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来到了郊区,可是前面的那辆出租车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向前开着,天气更加暗了,随时都能下起雨来。
徐功灿更加奇怪了,因为再向前,就是一片荒凉的墓地。
**的父母来墓地做什么?王丽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徐功灿说:“来墓地,当然是来看死人。”
“谁死了?”王丽的声音有些颤抖。徐功灿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出租车在墓地前不远处停了下来,张父、张母下了车,老太太搀起了老头,蹒跚地向墓地深出去走去。
他们走的很慢,人老了,行动都变的迟缓了,不过徐功灿却十分地羡慕他们,可以白头偕老。
如果他和林以晴老了之后,能和他们一样,那该有多么好,一股忧伤不自觉地涌上他的心头。
徐功灿也把车子停在了墓地的前,和王丽走下车,跟在那对老人的身后,两个老人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把带来的鲜花和纸钱以及吃的东西摆在了墓碑前。
天色更加阴沉了,很快就要下雨了吧,徐功灿这样想着,跟王丽走近了那对老人,看到了墓碑墓主人的名字,徐功灿吃了一惊。
因为那个墓碑上赫然刻着两个大字:**。他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早已死了。
墓碑上面嵌着一个男人的头像,他长相十分英俊,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只是因为时间久远,那相片都泛黄了。
看到了墓碑上的相片和名字,泪水哗地一下从王丽的眼睛里涌出来,她扑到了墓碑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喃喃地说着,“他不会死的。”
**的父母这才看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我们,老人们的年纪大了,眼神都不好使了。
张母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你……你是阿丽?”王丽扭过头看到张母,“伯母,**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行浊泪从张母的老眼里滑落下来,她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健儿,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王丽摇着头不信地说:“不可能的,他不是告诉我他去了国外吗?”
张父喃喃地说:“好孩子,是健儿不忍心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才编了个谎言,告诉你他去了国外。”
王丽说:“我不信,他去过之后还给我写了很多信,那些信我一直都保存着。”张父说:“那些信,都是健儿在临死前写好的,他让我们在他死后,每个月给你寄去一封。”
王丽说:“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说他去了国外,而且还找了个女人,他怎么会一下子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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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张父说:“他是怕你无法接受他去世的事实,才编了这样一个谎言,他想让你忘记他,重新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
张父扭过头看到了徐功灿,喃喃地说:“小伙子,你是……”
徐功灿走到王丽的身旁,彬彬有礼地说:“伯父,伯母,我是王丽的丈夫。”
“好,好,好。”张父点着头说,“不错,阿丽,如果健儿知道你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丈夫,他一定会泉下有知的。”
王丽痛苦的无以复加,在她的意识里,**一直都是个负心人,他去了国外,找了别的女人,忘记了她。
可是此时,她突然得知,原来**并没有去国外,也没有找别的女人,他只不过是得了一场绝症死了。
王丽扑在徐功灿的肩头,嘤嘤地哭着,她瘦削的肩头耸抖着,“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明明去了国外,明明找了别的女人吗?他怎么会突然间死了呢?”
徐功灿轻拍着她的肩,想要对她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她真是可怜的女人。
张父说:“小伙子,阿丽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地待她。”徐功灿点了点头说:“伯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对王丽好的。”
徐功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只不过是在帮王丽的一个忙,帮她扮演一个丈夫而已。
“功灿。”王丽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徐功灿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他是不想看到你这么痛苦,才没有把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王丽说:“我……我宁愿他去了国外,找了别的女人,也不想看到他死。”
徐功灿深吸了口气,他的命运和**惊人的相似,泪水悄悄从他的眼角沁了出来。
王丽说:“他……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得了绝症,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王丽一边哭一边说着,她姣美的脸颊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雨终于下了起来。
刚开始是小雨,渐渐沥沥,渐渐的雨越越大了,张父说:“阿丽,下雨了!快回去吧!千万不要淋了雨,很容易生病的。”
王丽盯着墓碑上**的相片,用手抚模着,似乎在抚模着他的脸,“伯父,伯母,你们回去吧!我想在这里静一下。”
徐功灿说:“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吧,有我在这里陪着阿丽就行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张父叹息说:“阿丽,如果健儿知道你找到了个这么体贴你的丈夫,他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
他说着,被张母搀扶着走了回去,上了原来的那辆出租车,出租车从原路开了回去,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之外了。
雨越下越大了,冰冷的雨水淋在身上,徐功灿冻的直打哆嗦,可是王丽却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