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不够你的甜 五个女人一台戏

作者 : 由乃

清婉穿着大笨熊睡衣,吸拉着毛绒大头拖鞋走出来,被李晓容一阵嗤笑:“小婉啊,你平时就是这样穿给你家小哥哥看哪?”清婉打了呵欠,说:“今天我特意穿给你看的。”

李晓容皱眉上下打量着清婉,摇摇了头说:“小婉呀,看来你家那个的品味真是异于常人啊,看见你这么邋遢,竟然还会有性趣?!”清婉翻了翻白眼,没声好气回答她:“我以气质取胜。”却遭来李晓容更嗤之以鼻的笑声。

高慧君也从浴室跑了出来,头发湿润,穿着可爱的吊带,看着清婉身上的睡衣,不禁调笑起来。

清婉看着这个调皮的高慧君,不禁也好笑,她问她:“说,今天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你不是正和林恺俊打得火热吗?”高慧君嘟起嘴埋怨道:“别提了,最近我堕落了,竟然和我妹妹男人!”

这下轮到清婉笑她了:“小君呀,真难得,你这个情场女神也会遇到拦路虎。”

高慧君一脸郁闷,她抱住清婉撒娇:“小婉呀,你也不同情我,你看我都到这里寻求你的安慰了。”清婉摊摊手,“那你要我怎样安慰你?帮你去毒打那个抢你男人的男人吗?要不让晓容去?”

高慧君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不想啊,要不是怕我力气没她大,我早就……”清婉捉狭地看着她笑着说:“你应该穿上性感内衣将你的男人直接引诱回来!打打杀杀干吗?!”

高慧君点点头说:“我就是这样的……”话未说完,她已看见清婉和李晓容脸上的坏笑,恍然醒悟清婉在捉弄她,她扑上前去呵她的痒,笑骂道:“好你个清婉,竟敢取笑我!”

清婉一边抵挡一边笑,嘴里还在说:“哎呀,难道我说错了吗?咱就应该不要武斗,要智取!”

正在嬉闹中,突然清脆的门铃响了,三个人面面相觑,一阵诧异。清婉想这么晚了,谁会来找她?

高慧君说:“难道是你家上官轩回来了?”清婉摇摇头说:“不可能,他说过最近会很晚才能回来,所以不可能会来。”

清婉边说边走到玄关处,从门上的窥视孔看见了临江正站在门口,临江一脸疲倦,眼神悲伤。

清婉连忙打开保险栓打开了门,问她:“临江,你怎么来了?”临江低着头,没有回答她。清婉赶忙侧身让她进来。

进了门,临江上前一把揽住清婉,无力地说:“小婉,今天可以收留我吗?”

清婉回抱住她拍拍她后背,说:“来吧,我不收留你,谁收留你?”

……

四个女人一台戏。

四个女人一张床。

清婉、高慧君、李晓容、临江四个人挤在一起,仿佛可以凑成一桌麻将。

清婉安慰着难过的临江,可高慧君听说流夜向临江求婚的消息时,倒是激动得忘记了自己的失意。她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对临江说:“临江,那你答应他了吗?”

临江红着脸摇了摇头。

高慧君一声叹息:“你错过了抓住一个好男人把自己嫁出去的好机会呀。”

临江眼里泛起泪光,她低声说:“我刚失恋,转眼就和别人在一起,对流夜也是不公平的。”

清婉朝高慧君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添乱了,她嗔怪地对高慧君说:“你以为临江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谁知高慧君却点点头:“当然罗,临江就应该做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包括我们,都要做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说着她的眼波一转,看见清婉和临江正一齐瞪她,不禁和李晓容咯咯笑出声来。她边笑边说:“两个傻妞,都不知道现在流行的女性口号就是:做女人,就应该水性杨花!”

她问清婉:“小婉,水性杨花一词是怎么解释的?”清婉想了想回答道:“按照辞海的解释,水性杨花是指性情行为像水一样流动,像扬花一样飘摆不定,在旧时用来形容用情不专、作风轻浮的女子。”

高慧君一拍掌说:“错!这解释其实有点牵强附会,在现代人眼里,水性杨花已经不再是贬义词了。人们常把女人比喻为是水做的,是说女人的天性像水一样柔顺、透亮。而杨花则反映出女人的轻盈和灵动,走遍天下都能随遇而安,所以水性杨花现在是咱们女人形容自己的褒义词了。”

清婉立刻领会过来了,说:“旧词有新意,这个水性杨花倒解释得很有创意。”

高慧君点点头,看着临江说:“只有成为性情、柔韧的女人,才能领悟做女人的真谛!做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仅要具备外在的气质和内在的素养,还需要有智慧和勇气。”

