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掏出多用途刀说:“管它呢!用刀四处撬一下试试。”宋越连忙阻止:“不行,硬来不是办法,万一把机关给破坏了,就谁也别想进去了。”大江道:“那你说怎么办?”
宋越在旁边看了半天,说:“你们看这柄刀上的黄金弧形护手,形状大的不成比例,雕刻的精致显眼,而且我发现在护手和刀柄之间的缝隙中好像有转动摩擦的痕迹,机关会不会就在这个护手上?”
王植也附和道:“没错,这黄金护手的比例和正常的弯刀很不一样,确实太大了些。”郎世鹏迈上几步,伸手慢慢捏住那纯金护手轻轻转动。果然,护手被缓缓转了半圈,忽听“锵”的一声响,长长的刀锋居然缩进护手里一半,从刀柄之下露出。
提拉潘惊呼:“怎么回事?这弯刀怎么自己缩回去了?”宋越却很高兴:“看来这机关被我们给蒙中了!”郎世鹏也笑着又转动了另一柄刀身的护手,刀身同样缩了进去。
忽然大家觉得脚下一震,不由得同时向后退,却见石门上的两名浮雕阿拉伯武士宛如活了似的,一齐缓缓收回手中弯刀,同时左右两扇石门各自为轴向内旋转,随后再向两边分开,平贴在石门框的两侧。
大家都看呆了,没想到这石门竟然受如此精巧的机关控制。罗斯高边拍摄边赞叹:“没想到几百年前的人也这么聪明,我全都拍下来了,带回去好好欣赏!”
宋越对建筑方面的东西最感兴趣,他连忙来到门框处仔细查看,原来在石门框的上下沿各有一个凹槽,同时两扇石门中间也各自用一根方形的钢制立轴穿过,立轴上下两端嵌在凹槽里,由藏在暗处的齿轮导轨控制运行,其实运转原理并不复杂,却处处透出建造者在机械方面的非凡才能。
大江和大海见打开了石门,都乐得差点蹦起来,大海忙不迭地把多用途刀折起来:“太好了,要说还是你们这些专家厉害,咱们快进去吧!”提拉潘用强光电筒向里面照去,正前方被墙堵着并没有路,平滑的青石墙上又刻着几行弯弯曲曲的文字。
王植朝罗斯高打了个手势,罗斯高知道他的意思,当下翻译道:
“千年的守护者克、克赫普……它们已从沉睡中醒来……失去了西穆尔各灵魂的恶人啊……永远只会在地狱的入口徘徊……”
不知为什么,大家听了罗斯高的翻译,都感觉有点不太舒服。田寻道:“克赫普?克赫普不是刚才郎教授说的那种圣甲虫吗?”
“是啊!说它们已从沉睡中醒来,我怎么听着都有些不对劲呢?”王植谨慎的说:“是不是我们惊动了什么东西?”
大海有点害怕了:“我说老王头儿,你可别吓唬人,咱们能惊动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哗哗声不知从何处响起,这声音虽然细小却似乎无处不在、游走不定,几秒钟后又消失了,就像幻觉一样。
几人手持电筒左顾右盼,却什么也没发现,周围都是用牢固的青石块砌成,而且空间也不算宽敞,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史林问道:“你们听到啥声音了吗?”
大家都点点头,提拉潘说:“好像是什么东西爬过,像是虫子……”
他一说虫子,大家立刻联想起刚才墙上刻画的巨大圣甲虫来,不由得暗鬼陡生。罗斯高骂道:“什么虫子?我最讨厌虫子了!”
大海却显得很不以为然:“什么虫子,你们有点太神经过敏了吧?几百年的陵墓有些虫子也属正常,哎我说咱们还是快往前走啊?”他倒比谁都急。
郎世鹏和王植、宋越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心下都有些惴惴之感。但见周围确实没什么异样,而且这里通道狭小,连只老鼠洞也没有,根本没有可供虫子爬进爬出的空间。于是郎世鹏一扬手,提拉潘和史林继续在头前引路。
正前方是堵死的,石砌走廊折向左边,不远处有个弹头型的石拱门。提拉潘确认无甚危险,示意让大家进入。来到石拱门前,见拱门
周围刻得密密的都是葡萄纹饰,门正上方嵌着一只金光灿然的黄金甲虫,这黄金甲虫足有脸盆大小,栩栩如生、非常逼真。提拉潘大喜:“看那只甲虫,好像是纯金的,我先发现了就是我的,等我把它取下来再说!”说完他拔身跃起,右脚在墙壁上一蹬,身体借着反弹的力量朝左上方高高纵起,然后左脚又在左面墙壁上一撑,身体便再向右弹,同时右手奋力扳住墙上突起的一块大方石,这时他双脚离地面已经有近两米,可见他的弹跳力相当好。
史林不由得叫了声好:“哥们,你这手‘壁虎弹壁’使的不赖啊!”提拉潘嘿嘿笑着,腾出左手去摘那黄金甲虫,郎世鹏却大声道:“给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提拉潘连忙缩回手,回头道:“我要把这黄金甲虫弄下来啊!”
郎世鹏哼了声:“谁告诉你这黄金甲虫归你了?”
提拉潘一脸迷惑,看着王植说:“是他刚才对我说,发现什么好宝贝就让我先分的吗?”
王植哭笑不得,郎世鹏气得反笑了:“你这人也真实惠,说什么都当真?”提拉潘有点不高兴了:“你们骗我啊,那让我打头阵干什么?”
郎世鹏上前抓住提拉潘左腿,一把给揪了下来:“我花钱雇你来不是因为你长的好看,是看你当过特种兵,身上有功夫,所以才让你来保护我们,这点你不明白吗?给你个棒槌就当针!”
大江、大海和史林在旁边不住暗笑,提拉潘气得够呛,却又说不出什么来,的确,他的任务就是保护随行人的安全,也没什么可争辩的,气得他哼了声,说:“那这黄金甲虫我们平分了吧!”郎世鹏说:“这黄金甲虫在这陵墓里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装饰品,如果我们连这点东西都不放过,那还能干成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