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完美味的海鲜,服务员又端来了一壶滚烫的香茶,以备客人清肠疏胃。
待到包厢门再次紧闭后,张钰已贴紧项枫,感受着他身上浓烈的男子味道,虽然她明知自己和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明天,但也从中得到了极大享受。
张钰主动投怀送抱,项枫自然来者不拒,很快这厮的双手就不再老实,而是慢慢地在她身上游走……
不一会儿功夫,张钰便已情动不已,她甚至觉得双腿间都有些湿润,心中暗忖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飞蛾扑火’这种看似愚昧的行为,却能得到全世界那么多诗人的赞美。这就好比男女之间的爱情,有的时候,哪怕明知道面前是深渊,也会义无反顾闭着眼睛往下去跳。”
当项枫好不容易攻破第一道堡垒,正准备再接再厉之时,张钰突然拦住了他的手,轻声道:“项枫,我们去酒吧好吗?”
“好!”项枫点了点头,替她整理了一下略有些散乱的衣襟。
结过账之后,项枫将张钰带到解放路一家并不知名的小酒吧。
酒吧名叫蓝梦,灯光和装饰也都以深蓝色调为主,在璀璨的霓虹灯下,看上去有一种颓废美。酒吧的生意却显得不温不火,大厅里的人很少。
不过这样的环境正好是项枫所需要的,他在耒河大小也算是个名人,有些事人多眼杂,不得不防。
在征询过张钰的意见后,项枫点了一瓶芝华士和一个水果盘,两人慢慢对饮。
此时,音箱里正播放着一首流行歌曲……
是否冥冥之中注定你我没有结果
为何还要飞蛾扑火
是被情所困是为爱蹉跎
是傻是对还是错
也许缘分注定你我只能擦肩而过
既然如此何必难过
看花谢花开看潮起潮落
看世间悲欢离合
往事随风我随往事漂泊
越逃避就越受折磨
…………
是王健演唱的那首《飞蛾扑火》,这首悲伤的情歌,曾一度红遍大江南北。
如今项枫和张钰这对初恋情人相逢在这首老歌中,再加上美酒,音乐,灯光……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喝了几杯后,两人都没有再矫情,而是直接拥抱在一起,接吻厮磨了好一阵后,张钰才喘息着道:“我们去跳舞吧!”酒吧中间有一个小型舞池,有两对年轻男女正在上面随着音乐摇摆。
项枫笑道:“踩着你脚可别怪我。”走上了昏暗的舞池,张钰的身材仍是极好,就像是一条美女蛇,与项枫的身体环环相扣。
一曲终,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项枫正想松开她,张钰却紧紧抱住他,低声道:“吻我!”
低沉如诉的伤感音乐声中,项枫和张钰已热吻在了一起,他的大舌头也毫不客气地叩开张钰洁白地贝齿,然后侵入她的樱桃小嘴,将对方柔软隐秘的一面强行掠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钰亦彻底投入到这场彼此交换唇舌的游戏当中,若说上次她和项枫发生关系,还带着复杂的情绪在里面的话。那么这一次,则纯粹是为了享受快乐,这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快乐。
好不容易唇舌分离后,张钰发软的娇躯只能无力地贴着项枫,她面色酡红、星眸微闭,好一会才握紧拳头轻轻捶打了项枫的胸口一下,娇嗔道:“都是你,害得人家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啊,这样的小女儿状,他已经有十年没在张钰身上看到了。
项枫用手模了模嘴唇,只觉唇齿留香,微微一笑道:“走吧!”
张钰抛了个媚眼,故作不解道:“去哪?”
项枫道:“你说呢?”
“我哪知道!”张钰乐得装傻。
“问这么多干什么?”项枫一把环住张钰的小蛮腰,在她丰满的翘臀上,用力一拍:“去了你就知道了。”
“呜……”也不知是故意诱惑,还是情焰正浓,一声娇媚到极点的嘤咛声从张钰那涂着粉色唇彩的樱唇中飘然而出。
项枫嘿嘿一笑,半搂半抱地将她给带出了蓝梦酒吧。
来到大街上,随手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让司机把他们送到离海天宾馆不远的一个十字路口。
相较于其它酒店,项枫还是更愿意去自己熟悉的地方,到时两人分开走,再让张钰开间房便是。
今时不同往日,对项枫而言,市委常委代表着权利也是压力,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啊!
