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鬼吗?”
看着那个突然在身前出现的男人,沈初夏没好气的说道。她最讨厌装神弄鬼的人。
“娘子,你不能背着我见别的男人。”
烈轻声说道,眸子里有着一抹伤痛一闪而过,一袭红袍随风肆意翻飞,如一只只美丽的蝶。
“你……”看着他,沈初夏突然说不出话了,“我不是你娘子”压低声音,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过会做我的新娘子,那你就是我的娘子,一生一世的娘子。”
烈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那神情无比认真。
深吸一口气,沈初夏指了指外面那个仍在不停砸着门的男人,“听见没?门外的那个男人曾经也口口声声的唤我娘子,如果真要说我是谁的娘子,按先来后到,那也该是他的,对不对?”
“我可以杀了他”
烈的表情很平静,可是那双眸子里却露出了一道嗜血的冷芒,谁敢挡在他面前,谁就必须得死。
“你……”
看了他一眼,沈初夏觉得自己要发疯了,门外一个,门里一个,哪一个都不是能招惹的主,门外的那一个是她别无选择的结果,可门内的这一个呢?算不算是她自作自受?天知道,她却没有一点记忆。
凝视着她,烈蓦地打开了大门,那双妖冶的桃花眼中此时下起了漫天的桃花雨,一把将沈初夏搂进怀里,他低低的笑了,“你有事吗?”
那抹笑纯真无邪,但却有着一抹不属于男人的柔媚,低下头,在沈初夏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娘子,穿这么少出来会感冒的。”说话间,一袭红衣罩住了她娇小的身子。
看着这一幕,尉迟拓野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是谁?”
“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娘子的夫君就好。”
不顾沈初夏的挣扎,他强行的将她禁锢在怀中,虽然脸上依然有笑,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沈初夏却突然有点害怕,莫名的就是知道,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你放开她”尉迟拓野的眸子瞬间冰冷,一股没来由的怒气就这样从胸口逸出。
“这是我和娘子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外人插手,你请回吧。”
说话间,红袍飞扬,登时,就看见尉迟拓野的身子飘向门外,定住身形的那一刻,大门恰好合上了。
“娘子,时间还早,我们回去继续睡吧。”
一道隐隐约约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一时没顺过气,一口浓浓的鲜血就这样从尉迟拓野的嘴里喷了出来。
“沈初夏,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尉迟拓野喃喃的说道,她是他的女人,一天是,一辈子都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初夏低低的吼道,一路被他拉扯着走进屋里,就像是牵一条小狗似的,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对她啊?
“娘子”强自压抑下心头那狂涌而上的怒火,烈微微的笑了,手指轻柔的抚过她的脸颊,那掌下滑腻的触感适时的缓解了心头的郁结,“以后不要再见他了,我会生气的。”
“生气?”沈初夏突然笑了,“你为什么生气?还有,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喊我娘子。”
“我们成亲吧,我会让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子。”
看着她,烈的眼神深情无比,稍不留神,便一下子掉进去了。
“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沈初夏拢了拢散落在额头上的发,“这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所以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回去了,还有不要再这么随随便便的出现在我的身边,这里并不是你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为什么?”
烈喃喃的问道,看向她的眼波依然未变,只是嘴角却多出了一抹苦涩的味道。
“不为什么,不管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现在你之于我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陌生人你知道吗?就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所以你走吧。”
缓缓地背过身去,沈初夏静静的看向了窗外,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逸出唇间。
“陌生人?”烈突然笑了,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在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中,他的唇狂野的覆上了她的唇,辗转反侧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其中。
直到两个人快要因呼吸不畅而死的时候,烈蓦地放开了她。
“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陌生人之间可以做的吧?记住,这是我的味道。”
下一刻,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响起。
“你滚”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唇,沈初夏大声的咆哮着,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做?
“沈初夏,记住,你是我的娘子,穷其一生,你只能是我的。”捂着那**的脸颊,他说的笃定,看向她的眼神更是不容置疑。
是她先招惹上他的,所以无论是什么结果她都只能承受,因为这是她选择的路。
这些年,他是想着她的笑才活到现在的,那是他心中唯一的温暖,所以他不会让任何人夺去。否则,他不介意双手沾满鲜血。
只要她在身边就好,只是这样,他甘愿放下屠刀,为她立地成佛。
“你……”沈初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裙角在清晨的阳光下随风飞扬,看着她的背影,烈微微的笑了,伸开手,掌心中依稀还残留着她的温暖,按向自己的胸口,他的笑更加的张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