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寻见她如此媚态,壮着胆子问:“亲爱的,你有男朋友吗?”
依凡俏脸一板,说:“怎么又问起这个来了?你忘了,昨天你问我的时候不就引来坏人了吗?说明这个问题不适合你问。”
田寻又碰了壁,沮丧地垂下头不再吭声。依凡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忍不住笑了,说:“你这个大笨蛋!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田寻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想了想说:“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依凡说:“可你只是喜欢我的脸蛋和身材,我说得对吗?”
田寻连忙摇头:“绝不全是。你性格直率,又有爱心、有正义感,现在这社会,这样的女孩真不多了。”
依凡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就会奉承,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田寻急了,说:“我说的是真的,没必要骗你!”
依凡笑着说:“好啦好啦,相信你就是了,看把你急的!其实你人也不错,会关心人,有绅士风度,最重要的是:风流而不下流,哈哈哈!”
田寻知道她是笑话刚才想吻她的举动,尴尬地笑笑,喝了口酒。
依凡说:“是真的,昨天下午在故宫外面,你看到坏人时首先挡在我身前,后来又用手去抓那刀,对了,现在还疼吗?”
田寻一本正经的说:“原本是很疼,可一看见你就不疼了,你说怪不怪?”
依凡格格娇笑,说:“《红楼梦》看多了吧,我可不是你的林妹妹。”
田寻也切了块牛排递给依凡,问:“对了,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武术?”
依凡说:“你可别小看我,我学过六年的空手道,还获得过西安市业余女子空手道第一名呢!”
田寻吐了吐舌头:“幸好我没惹你,否则有我的苦头吃了。”
依凡说:“算你识相,可别犯在我手里哦!”
田寻说:“看你说的,口气像警察审犯人似的。”
依凡听了一怔。
田寻又说:“对了,你在《西安日报》工作多久了?”
依凡说:“才两个月而已,去《西安日报》社是为了体验生活,积累经验,所以我更要抓紧工作哦,你可得配合我,否则的话别怪我拳头无情!”
田寻笑着说:“能挨亲爱的依凡的拳头,那也是一种福分。”
依凡笑骂道:“贱男人!”
田寻涎着脸笑说:“男人不贱,女人不爱嘛。”
依凡板起了脸,似乎不太喜欢听。田寻见她不悦,连忙岔开话题:“你的家人都在西安吗?”
依凡喝了口红酒,说:“我没有家人。”
田寻一楞,说:“什么,没有家人?”
依凡淡淡地说:“我生在湖州,刚出生我妈妈就难产死了,我两岁那年,爸爸半夜把我扔到孤儿院大门口就走了。我在孤儿院上的小学和高中,等到十六岁时就出来打工,后来去西安边工作边读大学,因为我在大学毕业考试得了第一名,被保送到日本筑波大学读新闻传媒,之后又在日本工作了三年,前年才回的国,一直在西安市新闻出版局做公务员,可我不喜欢平淡的生活,于是我辞了职,到《西安日报》做记者。”
田寻十分惊讶,又问:“公务员不做去当记者?你太有魄力了!那你还有别的亲戚吗?”
依凡摇摇头:“爸爸离我而去时什么都没留下,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也只调查到我父亲姓赵,至于我家族还有什么亲属,谁也不知道,我在这世界上成了没人要的孩子。”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可这悲伤却又很淡,似乎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流逝。
听了依凡这番话,田寻感慨万分,他没想到如此漂亮大方的女孩,竟还有这么一段人生故事,他叹了口气,说:“我原以为你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没想到是这样,唉……不过,你也快结婚了吧?自己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那该多好啊!”
依凡说:“和谁结婚啊?我还没男朋友呢!”
田寻奇道:“昨天你不是说有男友的吗?”
依凡笑了:“骗你的,这也信!”
田寻一心想逗她开心,于是说:“都说女人喜欢说反话,看来是对的。”
依凡果然被逗笑了,说:“你的嘴真甜,看来你应该挺有女人缘的。”
田寻说:“可惜有女人缘,没女人爱。”
依凡说:“谁说的,也许我会爱上你呢?”
田寻摇摇头:“我配不上你。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应该找一个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男人,那才相配。”
依凡说:“你把我说得这么好,可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很普通的女人。”
田寻说:“你要是算普通,那世上就没优秀女人了。”
依凡娇笑着说:“你总是说我漂亮、性感,到底是哪里性感?我想知道。”
她这么直白地开问,田寻倒不知怎么说了,只是傻笑着不答。依凡见他尴尬,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忽然她说:“对了,我们还有正事没办呢,你到底接不接受我的专访?”
田寻沮丧地说:“我还没想好。”
依凡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双手叉腰说:“哼,等你想好,恐怕我都变成老太太了!”
田寻笑着说:“没那么严重吧?”说完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近自己身前。依凡那饱满的胸脯就在眼前,田寻不由得呼吸急促,心跳也变快了许多。
依凡看见他脸色潮红,知道他心里又动了歪念头,连忙推开他,后退几步坐在床上,正色说:“我不和你说笑,我要你现在就接受我的专访。”说完,她从床上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了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