水不动,就只能是一潭死水,一滴很快蒸发的水珠;花不扬,就只能像件摆设,到凋谢也没人发现她的灵性。水的流动更能突现出水的特性,扬花轻舞就更是一种女人的极致。

……

醉过知酒浓爱过知情重

女人获得幸福无非两种方式:靠男人,靠自己。真正的幸福就是获得选择的自由:我可以靠自己,也可以靠男人,我想靠自己就靠自己,我想靠男人就靠男人。

女人一定不能让一个男人觉得你离开了他,就不能活。事实上,谁也不会因为离开谁就不能活了,地球没了谁都可以再转,没了公转还有自转呢。

谁没曾被感情这颗沙子硌得眼泪直流?但我们倔强活着不是为了怀念昨天,而是要抓住今天,然后展望明天。

醉了也好,哭了也好,疯了也罢,女人,一生作践自己一次就够了。

……

高慧君看看清婉又说:“临江就是典型的水性女子,水性女人大多温柔顺从,天生就是爱的奴隶,一旦有所爱,就会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地付出,从不任意索取。但是这样还是吃亏了些,容易被男人所左右。”

她拍了拍临江纤瘦的肩膀说:“看你被艾丁湖给折磨成这样,早点蹬了他也好!”临江默然半晌,眼里又浮起了泪光。她声音有点哽咽地说:“我也想早点忘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清婉搂住临江轻声道:“刚分开的时候,都是这样割舍不下的,只是千万不要践踏了自己,不要以为委曲求全就能换来一个男人的爱情,离开那个不懂珍惜你的男人,反而是给了自己一个崭新的机会。”

“小婉——”临江抱着清婉哭出声来。

清婉拍拍她,心里有点酸楚。看着临江,仿似看见了被记忆尘封着的当年的自己。爱得也是如此屈辱与卑微,到最后还是以失望伤透心为结局。也许她们都是傻孩子,以为付出真心别人也会对你真,事实上爱情不等价的现象比比皆是。

高慧君偎依着她们,心里不由也一阵难受。她想了想,干脆从床上起来,直接走到清婉的酒柜前,四下寻找着。李晓容问她:“慧君,你在找什么?”

高慧君边找边说:“找酒啊。”

李晓容茫然:“找酒干吗?”

高慧君瞪了她一眼:“还能干吗,当然是喝啊!”

李晓容苦着一张脸,“慧君,明天咱们还要上课呢!”

高慧君叹着气:“晓容,你现在是幸福的女人,不知道我们为情所困女人们的心情,那滋味就像活生生把心搁在火上煎熬!现在不喝酒平复不了我们心中的苦处!”她转头问:“临江,喝不喝酒?”

临江用纸巾擦着眼泪,边哽咽着说:“我喝!”

李晓容看看她们俩,叹口气,妥协了:“那就喝吧。”

小酌可以怡情,酩酊可以治心伤,只是,治标不治本。

她是过来人,非常清楚这一点。但何以解忧?还是惟有杜康。

幸好清婉家的酒储备丰富,除了威士忌和白兰地外,还有开胃酒、金酒、朗姆酒、伏特加和龙舌兰。甚至还有韩国的“真露”以及日本的清酒和梅酒。平日里清婉逛街的时候最喜欢逛的就是卖酒区,买到自己喜欢的酒会让她感到心里踏实。

她不容许自家的酒柜是空的,孤单寂寞的时候,她喜欢给自己斟上一杯,哪怕不喝,也觉得是慰藉。她从酒里深刻体会到“醉过知酒浓,爱过知情重”这句话。

高慧君像是捡到宝,她把酒拎出来,放在清婉家的餐桌上一字排开,然后席地而坐,兴奋地招呼临江清婉李晓容一起过去喝酒。她兴致高昂,拿过桌上的电话就按了一连串数字,清婉连忙问她:“你打给谁?”

“班长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痛快也不能忘了她啊。”

“拜托小姐,你看看现在几点钟了?她应该睡了吧?”

“睡了也得把她吵起来,集体活动她敢不参加?”

清婉还要再说,临江阻止了她,“叫李欣冉过来吧,以后她结婚了,咱们再这么叫她出来就不太方便了,趁着现在,咱们多聚聚吧,即使以后分开了也好多个念想。”

清婉想,自己这群女人,如今也是打的火热了。

“临江——”清婉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她看着眼前兴致勃勃的失意女人,心里竟然有种悲凉的感觉。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

等李欣冉被电话从被窝里挖出来,再驱车赶到清婉家时,夜已深了。

她一进门就见到四个女人正盘腿围坐在小桌子前,喝得正起劲。桌子上摆着各色的酒,自行取用。清婉还做了几个下酒小菜:糖醋酥杏仁、芹菜拌香干、蜜汁西红柿和怪味鸡丝。

好久没这么聚了,李欣冉也煞是兴奋。她也盘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清酒,说:“今天大家怎么这么好兴致?”

高慧君抬起水汪汪的媚眼说:“哪有好兴致?是没兴致才喝酒!”临江晕红着脸笑着和李晓容打着招呼:“欣冉,你来了?”

李欣冉眼里带着疑问看着清婉,清婉苦笑着耸耸肩。

清婉问李欣冉:“欣冉,你家情哥哥肯放你出来?”

