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假期不是还没到嘛?”施治将宝宝送回女乃女乃家,回来后看到神情疲倦,却两眼灼灼的齐惠,有些小心的问。
齐慧没有吭声,继续将手里已经堆成一座小山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
“怎么了?干嘛不高兴的样子?”施治看齐慧的脸色不对,更是放低了声音,心里有些忐忑。
“你一号去了哪里?”他们到家后,齐慧才淡淡的问。
“就和几个哥们出门转了转,没有去哪里啊……”施治越说,声音就越低。他觉得很奇怪,齐慧几乎从来都不会过问他出门干什么,怎么这一回来就问这事,还脸上难看。
“我不想知道你都干什么去了,不过,施治,你觉得我们这样过着有什么意思吗?各玩各的,两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咱们不成天下班都回家吃饭,晚上回家睡觉,每天相处这么久,怎么没有说话了。”施治很奇怪,今天这齐慧是怎么了。刚才也不让他去上网,也不让他去找哥们玩,说有事和他说。难道就是想说这?
“我不是说的普通的谈话,而是一些思想的交流。你都可以和你的网友有交流,和你的哥们们有交流,可我们呢,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流?”齐慧试着和施治说自己的想法,她希望他能理解她的感受。
“结婚都这么多年了,谁成天和老婆谈天的。”施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齐慧说了什么荒谬的笑话般。
“别人我不知道,可我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了。我们离婚吧。”齐慧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话一出口,心人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
“什么?就为这?慧,你不是当真的吧?就为这离婚,说出去人家都会认为你是疯了!是回家累着了吧?好了,我不和你说的,你自己想想吧,我先出去了。放假回去你妈都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好好的说离婚了……”施治自顾自的边说边离开,根本没有将齐慧说的当回事。
这也说明他还不了解齐慧,齐慧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提到离婚这样重的词,毕竟动不动就提到离婚是很伤感情的。可齐慧一旦真的说出了口,那就表示她就是这样决定的了。
齐惠看着合拢的房门,眼睛闭上好一会又睁开。然后她回到主卧,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收拾好,从大卧室里搬到了小卧房。
收拾了好一会后,她躺在了床上,手里拿着她的日记本,一支笔不停的在上面写着。
今天我终于向施治提出了离婚,心里没有沉重和伤感,只是感觉到了一种解月兑和轻松。好久了好久了,我一直都想这样做,想结束这种家庭冷暴力,可一直都缺乏一种力量,一种可以让我勇敢的走出这一步的力量。
今天我终于提出了离婚,不知是哪里得到的力量。也许是来自哪个叫曳曳风铃的吧,是他让我了解到了,我还是一个活人,一个有感情,有**,有需要的活人。
我的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喜欢这个叫曳曳风铃的人,可是不确定这种喜欢是不是爱。爱对我来说太陌生了,从小到大,对我说爱的不少,可真正让我爱的可能就只有我的爸爸和宝宝,也许还要加上妈妈。虽然从小和她并不是很亲近,但那种长久以来,一直想获得她的肯定的感觉,也是一种爱吧。
爱太沉重,太神圣,让我在渴望的同时又心存畏惧。不敢轻易的走出那一步,怕自己纤弱的肩膀无法承担这样的负重。
只是如果我真的是爱上了他的话,也是一个毫无结果的悲剧。先不说我和他的认识和交流,都是基于隐瞒和欺骗的基础上。就是我已婚的身份,还有一个快三岁孩子的现实,也不是他这样的未婚男孩能够接受的。
哎,现在想这些归纳什么?难道希望自己和他有什么结果吗?难道内心是心存贪念才提出离婚的吗?我真的不知道?
写到这,齐惠不得不停下了笔。难道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是因为想要有一个自由的身份,好让自己能够毫无顾忌的去爱吗?是因为心底深处存在着那万分之一的希望,渴盼这好不容易遇见的动心,能够开花结果?
她摇摇头,再用力的摇摇头。
齐惠你真的是好自私啊,自私到连离婚都是这样的卑鄙。要是没有曳曳风铃的话,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过这种行尸走肉的日子?要不是他也对你有了那么一份情感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走出这艰难的一步?
她开始鄙视起自己,连离婚都是那么的不干不脆,不是出自自己的勇气。那个敢作敢为,坚强果断的自己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自己把她给杀死了,什么时候自己不再那样的洒月兑和果决了?
不,这一次,她必须要找回自己,找回那个曾经坚强,果敢,甚至还有些倔强的自己。不为任何人,只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在今后的岁月中,不再追悔今天的不作为,勇敢的走出自己。
这一次就让自己的感情给自己做主了。
离理智太近,离灵魂就会太远。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一个失去灵魂的空壳,这一次,就让她任性一把,自私一回。
为自己活一次,就一次。
放好日记,平静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不一会进入了梦乡。
“慧,你怎么在这里睡啊?”不知道极点,齐惠被敲门声吵醒。
“嗯,我以后就在这里睡了。我今天的话不是玩笑,你先考虑一下。出去帮我把门关上。”齐慧很累,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清晨两点了。
她没有和施治多说,转身合上门,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以前半夜要是被这样惊醒的话,那剩下的一夜就别想睡了。可今天她睡得很香,没两分钟,她又平静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