上车后,张钰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枕在项枫的肩膀上,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灯,心情颇为复杂,亦有几分害羞,一想到项枫在床上强悍的实力,心脏更是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索性闭目养神,双手也紧紧抱住他的一边胳膊,好似生怕他眨眼人就不见了一样。
项枫顺势搂过她的香肩,心里也明白,张钰此时已将身体完全交给了他,想着再等一会,这具婀娜美妙的娇躯便可以随意任自己采撷,他心中就很有一股成就感和满足感。
等项枫顺利来到张钰新开的房间时,已经是午夜时分。
张钰刚洗完澡,并未戴,身上也只披着简单的浴巾,就那么悄生生地倚在内室的门沿,白皙的肌肤、湿漉漉地头发,两条修长笔直地美腿,还有那若隐若现地深深沟壑……总之,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无穷地女性魅力,勾引的项枫心里火烧火燎的,恨不能一口就把她给吞下去。
麻痹的,真是尤物啊!
项枫心里感叹一声,走过去一下便把张钰按在了墙上,左手食指轻轻勾起她那如玉般柔润光洁的下巴。然后俯身一吻,先是和风细雨般地浅尝即止,尔后便慢慢衍变成了狂风暴雨般地吮吸胶着。
一阵耳鬓厮磨下来,弄得张钰呼吸都有些困难。
项枫的头,仍深深地埋在张钰的发梢,他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茉莉、花香水搭配着那股女性特有的体香,混合在一起产生另一种异香,却令他如痴如醉。
这样的环境,如此的风情。对于项枫而言,无疑是最浓烈,也最令他痴醉的春‖药。更注定了是一个桃色地旖旎之夜!
当项枫的双手,将张钰腰间那两条系地并不牢地洁白浴巾带轻轻解开,然后又从她的身上拉起衣襟,并顺着她光滑地手臂慢慢往下扯的时候。天际的月儿,都仿佛带着几分羞涩,拉过一片厚重的云彩遮住了她那微烫的脸颊。
身陷情网而不可自拔的张钰,则更是闭紧了双眸。齿间的轻颤,以及身上迅速布起的红潮,完完全全出卖了她此时些刻的心境,就如同未经人事地少女一般。
自从和丈夫离婚之后,这一年多的守身如玉,对于男女间至情至性地一面,张钰已经感到有些陌生,是项枫重新点燃了她心中渴望的激情。仅就这点而言,她觉得,自己的内心同那些守身如玉地贞洁烈妇一样来得高贵和无暇。
项枫修长的食指轻轻划过张钰丰腻柔润的秀颈。她的呼吸也随着他指尖的下滑旋转忽急忽缓。
渐渐地,张钰的鼻尖冒出了些许晶莹的细汗,胸前的那对蓓蕾更是由于项枫的倾情,而泛起了阵阵颤栗。
项枫轻笑道:“准备好了吗小钰?”
张钰的俏脸已完全被红潮覆盖,只听她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勾上了项枫的脖颈。
项枫坏笑一声便把张钰横腰袍起,不过几大步,便已来到了卧室的床沿。侧身轻轻将她软弱如泥的香躯推倒,望着她那含羞带媚的迷蒙眼神,心中不由一荡。
项枫慢悠悠地把手伸到张钰柔软的小月复处,向上轻轻托起她的身子,而后把衣带半解地浴巾从纤腰一直拉到了两瓣丰腻诱人的俏臀之后,接着是黑色地内裤也被褪至足踝,幽暗地壁灯下,光洁如玉地娇躯便再无一物可以遮掩。
项枫很快也月兑去了身上的累赘,他很满意自己的身型,经过这么多年来刻意的强身炼体,他的月复部有标准的倒三角形月复肌,腰部稍一用力便能很清晰地看到有五块绷紧的半月复肌。
当然,他更满意张钰,现在的她仿佛就像一块流光溢彩的果冻,包裹着红色粉红和黑色的果仁儿,随便碰一碰都颤巍巍晃动他的心神。
当两人都躺在床上时,项枫的兴致愈发浓烈,宽大的手掌一会在她丰满地酥胸前侵袭,转而又进攻浑圆紧俏的臀部。
那双带有魔力地大手在张钰身上反复抚摩,还时不时用中指刺激一下那扰抱琵琶半遮面的桃源深处。
张钰就幻想抵在自己小月复硕大的模样,项枫的舌头是怎么作弄她的,他又会什么时候进去。
似乎感受到他的手有意停了下来,张钰不免一愣,随即她又觉察到自己的双腿正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缓缓分开。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立马羞涩地闭上了双眼,只是用心去感受他的气息,有着霸道而又不乏温柔,行动敏捷,且极富攻击性。
这就是男女间至情至性地爱恋吗?
不知不觉读懂了这种意味,不过她马上又感到更深层次的霸道是如何。
项枫已一鼓作气刺穿了她,穿透她的身体和灵魂,用最直接的方式。
突如其来的胀痛让她眉头紧锁,不过很快便放松下来,合着韵律,与身上的男人共奏一曲欢歌。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项,似是情到最浓!