李欣冉笑着说:“有什么不肯的,我又不是去干坏事。不过他问我干吗去,我回答他我出去私会情人。”

“真的?”清婉也忍不住笑了,“那他相信了?还肯放你出来?”

“呵呵,”李欣冉笑着说:“他没说什么,不过他知道我没胆子去干坏事。再说,我确实是来会情人,会我四个女朋友情人。”说着左右一个揽住了高慧君和临江,再两只脚分别插住了清婉和李晓容。

李欣冉看着苍白憔悴的临江,柔声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酒后的临江蜷在李欣冉的怀里,一种温暖和委屈涌上心头,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高慧君说:“临江,别哭啊,不就是个男人吗,既然扔了就不要可惜。再说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清婉阻止了高慧君,说:“让她哭吧,能痛痛快快哭出来也是件好事。”

李欣冉问临江:“还是那个艾丁湖吧?唉,临江你这个傻孩子,怎么陷得这么深?”和自自你。

临江没有说话,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她安静地哭着,却看得其他四个女人心疼不已。高慧君伸手去抹她的眼泪说:“别哭了,快点把他忘了吧!”

临江用噙满泪的大眼看着她们,说:“我也想忘了,可是心就是会痛。”

清婉握着她的手说:“别难过,没有他,你还有我们呢,我们不都在你身边吗?”

临江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们说:“我知道,所以就来找你们了。”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个微笑,说:“别管我了,哭出来后好多了,来吧,我们喝酒吧……”

李欣冉点点头,说:“好,我们来喝酒吧,把不愉快的通通丢在脑后!”

清婉端着酒杯笑着敬过去,说:“来,为咱们的友谊干杯!”

高慧君举起酒杯高喊一声:“Cheers!”随着一声脆响,五个女人一起干杯。

……

酒过三巡,醉意正酣。高慧君低声对临江说:“凡事看开吧,想当初我失恋的时候,觉得天都是黑灰色的,活着真没劲,现在不也熬过来了吗?”

多喝了几杯的李欣冉也笑呵呵地说:“曾经我也很爱一个男人,但因为他的一次背叛的伤害,让我很痛苦。我就问自己:离开了他,我还能不能活?我问了自己一百遍,第一百零八遍的回答是:我离开了他,我仍旧会活的好好的。然后,我就离开了他。”

清婉点点头,“治疗失恋的最好方法就是重新找一份新感情,虽然有病急乱投医的意味,但总聊胜与无。”

临江叹口气,“我现在不想什么新感情,只希望不要再见到艾丁湖,不然一想到每天还要见面,我的心就揪成一团。”

清婉说:“临江,实在不成,你就让他彻底从生活里消失。现在这种情况对你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

临江点点头,但有点为难,“可我还没想好去哪儿呢。你们也知道我的情况,我现在还没毕业,不允许我随意换工作。”

高慧君沉吟了一会儿:“临江,要不你也试试开个小店什么的。我有一些朋友自己开店,虽然说是累了点,但好象都说要比上班赚工资强,而且,我们只要搞到文凭什么的证书就可以了,包在我们身上。”

临江原本黯然的眼睛一亮,她怯怯问:“是吗?我真的也可以这样吗?”

四个女人含笑望着她:“当然,你别忘了,我们是老饕丽人我们怕谁!”

清婉说:“那临江你要想好开个什么店,自己有什么擅长的技艺什么的?”

高慧君举手:“临江煲得一手好汤。”

李晓容却摇摇头说:“开个餐馆很累人的,再说临江的个性也不太适合。”

临江点点头说:“是,我想开个我能胜任的小店,然后好好经营下去。”

清婉说:“那,临江以前有没有想象过自己要干吗?”

临江红着脸说:“说出来你们不要笑哦,我以前小时候上学的时候,曾经幻想长大后开个花店,把花香带给每个有爱的人……”

高慧君笑着掐了把临江的女敕脸说:“宝贝,你还真文艺!”临江娇嗔地拍开她的手,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李欣冉和清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临江,那你就开花店吧,我们都支持你!”

高慧君也颔首:“对,临江,去实现你曾经的梦想,这样你才会真正快乐起来!”说着她端起酒杯,豪气万丈地说:“来吧,姐姐妹妹们,为实现我们的梦想干杯!不管是曾经的梦想,还是将来的梦想!”

清婉和李晓容笑着和她碰杯,然后一起看着临江。

临江低着头,掩饰着擦去眼角感动的泪花,然后抬起头,眼里闪着希望的亮光,拿着酒杯迎了上去。

……

不能分手的分手

这天,艾丁湖找到清婉。

清婉转头象征性地笑笑,问艾丁湖:“你找我有事吗?”

艾丁湖犹豫了一下,问她:“你知道最近一阵子临江请假是干什么去了吗?”

