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施泰格。最近一段时间都没见到你。去忙什么了？”
跟随在任海济身后的特箩蒂娅与沃尔特已经惊讶的将下巴掉到了地上。副元首带着他们走进一家路边小餐馆。正值午餐时间，这间小餐馆内几乎座无虚席。身穿破旧服装的德意志工人们肆意大声交谈着。整个餐馆就和菜市场一般吵闹。
当然这种吵闹的环境并不足以让特箩蒂娅与沃尔特惊讶。身为尉官的他们也常常在这种小餐馆内进餐。便宜的价格不会让他们原本就不充裕的荷包泄肚子。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餐馆老板似乎与副元首很熟悉，但又根本不认识副元首。餐馆老板在见到副元首后立刻微笑着迎上来，熟练的与副元首打着招呼。不过他却称呼副元首为“施泰格”。
“哈~哈~”任海济笑了两声，“最近一段时间跟随工程队去了德累斯顿，在那里修高速公路。不过在工地上不小心受了伤。于是拿了医疗费，先回来休息了。”说着他还故意扬了扬自己的右腿。
“那还真是不幸，愿你早日康复。”餐馆老板笑着说。
“也不算很糟啦。你看，如果不是这样，我哪有钱买得起身上这件大衣呢。”
“别胡说。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说着餐馆老板望向任海济身边的艾瑞卡道，“我说的没错吧。埃德尔小姐。你的这个哥哥总是不让你放心。”
“是的，老板。”艾瑞卡微微一笑，恰到好处的露出两颗皓齿，“不过，身为一个男子汉，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自己能做些什么，以及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才对。”那种微笑犹如阳光般明亮，让餐馆内的大部分男人都停下手中的刀叉，呆呆望着。餐馆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特箩蒂娅与沃尔特甚至能清晰的听见人群对希特勒小姐的赞扬声。
到这里特箩蒂娅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嫉妒希特勒小姐了。她不仅拥有足以吸引所有人视线的外貌，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副元首允许随时碰触自己的人，更重要的是她时刻散发着一种让人不自禁想要接近她的魅力。用手模了模自己的短发，特箩蒂娅轻叹口气。失去长发后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希特勒小姐了。
餐馆老板干笑两声，再次将话题转移到任海济身上：“那，施泰格。还是老习惯吗？”。
“不，今天我有两个朋友。我想要个大点的位置。”
“当然，当然。我看见。一位先生和一位漂亮的女士。”餐馆老板看着任海济身后的两人，他的视线在特箩蒂娅身上停留了半天后试探着问，“您……该不会是广播中的那位特箩蒂娅中尉吧……”
“你……怎么认识我？”
见特箩蒂娅没有否认，餐馆老板的话立刻流利起来：“广播中一直在说：特箩蒂娅中尉你在海战中沉着指挥着舰队，将英国舰队中的战舰全部击沉。而你在最后时刻不幸负伤。为了处理伤口，你那头金发被剪去。现在看到你头上那条长长的伤口，还有那头干练的短发。谁都能想到是你。说句失礼的，恐怕没有女性会自动将自己的头发剪得像个男性。”
果然，失去那头金色长发后，让自己看来像个男人吗……
“能在这里见到您，是我的荣幸特箩蒂娅中尉。”餐馆老板突然大喊一声，“让我们为我们的英雄干杯！”
正在进餐的人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叫道：“敬，我们的英雄！”
特箩蒂娅看着四周向自己举起的酒杯，她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她望向一旁的副元首，希望能从副元首的表情中得知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不过特箩蒂娅看到的却是被餐馆老板夹在臂腕中，黑发不停遭到蹂躏的副元首，以及正准备上前阻止餐馆老板这种失礼行为的沃尔特被希特勒小姐悄悄拉住。
在一片欢呼声中，餐馆老板在任海济耳边低语。
“嗨，施泰格。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有特箩蒂娅中尉这种朋友。”