渐渐地,张钰主动扭起水蛇一样的细腰,紧缠着项枫的身体,将高耸的胸部、丰腴的大腿直往他的胸前下月复磨擦。
让项枫不免感受到一阵愉悦,而是他干脆放纵了身心,尽情地享受着初恋情人的香躯带给他的刺激。
一场鏖战下来,两人的身体都被汗水完全浸透。项枫虽已退出了张钰的身体,但他仍紧紧地搂抱着她的玉体在薄被下感受彼此地心跳与呼吸。
无疑,张钰也极喜欢这般浓情后的缠绵,她半闭星眸,梦呓般地低声申吟着。
项枫明白,这是女人欢喜到了极至的一种表现。
不知怎么,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自己上中学时,他和张钰都曾经非常喜欢的一首情诗。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模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取自著名藏诗人仓央嘉措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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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起,枯叶飘落!
项枫又回复到以往忙碌而有序的枯燥生活中,不过早几天前,与张钰那激情一夜,和之后她对自己所作出的承诺,却是让项枫连着几天心情都尚佳。
这天早上,项枫走进办公室,刚看了会文件,宣紫薇就打来电话,道:“项书记,有一位客人想要见你。”
项枫随口问道:“谁啊?是来汇报工作的吗?”
宣紫薇道:“不是,这人我从没见过。”
项枫放下手中的钢笔,略感诧异道:“他是干什么的?有说明自己的来意吗?”
宣紫薇有些郁闷道:“没有,这人很奇怪,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和来意,只说你肯定会见他。”
项枫沉吟道:“喔,那你形容一下他的长相。”
“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高大概一米7左右,国字脸,皮肤有些黑,穿着一套旧军装。对了,他说话还带点北方口音……“
宣紫薇本以为项枫听完后应该会选择避而不见,毕竟人现在是市委常委,你一陌生人连姓名和来意都不肯说,人家凭什么要屈尊见你啊?
谁知项枫却是越听越心惊,身材不高,国字脸,皮肤黝黑,喜欢穿旧军装,说话带北方口音……
父亲项海川的形象一下浮现在项枫的脑海里,他赶紧让宣紫薇将人请进来,后来想了想还是不妥,又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最终停留在衣冠镜前。心里却是纳闷不已,父亲想要见自己,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不就完了,干嘛非得亲自过来?难道是因为我中秋节没回家,特意跑来兴师问罪的不成?
项枫对着衣冠镜刚整理好着装,门外就传来敲门声,宣紫薇在外面说道:“项书记,我把客人领来了。”
项枫忙不迭道:“请进!”打开门一看,来人果然是项海川。
一进门,项海川就看见儿子正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冷哼一声,也不多说什么,径自参观起项枫的办公室来。
一见父亲的脸色,项枫就知道‘来者不善’,暗暗咋了下舌,对宣紫薇交代道:“小宣,你赶紧去泡杯茶来。呃,要明前龙井,就是赵书记上次送给我的那些,快去。”
“好的!”宣紫薇点点头,甜甜一笑,临出门前还有些好奇地回头瞄了一眼她领进门的客人,项枫曾跟她说过这些明前茶都是特级珍品,而且数量稀少。他自己一般都舍不得多喝,也只有最重要的客人来访,才会让她拿出来。
项海川啧啧称赞道:“你这办公条件不错啊!”说着话,他径自走到项枫的座位上坐好,是真皮的老板椅,可以仰躺的那种。
项枫咧嘴笑了笑,讪讪道:“爸,怎么您来了也不事先跟我打声招呼啊,我也好让人去……”
项海川挥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怎么,你小子现在当了大官,就开始不认我这个父亲了?”
项枫忙不迭摆手道:“没有的事。在我心里,您和我妈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人,天王老子都比不上您。”
项海川道:“行了,你小子少拍我马屁,知道这次我来找你是干嘛的吗?”
项枫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项海川道:“还在我面前装糊涂是吧?我问你……”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项海川的话。
“项书记,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宣紫薇端着新泡好的香茗再次走进项枫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屋里的气氛很有些诡异。
原本作为主人的项枫正一脸无奈地站在办公桌前,而她领进门的那个中年男子,则光明正大地坐在老板椅上,脸上还带着戏谑般地笑容。
虽感到奇怪,但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领导秘书,她自然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端着茶杯走到项海川面前,只是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位客人才好。
项枫咳嗽了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那啥小宣,这是我父亲,你就叫项伯父好了。”
宣紫薇一副原来如此的可爱表情,将茶杯轻放到桌面上,微笑道:“项伯父您好,请喝茶!”
项海川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显然对儿子放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在身边,心里感到有些不满。
宣紫薇也不以为意,将另一杯茶端到项枫面前放好,甜甜笑道:“项书记,没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项枫点点头,微笑道:“好的,你去忙吧!”
宣紫薇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顺带着将门轻掩上。
门刚被关好,项海川就皱着眉头问道:“我问你,这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