清婉看看他,眼里有猜测,“我,不知道,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艾丁湖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说:“哦,没什么事,随便问问。”

清婉说,“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艾丁湖没有说话,冷冽的俊脸有一刹那的走神,但只有几秒的时间,他又了恢复正常,他看着清婉,说:“恩。”

艾丁湖答应着,便走开了。

清婉看着艾丁湖的背影,突然间那个强势男人竟然给她一种疲惫和落魄的错觉。

……

在一家小型花店里,临江对着花店里精巧的花艺正着迷。寥寥几枝花经店主巧手一插,顿时有了生命力,成为了花店的灵魂。

这家店虽小,陈设也比较简单,但看得出店主人是很用心经营的。店主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清秀女孩,她看着临江,笑着说:“本来我还在心里嘀咕,来接手我花店的会是什么人,说实话,要是不入我眼,我是宁可关了这个店,也不愿这花店被不懂花的人给糟蹋了。”

一旁的高慧君笑着说:“那现在呢?这个人可入了你的眼?”

女孩笑着看着临江说:“现在我可以放心出国念我的书了。”

临江向她投去感谢的目光,她实在是很喜欢这个小花店。

高慧君一拍掌,说:“既然你们双方都你情我愿,那就成交如何?”

女孩点点头,向临江伸过手来,临江赶忙一把握住,两人相视而笑。

这家花店是高慧君通过林恺俊帮找的,原本经营的效益也不错,只不过店主要出国去深造,所以想转手。高慧君带着临江请了假过来看,临江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家花店。

而高慧君也观察了各方面的因素,觉得这个花店还是很有发展前景的。她看着临江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不由为她高兴,这里将是她实现自己梦想的地方,但愿她早日从感情的伤害中缓过来。曾经同样受过伤的人,能深刻体会到那种无依无助的心情。

签定转让合同、款项过户、物品交接……当原店主将一把钥匙放到临江的手中时,临江还不敢相信自己已是这家花店的新主人了。高慧君笑呵呵地说:“恭喜恭喜,临江老板!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临江看着高慧君,眼里隐隐有水光。高慧君笑她:“先警告你,不许哭哦!”临江点点头,她的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年少的梦想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但如果没有这些好朋友们的鼎力相助,那又谈何容易!

清婉她们为她垫了不少钱,本来高慧君提议用艾丁湖给她留下的金卡,嘴里还嘟囔着说负心男人的钱不用白不用,但却被大家都否决掉了。因为那钱就算真的派上用场了,估计临江心里也会有个疙瘩的。所以大家自己给临江凑了款,高慧君为了临江,还叫来自己的“情敌兼妹妹”给临江上花艺课。所有的一切,都让临江感觉到了深深的温暖。

忙的事情一多,让她心里的伤疤不那么痛楚了,她感觉自己在慢慢从那种喘不过气的黑暗中模索着出来了。虽然有时半夜醒来还是会流眼泪,但是更多时候她是倦极就睡下,根本没有时间想太多。忙是忙,却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充实。

现在小店开始稍微装修,临江想变更一下店内布局。她准备抽空回学校办了个手续,最近她一直在请假,不用每天见到艾丁湖,让她感到了一种解月兑。

她轻轻抚弄着挂在店门口的风铃,聆听着清脆的风铃声,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来,她全身笼罩在金黄的光晕中……

……

艾丁湖走到停车场,他打开自己的车门,并不急将车开走。

他习惯性地抽了根烟,他往车座后一靠,疲惫地叹了口气。

临江,临江,他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想念这么一个人。不管他在做什么,上课、吃饭、下课、休息,她的名字、她的影子、她的笑容都会不时跳出来,打乱他的思绪。

那天分手后,她渐渐淡出他的视线范围,她在干什么,他一无所知,也没有资格知道。他自嘲地对自己一笑,然后将车座放下,平躺在黑暗里,任孤单和寂寞包围着他……

车门被轻轻敲响,他收回思绪往车窗外一看,是KL。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车门,让她坐了进来。

KL问他:“下课了,也不走?”

艾丁湖没有回答她。半晌,低声问她:“KL,那天我已经说过了,别再来找我了……”

KL的脸上掠过一丝苦涩和难堪,她咬住下唇,“艾丁湖,你是开玩笑的吗?”

艾丁湖直视着前方,默然半晌,说:“我是说真的。”

KL低下头,再抬起头来,已经满脸是泪,“为什么?你不是原谅我了吗?”

艾丁湖叹了口气,转过脸看她:“KL,现在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放手吧,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KL哭着扑进怀里,“不,丁湖,别让我离开你,我知道错了,从那年离开你的时候,我就知道错了,我用了这么多年时间想忘记你,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

艾丁湖僵着身子,半晌拍了拍了她肩膀,说:“KL,你这又是何苦?”

KL抬着眼看他,绝美的脸上有着凄楚,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但艾丁湖转过头没有看她。

KL脸上闪过一丝怨恨,她说:“你是爱上别人了,对不对?!”

艾丁湖身体一震,他没有说话。

KL捶着他的胸膛,哭着说:“你说话啊,你是爱上别的女人了对不对?”

