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凡听了后大惑不解:“因为小说被开除?那是为什么?”
田寻说:“因为我拒绝在本月的杂志上继续连载。”
依凡更奇怪了:“那你为什么不连载了?”
田寻说:“你还是别问了,我不想回答。”
依凡停下,看着田寻说:“我一定要知道,而且是必须知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离开沈阳,直到你告诉我为止,知道吗?”
田寻有点烦躁,略带怒气地说:“我没有义务对你讲!”
依凡也不生气,反倒笑了:“说得好!那我们就比一比,看谁更有耐性,我这个人你不了解吧?如果不达目的,是绝不回头的!不信你就试试看好了!”
田寻生气地说:“我有不让你采访的权利!凭什么缠住我不放?”
依凡哼了一声说:“也不知道是谁在超市里暗中跟踪我、注意我,这么快就倒打一耙了!”
田寻顿时语塞,他长叹一声,继续向前走路。
依凡见他这么为难,伸手挎着他的胳膊,轻声说:“我知道你有难处,可我也有我的任务呀!再说你也是为我而受的伤,我哪能这么就走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下午你到我酒店的房间,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天,到时候你再决定对不对我讲,行吗?”田寻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依凡笑着说:“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就住在如家酒店604房间,明天下午两点钟。”田寻不置可否。依凡说:“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我现在先送你这个伤员回家!”
田寻忙说:“不用不用,还是我自己回去的好。”
依凡说:“嘻嘻,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哦!我先回酒店了,明天下午见!”说完她从岔路向左,顺斑马线向东走了。田寻看着她性感的背影,小声骂道:你这个废物,怎么对美女没有半点免疫力?忽然,他脑海里又浮现出林小培的身影,林小培是刁蛮可爱、胸无城府,而赵依凡却是成熟性感、利落大方,两个女人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可林小培毕竟是林教授的女儿,那林教授家资巨富,她的女儿又怎么能和我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穷小子走在一起?
他不由得又想起和林小培初见的情景,她的刁蛮任性、她的一颦一笑,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回到家后,父亲已经醒了。妈妈看见田寻手上包着纱布忙问怎么回事,田寻说是被商场的自动门给挤的,搪塞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两点,田寻心情复杂地来到如家酒店604房间,抬手要敲门时又犹豫了,心想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大不了把手机号码换掉,她也不可能找到我的家,过几天她一死心,也就回西安去了。正想到这里,房间的门却开了条缝,还没等田寻反应过来,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把田寻拉了进来,他还没站稳脚根,依凡已经把门关上了。
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温度。依凡的头发散在颈中,脸上也没有化妆,好像刚刚洗过澡,田寻嗅到她身上幽幽的香水味道,是那种让人有点眩晕的、说不出的香味,很玄很奇怪,也很熟悉。
田寻的眼睛和她对视了一分钟,悄悄往下打量了一下,见依凡换了件白色宽松的T恤,虽然没有昨天穿的那样贴身,但她那丰满的胸脯还是骄傲地耸立着。下面是一条还不到膝盖的黑色紧身健美裤,丝丝亮亮的,很性感的那种,浑圆的臀部、蛮腰和大腿显露无余,脚上穿着拖鞋,俨然一副纯情小女生的娇俏模样。田寻动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
依凡看着田寻,说:“想说什么?”
田寻说:“什么香水。”
依凡笑了,说:“迪奥的‘温柔毒药’,用来对付你再合适不过了,对吗?”
田寻也笑了,说:“依凡,你今天真性感。”
依凡的眼神朦胧,带着笑容腻声说:“你已经对我说过好几次了,太直接了吧?”
田寻不禁伸手搂过她的腰身,说:“我就是这么直接的人,总好过那些嘴上不说、却心里瞎想的伪君子吧?”
依凡格格地笑了,刮了他鼻子一下说:“你是真君子,是个风流而不下流的君子好了吧?”
田寻看着她迷人的笑容,再也忍不住就要吻她的嘴,依凡轻轻推开他,转身向厅里走,边走边说:“我特别为你买了瓶红酒哦,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田寻深吸口气,平缓了下心情来到厅中,见桌上摆着一瓶红酒,另外还有两份三明治、一客牛排,还有两盒哈根达斯冰淇淋。依凡起开红酒倒了两杯,两人面对面坐下,依凡举起杯,温柔地看着田寻说:“来,为我俩的缘分干杯。”田寻喝了一小口,酒还没进到胃里,人却已似微醺薄醉。
依凡也喝了一小口,放下酒杯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牌子的,我就挑了瓶我喜欢的,吃的东西也简单了点,你别见怪。”
田寻已经陶醉在这温馨又浪漫的气氛当中,连忙说:“喜欢,什么都喜欢。”
依凡拿起刀叉切了块牛排,放在田寻身前的盘中,田寻说:“我很少吃西餐,也用不惯这些刀叉,你不要笑话我。”
依凡笑了,说:“牛排是八分熟的,我本来想要五分熟的,可怕你吃不惯。早知道你用不惯刀叉,我就要一副筷子给你好了,用筷子吃牛排,倒也有意思!”两人都笑了。
两人边吃边聊,不一会儿依凡的脸上泛起了微红,田寻看着面若桃花的她,说:“依凡,你现在更美了,更有女人魅力。”
依凡用手拄着腮边,杏眼含情地说:“只可惜少了一样东西。”
田寻问:“少了什么?”
依凡说:“笨蛋,没有音乐呀!”
田寻“哦”了一声,说:“对对对!美酒、佳人,再加上爱芙丽尔的左岸咖啡情歌,就更完美了!”
依凡将头枕在臂弯,吃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