕查明一切与你有关,届时,无论是太后还是你父亲,谁也保不了你。”
倘若,真的这件事与她有关系,那,可别怪他不念旧情。
说罢,他抬眸看向门口。“小路子。”
“奴才在。”小路子连忙进门,
“送温美人回去,即刻迁往兰亭阁。”
“是。”说罢,小路子快步走到温佳馨,恭敬道:“主子请吧。”
温佳馨一脸失魂落魄任由巧菊扶着踉踉跄跄的朝门外走去。
这件事暂时就这样处理了,毕竟,他还是顾及温佳馨父亲的救命之情,倘若那年没有她父亲的话,如今他早就死了。
莫谷子也在雷均毅的陪伴下离去,人都走散了,屋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楚云赫的处理不能让她百分百的满意,可到这地步,起码暂时打压了温佳馨的嚣张。温佳馨跟在楚云赫身边多年,想要将她连根拔除,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来日方长,反正她还要在这宫里呆段时间。不着急。
楚云赫回身看向她,口气不觉一缓,脸上漾出一抹温柔,“温佳馨的父亲有恩与我,我….”
果儿转过脸,冷冷的说道:“你不必和我解释,你是皇帝,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我无权过问。”Pxxf。
“果儿”楚云赫坐在床边,伸手想要去碰她,却被她一转身,轻松的躲开。悻悻的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手。此时此刻,他终于体会到那句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是他亲手毁了她对他的好感,如今,她这般对他,能怪得了谁。
“唉。”叹了口气,楚云赫收回手,“你当真这么讨厌我吗?”
“呵呵,”果儿嗤笑道:“您是皇帝,您这话实在让我惶恐。”
“果儿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衷呢?”她总是这样的态度,快要把楚云赫逼疯了。从来,没有一件事能令他有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现在,一切事情都结束了,在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后,他真的想要好好待她,好好的补偿弥补她。可她的态度却一次又一次的挫伤他的自尊心,他已经放段来乞求了,还让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