艾丁湖沉默如一尊雕像,任她捶打。

……

电梯竟然坏了,临江郁闷着爬上六楼,不禁娇喘吁吁。

她已经累了一天,回来却还要受这种罪。

不过也好,过两天也要搬走了,她在花店附近租了一小套房子,准备当宿舍和礼品仓库用。她已经提前和合租的室友说过了,几个人一起吃了顿最后的团圆饭,依依难舍,然后各奔东西。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人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只要曾经快乐过就好。

临江现在也希望快点搬走,屋子里现在只剩她一个人,空旷寂冷得可怕。

她一边想着,一边对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找钥匙,她在包里寻找着,眼光一瞥,突然被楼道里的一道黑影吓了一跳。

她颤抖着喊了一声:“是谁?”黑影没有作声。

临江如临大敌般,将包挡在胸前,努力让自己不再颤抖,说:“是谁?快出来,不然我就喊了啊!”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竟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人——艾丁湖!

能再爱我一次吗?

临江的手一松,钥匙掉到了地上。

艾丁湖走过来弯下腰将钥匙拾起,没有说话,只是将钥匙轻轻放在临江的纤手里。

临江拿着钥匙,低着头没有说话,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手在抖,而眼里的泪雾让她看不清门锁孔在哪里,半天用钥匙也打开不了门。

艾丁湖站在她的身后,她能感觉到他在她脖子后的炽热呼吸,让她全身发紧。他等了一会儿,见门半晌都没有打开,便从她的腋下伸过手去,将她的钥匙拿在手里,帮她开了门。

门开了,临江忍着眼泪想要立刻逃进门去,却被艾丁湖从背后用力抱住。她被他抱在怀里,刹那间莫名的心痛和委屈袭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疯狂滑落,但她却不想让他看见。

她僵直着身体,将手移到腰间,将他的手掰开,没有回头看他便进了门。艾丁湖想要跟进去,临江转身却要将门关上,艾丁湖连忙将手扶住门边想阻止她关门。

临江哽咽着硬要将门合上,门扇已经将艾丁湖的手夹在门缝里,门越关越紧,可艾丁湖就是不把手移开,他定定看着临江,说:“临江,让我进去。”声音嘶哑而急切。

临江没有回应他的话,她含着泪,硬着心肠将门用力合上,随着门板合上的一声钝响,艾丁湖闷哼一声,英俊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临江见状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一阵慌乱,她以为艾丁湖会收回手的,但艾丁湖却扶着门边并没有动。这一下关门可不轻,她想看看他的手有没有被夹伤,但还是忍住了,她咬着下唇,将门松开,转身进了屋。

她将包放在床前的椅子上,背对着门一言不发。

她听到艾丁湖进门后将门关上的声音,也听着熟悉的脚步慢慢近了,在她身后停住。

艾丁湖看着前面那个纤细瘦弱的身子,深深叹了口气。

临江听到他的叹气声,不争气的泪珠簌簌滚落。她揪着包的带子,手指用力得都泛白了。

艾丁湖张口了,他问临江:“怎么?一起住的女孩都搬走了吗?”他看到客厅里和别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的。

临江没有回答,她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重新见面该说什么,她已经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关系,不是已经一刀两断了,他何必又来打搅她的生活?难道不看到她的崩溃他不甘心吗?

她闭上眼睛,一时间心痛如绞。她以为自己可以的,可以忘记他,可以面对他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她错了,她做不到面对他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艾丁湖走上前去,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想用手轻轻抚着她纤弱的肩膀,但被临江闪开了。她背对着他,冷冷地说:“艾丁湖,你有什么事吗?若是没什么事,请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艾丁湖低着头没有说话,半晌他抬起头,想要再说什么,突然一阵眩晕和头痛让他说不下去,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声音明显在强忍痛楚。

临江听到他不对劲的声音,回过头去,却发现艾丁湖面色苍白,冷汗直冒。他用手揉着额角,手背上有被门板挤压出的清晰的紫色淤痕。

临江的大眼里闪着惊慌,她问艾丁湖:“你怎么了?”

艾丁湖强忍着头痛,低声说:“没事,有点头痛,可能是这几天睡得太晚,没好好休息的缘故。”他看着她,勉强地微笑了一下。

临江犹豫了一下,终究抗不住自己的心软与内疚,走到了他身边。她伸出手去,却又缩了回来。艾丁湖一把抓住她的纤手,将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胸口。虽然头痛欲裂,以及身体的不适让他难受得说不话来,但他看着临江仍舍不得松开他的手。他低声求她:“临江,别,别离开,陪我。”

临江要挣开自己的手,但他死也不肯放。临江泪痕未干的俏脸不由浮上了一层红晕。她低头不语,视线从他握着她的手移到了他冒着冷汗的脸上,她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然后无奈地低声说:“真要难受了先坐下休息会儿吧。”

艾丁湖恩了一声,握着她的手想走到床边坐下。但还没等他走到床边,眩晕和疼痛让他高大的身子侧倾了一下,差点将临江一并带摔在地。

临江连忙扶住他,问他:“丁湖,你怎么了?”声音里带着惊慌和失措。

艾丁湖闭着眼咬着牙,想让头部的那一阵痛楚过去,最近他超负荷发泄,每天只睡2、3个小时,可能是因为严重缺乏睡眠和休息,让他铁打般的身体也出现了状况。

他勉强对着临江微笑,想让她放心。他对她说:“我想躺下来可以吗?”