“你又没问。再说，我说了你会信吗？我说我是副元首，你信不信？”
“你个臭小子！”餐馆老板再次用手使劲揉了揉任海济的黑发，“你是副元首？你除了那头黑发比较像副元首外，你哪点像副元首了？”
“老板，你有见过副元首？”
“当然……没有！”
“去……”任海济暗地里向这个蹂躏自己黑发的男子竖了个中指。
在餐馆老板的安排下任海济等人坐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在这个座位上，可以透过玻璃窗清楚的看见外面街道上匆匆而过的人群。
任海济忽然觉得自己像原本时空中一直说的“小资”。望着人来人往的窗外，点上一杯提拉米苏，呆呆得坐上一下午……
不……我还没到可以休息的时候……
放下手中的刀叉，任海济向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艾瑞卡小声道：“艾瑞卡，我开始怀念你做的饭了。”
瞪了任海济一眼，艾瑞卡在桌底下轻轻踢了任海济一脚，示意坐在对面的两人才是餐桌上的主角。于是任海济只能端起一边的咖啡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特箩蒂娅中尉，你似乎有话要说？”
“是的，副……施……施泰格。”在见到任海济冰冷的眼神后，特箩蒂娅的“副元首”只叫出个开头便立刻改口，“难道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份。”
“怀疑？”放下咖啡杯，任海济的左侧嘴角微微扬起，“怀疑又能怎么样？人的思维是有惯性的。只要你在他们对你的第一印象中留下某个身份，那么在得到真实的证据之前，他们是不会去怀疑你的身份。这就是心理学。特箩蒂娅中尉。简单点说就是，当一个人相信1后，在没有证据前他们是不会相信2的。你必须学会这点，这样就能轻易将敌人玩弄在手中。”
特箩蒂娅惊讶的看着任海济。以后谁再敢说副元首一连串的胜利都是建立在运气的基础上。从最初开始副元首便以一连串看似无用的行动，将敌人的思维诱导到自己安排的路上。不过，如果特箩蒂娅听到任海济之后低语的内容，恐怕她还会更惊讶。
凡人的智慧，真是无聊。我才是最优秀！最完美的！
“好了，沃尔特。开始谈谈你的想法吧。关于我们的战斗机。”
“是的，副……施……先生。”
任海济白了眼这个战斗机飞行员。这都是什么称呼？摆了摆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后任海济道：“停！停！停！不要叫什么先生。如果你叫不惯的话，叫我施维茵也可以。”
对面特箩蒂娅将嘴中的咖啡一口气喷了出来，身边的艾瑞卡则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笑声。沃尔特更是瞪大了眼，不知所措。
施维茵·施泰格。也就只有这个疯狂的副元首会用这种名字。“施维茵”在德语发音中有“猪”的意思。而“施泰格”则有饲养场的意思。两个词和起来，怎么看都像是“猪圈”的意思。
“恩……施泰格。”沃尔特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称呼。总不见得当着副元首的面叫他“猪”或者“猪圈”吧，“我认为现在的飞机在设计上已达到极限。性能灵活的无法携带大威力炸弹，能携带大炸弹的灵活性不足。”
任海济点点头，bf系列与ju系列彼此间的性能差距非常明显。两种飞机都是在各自领域达到极限的那种。但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战争后期，面对盟军铺天盖地的空中威胁，德军战斗机疲于应付，空战能力极差的ju系列只能在夜间出发，无法为地面部队提供足够的掩护。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不久之后的北非战场以及未来的意大利战场。失去飞行火炮支援的地面部队其战斗效率可想而知。
“那么，沃尔特。你有什么想法？”
“我认为，飞机的起飞重量取决于它机翼的面积与空气流过的面积。当一架飞机的外表越接近圆盘形，它受到的来自各处的空气阻力便越小。”
“说的没错，但这样就不能算是飞行。我们都看过飞盘是如何飞行的。它自身的旋转让它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件兵器。”
“当然。施泰格。所以我和我兄弟的设想是将整架飞机设计成机翼。”
