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期转眼即至,明天就是七天之约的最后一天了,在针灸和汤药的双重作用下,尉迟拓野的脸上渐渐的有了血色,一天之中,甚至也能清醒一两个时辰了。
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沈初夏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刚要关上门,却冷不丁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老爷对你没能做成事很恼火”一道冰冷的女声传来,仍旧是那身丫鬟服饰,眸子里依然如冰般寒冷。
“你回去告诉他,以后我都不会再为他做任何事情。”说完,沈初夏漠然转身,这些年,她已经受够了他的颐指气使,在他眼里自己算什么,不过就是一颗棋子,一颗随时等着战死的棋子。
“好,那你就受死吧。”陡然间,空气里传来了一阵不一般的波动,在她转身时,一把寒光森森的剑已划着月色刺了过来。
一时间,她已忘了任何的动作,也压根不可能再有任何动作,生死一瞬间,一道火红的人影将她带离。
“本宫的女人岂是你这样的蠢才说杀就杀的。”随着话音,那把冰冷的长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是谁?”那个丫鬟依然面不改色,只是身子在微微的颤抖起来。
“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本宫的名字,去告诉那个老匹夫,他的人头本宫给他记下了,若他仍是执迷不悟,本宫定不轻饶。”说完,只见他缓缓的抬起手臂挥了挥,登时,就看见那个丫鬟的身体急速向门外退去,然后直直的撞到了一棵树上。
这一切仿佛都是一刹那的事情,等到沈初夏缓过神来的时候,她的人正稳稳的坐在那一袭红袍之上,将下巴伏在她的肩头,那个带着半边银白面具的男人直直的看着她,嘴角微扬,淡淡的笑了。
“娘子在想什么?”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抚模着她柔女敕却略显苍白的脸颊,他的心里蓦然划过一丝疼痛,刚刚的她,吓坏了吧。
娘子?心头一惊,沈初夏连忙挣月兑他,却冷不丁的,整个人都扑向了他的怀里,“你是谁?”
“你放心好了,你是本宫的女人,就算是负尽天下人,本宫也不会负你一分一毫。”红袍轻扬,他的嘴角有着一丝宠溺的笑。
“你到底是谁?”撑开他的胸膛,沈初夏冷冷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太诡异了。
“叫我烈吧,你一个人的烈,你专属的烈,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烈。”他缓缓的说道,一股温热的气息就这样喷洒在了她的脖颈。
“烈?”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记忆里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人。
“真乖”似是奖赏一般,他的嘴角微扬,然后在那嫣红的唇瓣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