临江点点头,将他扶到床边,刚一挨到床边,艾丁湖一下子栽到床上,临江被他一扯,也倒在他身上。

她想从他身上挣扎着起来,他却拉住她不放。他半闭着眼睛,虚弱无力地对临江哀求:“临江,陪我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

临江僵硬着身子没有再挣扎,她在他怀抱里,头正好贴在他的胸口,她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意识到这样不妥,她挣扎着要抬起头来,却被他抱得更紧。他闭着眼睛,疲倦地说:“宝贝,别动,陪我睡会儿,我累了……”

临江看着他苍白和憔悴的俊脸,犹豫了一下,无言地将头重新埋进他的怀里,她知道自己这样非常不争气,但是又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对他的牵挂与想念。

两个人静静相拥,他闻着她身上那熟悉的芳香,紧张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剧烈的头疼好象也不那么强烈了。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秀发,觉得此刻内心无比的宁静与满足……

临江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平稳了下来,耳旁传来他平静的呼吸,她悄悄抬眼一看,艾丁湖已经睡着了……他原先英俊充满男人味的脸上胡子拉茬,瘦削了许多,即使在熟睡中也带着忧郁的神情。临江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着他的脸庞,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不是有心爱的人在身边陪他吗,怎么还会这样落魄与疲倦?

她蹙眉望着他,眼睛里有盈盈水光。她叹了口气,将自己内心奔涌的感情强抑回去。她拿开艾丁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蹑声下了床。她找来药油,走到床边,俯小心地拿起他被门夹伤的手,轻轻为他的手涂抹着药油……

……

临江洗好澡出来,站在床前不禁犯了难。

床很小,艾丁湖靠床沿躺着,将床占去了一大半,所剩的空间根本无几。她的脸有点发红,一天的忙碌让她已是非常疲倦,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她该怎么休息?是否该上床去,她很是作难。

她不想再和艾丁湖这样含糊不清地下去了,他和她,已经分开了。即使过去有过亲密关系,但是现在他和她应该回归到陌生人的界线上去。她呆立了很久,屋里的暖气不足,困意和寒气让她抵抗不住自己内心的挣扎,她贴着墙壁上了床,尽量离艾丁湖远一点躺了下来,她牵过被角,勉强将自己盖全,然后将身体侧卧,背对艾丁湖面朝墙壁,由于连日的奔波,她疲倦地一挨到枕头便睡了过去……

半夜,临江被艾丁湖温柔的吻给吻醒了。

他的唇轻轻吻着她的后脖,锁骨,然后舌忝着她小巧的耳垂……临江原本想装作没醒来,但那种痒酥酥的感觉让她偏着脑袋挣扎着,她低声求他:“不要,艾丁湖,别这样……”艾丁湖扳过她的脸,想吻她的唇,却被她闪开了,她紧裹着被子不让他靠近她,整个人紧贴着墙壁,只差没躲着爬上墙去……

黑暗里,临江只听到艾丁湖叹了口气,他沙哑地问道:“临江,别这样,好吗?我,我好想你……”

临江没有吭声,艾丁湖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说:“临江,让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临江还是没有回答他,艾丁湖伸手去模她的脸,触手所及,一片潮湿。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悔意与痛苦,低声说:“临江,你又哭了?”

临江躲开他的手,将脸埋在被子里,她啜泣着说:“艾丁湖,别再这样了,我不要这样……”

艾丁湖没有说话,用手抚着她的肩膀说:“我,我知道你恨我,我是混蛋,但是,临江,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好吗?”

临江哭出声来,“怎么给你机会?你有别的女人,艾丁湖,我,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求求你,放了我……”

艾丁湖重又搂紧了她说:“我知道我错了,临江,现在没有别人了,只有我们俩个……”

他扳过临江的脸,临江只觉得他炽热的呼吸向她的脸上逼近,他的唇印上了她的,他边吻她边柔声对她说:“我们之间再没有别人了,我好想你,临江,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临江愣愣地任他索吻,她被他的话弄得有点思维混乱……

曾经相爱的两人那温柔的吻,逐渐开始滚烫……

我把我的爱情弄丢了

被窝里的温度越升越高。

艾丁湖的吻热得要发烫,差点要将她灼伤。在他一如既往的强势进攻下,她节节败退。

他辗转□着她香甜的红唇,好久没有这样紧抱着她在怀中,他想她想得心痛,他把对她的想念和渴望都溶解在他如火山喷发的热吻中……

临江满脸晕红,费力地还想和他对抗,但她挡在胸前的双手形同虚设,他捉住她阻挡他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又低下头要亲吻她。临江眼见他那张俊脸向她逼近放大,而她柔软的身体也感觉到了他觉醒着的火热坚硬。她羞得全身发颤,低叫出声:“丁湖,不,不,别这样……”她哀求着他,窗外的月光照在她那张娇好的脸上,艾丁湖看见了她眼里的泪光。

艾丁湖停下手,问她:“怎么了?是我太急了吗?”