任海济送到嘴边的咖啡杯停了下来。整架飞机设计成机翼，这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没有意识到副元首开始思考，沃尔特自顾自接着说：“只有取消机身水平尾翼和垂直操纵面的布局才能最大程度地消除阻力。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增加飞机的速度。至于飞行的稳定性和方向控制，可以通过副翼、襟翼和扰流片等部件的组合作用来实现。”
“等一下，你说取消机身水平尾翼和垂直操纵面。整架飞机就像一片机翼。驾驶员与动力系统都容纳在机翼内。”说着任海济微微皱眉，“我总觉得这种说法在哪里听到过。”
“还有人有这种想法吗？”。
用手指轻压太阳穴数秒，任海济突然张大眼瞪着面前的男子。
“沃尔特·霍顿？你的兄弟该不会是叫雷玛·霍顿吧？”
“副……不，施泰格。你见过我兄弟了吗？”。
手中的咖啡杯从指尖缓缓滑落，落到桌面上后发出清脆的声响。剩余的咖啡越过边缘在桌上开始漫延。一旁的艾瑞卡在第一时间扶起咖啡杯，随后立刻用纸巾吸去在桌上流淌的咖啡。
“哥哥，你没事吧？”
“放心，我只喝冷咖啡，没烫着。”
艾瑞卡白了任海济一眼，很明显她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沃尔特·霍顿……”
任海济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当初会对这个名字感到熟悉了。沃尔特·霍顿与他的兄弟雷玛·霍顿不就是德国飞机历史上著名的go229的设计师吗？而他们设计的go229就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架无尾飞翼喷气式战斗轰炸机。被誉为b2隐形轰炸机的先祖。它的外形和性能即使在任海济原本时空中来看也相当先进。而在当时的末日帝国它更是绝对的前卫。它，就是纳粹德国的末日奇迹。唯一让任海济感到遗憾的是因为战争结束，这架飞机不像me262那样有实战战例，甚至都没有一架成型的飞机走出过工厂。在任海济的时空中，只有《国家地理频道》的科学家们才重新复刻出这架末日战机，go229的模型才得以从回天空。
历史上的go229在数据上足以让同时代的任何一架飞机望尘莫及。最大航速：，最大升限机炮，同时还能携带2枚炸弹。可以说这架飞机完全跨越了战斗机与轰炸机之间的界限。
激动过后，任海济冷静下来。开始仔细的分析得失。新兵器，可能成为扭转整个战局的利器，也可能成为吞噬资金与资源的无底黑洞。
虽然历史上的确有3架go229在天空中飞过，不过都是作为试验机。所有的数据也都是纸面上的。很难保证这架飞机能有足够的战果。但是就这样放弃，又让任海济有些不甘。
“沃尔特·霍顿。”
“是的，副……施泰格。”
“我认真考虑过了。你所说的这架飞机不可能安装现在的活塞式引擎。所以……”任海济的话停了停，见沃尔特一脸失望的表情后突然笑着说，“从今天起你就被调入‘德国武器研发部’的空军组。在喷射引擎完善之后，我就会让施密特博士和谭克博士去协助你们。至于现在在喷射引擎完善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将这架飞机的外形设计完成。你能做到吗？”。
“是的。我向你保证！副元首。”沃尔特大声回答。不过迎向他的是任海济一把扔去的汤勺。
“注意你的称呼！”
go229即游戏中的ho229。自己无法开发，只有通过战略胜利才能得到的战斗轰炸机。所有德国战斗机中最好用的飞机。对空攻击145，对空防御60。虽然在攻防上比ta183要低，但能携带1吨炸弹，移动为5（比ta183多1）还能装油箱（移动再加1）。比ta183要好用的多。至于攻击最高的me163，移动只有3的局地用战斗机终结从来不放在眼中。
最重要的是有了go229，这种没有任何对空能力的轰炸机就可以安心退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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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纷花乱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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