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落算是明白了二月的意思,说穿了,这鬼丫头就是冲着那千两黄金的彩头去的。
“你怎就知道,羽小爷和你五哥,一定能够赢得鳌头?”她很是好奇,这丫头究竟是打哪来的那股子自信。
二月眨着睫毛瞅了瞅羽小爷,又转着眼珠看了看齐流芳,最后一脸认真道:“论音容相貌,想来那水无嬛,定是比不得羽夫人国色天香的罢。”杨柳细腰,美艳绝伦。是个男人,对着羽小爷这样婀娜妖冶的人间,可能有不动心的么?懒
虽然四嫂的样貌也相当出众,但比之羽小爷的媚骨天成,终归还是少了那么一分妖娆妩媚。
所谓青楼,要的不也正是那一分妩媚么?
“而论到才华,四嫂你别瞧着五哥这样,眠花宿柳,荡检逾闲,没个正形。但在大齐世人眼中,备受推崇的‘皇城四杰’里,五哥不偏不倚,刚好便是其中一个。”五哥拿手的吟诗作对,用来哄哄勾栏里的那些好女,最是适合不过。
所谓青楼,得势的不也正是文人风么?
这丫头,原来都已经算计好了。
稍稍计较了一番,樱落便也没甚好说的。
话虽如此,旁边人的意思,总还是要问问的。
“羽小爷,你若是不愿意去,那便不要去了。”虫
虽然有羽小爷坐镇,二月赢钱的胜算要大上许多。但羽小爷终归是一朝郡主,还是齐泠墨名义上的妾侍,在妓院里抛头露面,也不是甚光彩的事情。
羽小爷心高气傲,本打算拒绝的。如今听得樱落如此为他设想,心里边感动之余,反而没那么抗拒了。
偏着脑袋思索半晌,忽而回首,凝视着她柔若三月春水的面庞,正色道:“瞳瞳希望我去么?”
她希不希望,羽小爷去青楼崭露风头?
樱落拧眉,想也没想,直截了当道:“不希望。”
二月一听她话里的坚决,顿时一脸沮丧。
羽小爷短暂的讶异过后,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眼波生媚,笑了开来,“有瞳瞳这句话便够了。好,小爷我去。”不就是上台子,抛个媚眼什么的?男人的猥琐眼光,长相极好的他,从小到大瞧多了去。多这么一次不多,少这么一次也不会少。
樱落本以为自己这么说,羽小爷会乐得顺着她给的台阶下。没曾想他竟答应得如此爽快,倒教她心里不舒服了。
“羽小爷,你不必勉强自己的。”樱落叹息,抬眼定定地看着他。
真的不用勉强,就算他不上去,这里不是还有一个齐流芳么?
反正那厮是妓院里的常客,抛头露脸什么的,怎么也不会坏了他男儿家的名节。
听樱落说的语重心长,二月咬唇细想一番,也觉着自己有些过分了。
懊恼地抓了抓脑袋,一改此前的赶鸭子上架,真诚道:“算了算了,不上台就不上台。有五哥出马,黄金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会想让羽小爷牺牲美色,本就是她小鸡肚肠,惦记着早上他让自己出糗难堪的事情,有意为难,作弄他罢了。
羽小爷抬着下巴‘哼’了一声,眉尾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却也没再毒舌。
“小爷说会上台就一定会上去,拿不下那甚子狗P花魁,小爷我就改称‘天楚第二丑女’得了。”
听他这么说,樱落反倒起了好奇心,“原来羽小爷你竟是天楚的第二美女?”莫非她还有眼不识金镶玉了么?
羽小爷挑眉,“‘天楚第一丑女’——你想这称号,该得多难听啊?”排行第二,总还有个垫背的不是?
樱落三人顿时眼角抽风,满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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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换好了衣服,便抖擞起精神,朝着纸醉金迷的醉花楼走了过去。
齐流芳虽极不赞同身边的三个女子,到这花街柳巷里来胡闹。但一思及前些日子,四哥让自己帮忙暗访的事情,想着今晚或许是个绝佳的机会也说不定,便也默不作声地由着她们去了。
看着神色迥然,走在两人前边的齐流芳和二月,樱落凑近羽小爷,怀疑道:“那个水无嬛,不会刚好是齐泠墨的相好吧?”
羽小爷心里边正想着事情,听得她发问,忙扯回飘远的思绪,侧首看她,微笑道:“瞳瞳作甚会这么问?”
“没什么,”樱落别开头,眼神漠然地看着,越来越接近的醉花楼镂金横匾,淡然道;“只是想起你上次说过的,把看门犬扔他青楼相好芙蓉帐里的事情,一时心血来潮,确认一下罢了。”难怪她听着‘醉花楼’会觉得耳熟,原来竟是这厮无意提起过的。
“你为甚会认为,那个人是水无嬛?”他上次并没有指名道姓是谁,不是么?
樱落斜了他一眼,“若不是楼中花魁,以齐泠墨的身份地位,又怎能看得上眼?”
“那倒也未必,毕竟容嫣当年,就不是勾栏里的当红花魁。”羽小爷鄙夷地撇唇,想起齐泠墨和容嫣那对男盗女昌的狗男女,凤眸涌上浓浓的杀意。
顿了半晌,凝视着她梨花秋水的侧颜,笑道:“不过瞳瞳你这次倒是没有说错,墨王爷的老相好,确实是那花魁水无嬛。”看来樱紫的那张脸,也终于没能得到他龙甲战神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