临江将脸转开,没有说话。

艾丁湖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要她看他。

临江含泪看着他,与以往的邪佞强悍不同,现在的他竟然如此温柔,她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一切都是如此不真实,仿佛只是个幻梦。

他用手轻抚着她的柔软红唇,沙哑而低声说道:“临江,以前是我不好,以后让我好好对你补偿你,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临江没有说话,半晌才苦涩地说道:“那,那个KL……”

艾丁湖微笑,临江觉得心脏砰砰跳,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他微笑,尽管他不修边幅、胡子拉茬,但他的笑容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即使在黑夜里他的笑容依然有勾动心魄的魔力。他轻声对临江说:“以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KL了,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以后都不会再和她一起了。”

“真的吗?”太突然的消息让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怯怯地问他:“你没有在开玩笑,哄我开心吗?”艾丁湖将她紧紧揽在怀里说,“你知道我从来不撒谎。”

临江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她只希望这一切不是泡沫梦幻,她伸出手去,模着他的脸,他的胡茬扎得她柔女敕的手心有点痛,一切又是如此真实,她定定看着他,不由喜极而泣。

他怜惜地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说:“临江,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再哭了……”话音未落,临江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也收紧了抱着她身体的手,两个人互相找到对方的唇,两唇交接,如火如荼,都要把对方融进身体里……

彼此都饱受痛苦和煎熬,这一刻,终于心意相通。

艾丁湖紧搂着临江,他的唇紧紧贴在临江的嘴上,灵巧的舌尖顶开了她的牙齿,滑了进去,挑动着她的香舌。他灵活的舌头顺着她的眼睑、耳垂、锁骨,慢慢滑向她的小月复……

而她被他吻得双眼迷离、娇喘吁吁,嘴里喃喃自语,无数遍重复着同一个名字——艾丁湖。而他低声应了,手在她柔软滑女敕的身体上徘徊逡巡,她的睡衣早已被他解开滑落到地上,他将她紧紧抱住,肌肤相贴,两人都意乱情迷……

艾丁湖喘息着说:“临江,我想你,想要你……”临江红唇微微开启,呵气如兰,她抱着他的宽厚的肩膀,纤手在他的背上抚摩,她娇羞地吻上了他的喉结,艾丁湖全身一震,整个身体被她挑起了火种,情火如沸,他终于难忍身体昂扬**的折磨,撑起身子,找准方向,温柔而霸道地贯穿了她……

临江“啊”地一声低呼出来,艾丁湖等她习惯了自己的存在之后,开始动作起来,节奏从快加强,从温柔到狂野,临江攀着他强壮的身体,随着他的节奏而柔软起伏,被子里的温度简直要烫人,汗从彼此的身体里渗出,她承受着他有力的冲击,从红唇里溢出了愉悦的申吟……艾丁湖的动作越来越快,临江直感到自己在云端里漂浮,全身如棉花般无力,当□的眩晕向她袭来时,她的长腿紧紧夹着他的腰间,全身颤栗,他托着她柔软的腰,深深顶住她,让她定格在快乐眩晕的瞬间……而后,他也快意地崩溃……

一切平静了下来,临江趴在他健壮的胸膛上,她娇软无力,而他的大手仍在轻抚着她光滑的身体。他吻着她汗湿的额头,用鼻子顶着她的鼻子,轻轻摩挲,他用魅惑的声音低声问她:“还喜欢这样吗?”临江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害羞得根本抬头看他。Pxxf。

艾丁湖忍不住笑了,临江在他胸前都能感觉到他笑声给胸腔带来的震动,她伏在他身上,娇嗔地咬了他一口。

艾丁湖一把将她身体托高,狠狠吻住她的嘴,以示对她的惩罚。这个小女人,折磨得他日不食夜不寝,现在他要把这些日子的相思债一一找她要回来。

缠绵的长吻过后,他放开了她,然后模着她光亮的秀发说:“临江……”

临江平复着自己剧烈的呼吸,低声道:“恩?”

艾丁湖说:“明天我要回家一趟。”

临江身子一顿,抬起眼看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艾丁湖亲亲她的脸颊说:“差不多要半个月后。”

临江语气里有不舍与失落:“要那么久啊?”

他抱住临江,请求她:“临江,要等我回来,好吗?”

