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提起飞叶楼,那是没有不知道的。
没有任何根基却在短短数年间就立足于错综复杂的武林中,楼内的几位当家各有所长,那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虽然莫老大没有传出什么颇具传奇色彩的大作为,但是一个孤儿能将这几个当家都教出来,建起了飞叶楼,让楼内所有人俯首称臣,谁敢说这莫默是没有本事的?
估计是真正的高手,深藏不露吧?
被外界猜测是高手,阴差阳错全了威名的莫默,在好不容易亲自出马出任务,却扭到了手腕后,坐在飞叶楼分舵里,等着那赔来的二两银子到账。
“老大,他们把银子送来了。”莫高个将手里的银子送上来,也许是觉得老大对于这二两银子斤斤计较上不了台面,所以有些遮遮掩掩不好意思。
“送账房去。”莫默手一指:“让账房入账!”
“老大……”莫高个黝黑的大掌里,捧着那小小的两颗雪块,“正是月底结算了,又到了几批货,账房们都去帮忙了,那可是好几万两银子啊。”
潜台词就是这么小小的二两银子,就不要拿去现眼了。
“老大的钱就不是钱了吗?”莫默把高个叫过来,没受伤的手一下拍在他头上:“败家子!你知道一两银子换多少个铜板吗?你知道一个铜板可以买几个包子吗?”
“堆在一起,可以把你埋起来,不埋死你也烫死你!你居然敢小看这二两银子!”
“败家子!……”
莫高个被批斗得丢下对老大的滔滔敬仰夺门而出。
“去哪儿!想携款私逃!把钱给我留下!”
负责教导老大的夫子若是在这里,听到了估计得热泪盈眶,他们老大居然会用这么“生僻”的词语了。
虽然用得也不太恰当啊。
最后,那二两银子被莫默亲自给送到了账房里,从堆积如山的账册中将账房先生给拎出来一个。
小小的银子被放在了那一堆的金山银山古董玉器里,淹没。
收入薄上也添了几行字,在浩瀚如烟的一角。
“老大,以后有什么事,吩咐小的们去做就好了。”在大夫过来亲自替莫默上药的时候,高个在一旁小心建议:“您身子尊贵,哪能做这些粗活哪!”不好直接说老大的功夫如何,只得采取迂回战术。
大夫揉着跌打酒,那一点都不留情的力道让莫默是疼得直咧嘴。
“我不……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还……身子……尊贵……哎哟!”莫默抽回像是被用了大刑的手腕:“怎么越来越疼了?”
“大当家,活血化瘀,这个药就是这样的。”大夫对于自己被质疑了连眉都没有皱一下。(被质疑了专业水平的大夫那是一个淡定)
“是啊,老大。”莫高个在一旁帮腔:“这药好着呢!还是二当家听说您伤着手了,连夜让人送回来的。”
“老二送的?”莫默瞪大了眼:“那就更不对了!老二的药我又不是没用过!哪次像现在这么疼!”
“老大……”莫高个苦着个脸,很冤枉,不要拿他们这些软脚虾和二当家比好不好?“可能是推拿的功夫不一样……”
“老夫一把年纪,有的只是几分手劲。”
他一把没有学过武功的老骨头,怎么可能在推拿的时候注入内力,事半功倍且止疼止痒?
大当家是被二当家那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内力给惯坏了,以为推拿是多么轻松惬意的疗伤过程吧。
“真是疼啊……”莫默在那里龇牙,看着自己依旧红红肿肿的手腕在推拿过后一阵阵火辣辣的难受:“难道老二给我推拿的时候没用力?”
忽视了自己以前被老二给不疼不痒地推拿过后第二天就立刻消肿的事实,莫默沉思过后只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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