临江握着他的手,轻轻抚着他受伤的手背柔声说:“好。”

艾丁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笑着说:“要是我回来看不见你在等我,我会用各种方式好好惩罚你!”临江瞅见他眼里闪动着调皮和暧昧的光芒,顿时明白他说的惩罚方式是什么了,她嘤咛一声,羞涩的红晕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身上……

……

第二天清晨,临江从熟睡中醒来,枕边已不见艾丁湖的身影。她拥着被子坐起身子,以为昨晚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她做的是一场春梦,她的游离的目光移到床头柜上,一张字条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她急切地扑上前去,将纸条拿在手中,艾丁湖熟悉的字迹展现在她眼前:“临江,我先走了,赶早班的飞机,你好好休息,不要太累,等着我回来——艾丁湖。”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临江闭上眼睛,片刻睁开眼,眼眶里有喜悦的泪花。

她看着手中的纸条,在心里默默地说:“我等你,丁湖。”

……

“恩,很好,就按照这样去做吧。”在永嘉公司里,美食协会会长嘉庚后笑呵呵地对清婉说。

“真的?您不再仔细看一下吗?”会长如此肯定她的策划案,倒让清婉有点诚惶诚恐了。她诚挚地望着嘉庚后说:“您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嘉庚后爽朗地笑着:“就这么定了,实话说吧,你的策划案我已经交由协会主要成员看过了,大家都一致通过,所以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那,谢谢会长和各位前辈的肯定了,我会好好努力的。”清婉微笑着朝嘉庚后会长点点头,会长的肯定让她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清婉刚接到上官盛的电话和邮件的时候吓了一跳,上官盛一直很看好清婉,这次的和嘉庚后的合作的企划案让她来做,也让她来做个形象代言人。

嘉庚后看着清婉说:“清婉小姐。”

“会长,您就叫我小婉吧,”清婉笑着说。

“好,小婉。”嘉庚后慈祥地笑了,他上下端详了清婉一会儿说:“怎么我觉得你十分面善,你看我这个老糊涂,记性不太好,总觉得和你好象很熟悉似的。”

清婉说:“前次晚会我们曾经见过一次。”嘉庚后笑着摆摆手,“不是那次,那次我知道,你那么出众,想不记得你都难,哈哈。”

清婉莞尔一笑,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嘴唇微微开启,晶莹而洁白的贝齿如珍珠般闪烁着丰盈的光泽,站在嘉庚后的面前宛如一株亭亭玉立的水仙。

……

清婉从永嘉公司出来,心里又是喜又是愁。喜的是自己的企划案得到肯定,愁的是该如何开始下一步,上官轩不在自己身边,真是很紧张。

求而不得是上策,若即若离是中策,千依百顺则是下策。

……

夜了,清婉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嘟起小嘴长长叹了口气。

她坐起身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拿起打火机,轻轻一摁,金黄色的火苗在她眼前跳跃着。她眯起美目盯着火苗,把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烟触到了火苗上,淡蓝色的烟雾在她面前袅袅升起,而后弥漫开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把烟停在烟灰缸上方,轻轻弹了一下,动作优雅而慵懒,自从那年后开始抽第一根烟开始,烟和酒曾经是她寂寞时候的抚慰品。不过现在她平日里很少抽烟,只有心烦的时候才抽。

她为自己倒了杯红酒,修长的手指握在高脚杯上,纤指的指甲圆润而晶莹。她端起酒杯,在自己的鼻下轻轻晃动,双目微闭,似乎在享受着红酒那独有的芬芳。殷红的酒液吸附在透明的杯子上,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如一颗颗红钻石般闪着晶莹的光。

她浅浅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清澈的眼神中似有涟漪泛起,尘封已久的记忆又席卷而来,有了新感情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去回忆过去的事了。今天见到了这么些年一直纠结的人,多年前设想的再次重逢时那种激动和愤慨竟然烟消云散,有的只是见到陌生人的坦荡与漠然。

为何自己一点感伤的知觉都没有?她感叹着喝了一口红酒,时间,原来真的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酒杯已经空了,她把杯子放下,转身把枕头拍松,准备抛去杂乱的思绪,好好睡个美容觉,最近她极度缺眠。

她正要向松软的大床倒去,却耳尖地听见钥匙开大门的声音。

她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趴在床上闭上眼睛等着开门的人进来。

看来是上官轩回来了,她可是想死他了!

果然,门开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来。他轻轻关上门,轻手轻脚走到她的床边想看她睡了没有,看到她正蜷着身子闭着眼睛,被子却踢到一边。他笑了一下摇摇头,伸出手想帮她盖好被子。

他的手刚触到她的身上,一双柔软的手臂便圈上他的脖子,将他拖倒在她身上,接着一张充斥着红酒香味和淡淡烟草味的红唇紧紧贴在了他的嘴上,灵巧的舌尖撬开了他的牙齿,溜了进去,她不停地□□着他的舌头,与他的舌纠缠嬉戏。

他低喘了一声,紧紧回抱着她,接着便迷失在天旋地转的热吻中。两个人直到彼此都差点无法呼吸了才松开来。她面色晕红,秀发散乱,一双娇媚的眼睛似要滴出水来。上官轩极力平复住内心对她的渴望,伸手用手指在她的小翘鼻上刮了刮说:“你又瞒着我偷喝酒了?”

清婉笑着没有说话,上官轩又凑上去闻了闻她嘴角说:“而且还抽了烟?”他捧着她的脸说:“怎么?有心事?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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