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媚:王妃太狂野 080 撞破好事[VIP]

作者 : 清夜墨眠

烛光摇摆,月白凌乱。

神情冷峻地放开了她,支起身子,唇形美好的薄唇紧紧抿了起来。

“柳溪陌,柳溪陌——”他有些急切地唤了两声,她毫无反应,他刚要起身,却在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眼睫时顿住,手指又使计掬住她的柔、软。

她却像石人般一动不动。

寒景冽停住了动作,翻身而起,坐在床边,拢好月牙白的睡袍,他碧眸阴沉,“柳溪陌,你倒是聪明,知道这种昏睡情况下,我定是不会再动你了的。”

柳溪陌暗暗咬牙,抿紧了唇。

寒景冽手指微微一动,便解开了缚住她的绳子,“起来吧!放心,今夜我不会再动你了。”

柳溪陌听得他斩钉截铁的话语,才怯怯地睁开了眸子,却在触及他惊艳绝伦的容颜时,马上转移了视线。

他倏地抛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药丸过来,圆滚滚的药丸落在她的手边,才停住去势。

柳溪陌疑惑地望向他,“这是什么?”

如缎的卷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他冷淡勾唇讥讽,“不吃,莫不是想让本殿替你解药性不成?”

他立于精雕重彩的床帏下,睡袍迤逦了一地,面容寒凉如九天玄冰,碧眸莹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兀有着一种隔云端而立的飘然感。

柳溪陌神情一阵恍惚,朦胧间,好似那个绝丽少年又归来了般,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了句,“殿下,可认识一名为冽锦的男子?”

寒景冽碧眸微闪,扬了扬眉,“哦?缘何有此一问?”

“没……只是因为我认识的那人有着和殿下一样的碧眸罢了……有些好奇而已……”柳溪陌在他的威压下,讷讷道。

“是吗?碧眸是我东景皇族的标志,而今东景只有我父皇,我与我皇叔,以及堂弟有此碧眸而已。而我堂弟如今正在朝堂佐政,父皇与皇叔也尚在景都,如何能与你相识?”寒景冽话语间咄咄逼人。

柳溪陌吞下药丸,解了周身火烧火燎的药性,在他如九伏天的寒眸下,身子不禁抖了抖,她忙扯过被褥盖住身子,干涩地笑笑:“许是我记错了,殿下莫急……”

寒景冽行至床边,蓦地压低下了身子,脸几近贴近她的脸。

柳溪陌慌忙后退,惊恐地连连道:“殿下,您说过放过我的,您不能反悔的……”手眼眼过。

寒景冽勾唇冷冷一笑,“你不必如此惊慌,我还未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不过,”他碧眸倏地转深,幽深犹如一滩碧波,“你以为我当真会这般简单的放过你吗?”

听到此话,柳溪陌倒是冷静了下来,她紧了紧胸前的被褥,挺直了背脊,望入他寒凉的眼底,“殿下有何条件?”

果然,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会算计。

寒景冽突然贴近她如玉的耳垂,低声地说了几句话。

窗外树影婆娑,柳溪陌却骤然似掉入冷渊,周身泛起阵阵寒意。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帮我。不过,却得留下你的命。”

……

翌日。

柳溪陌颤抖着脚,几乎是被侍女搀扶着步下马车,走入王府内。

入府邸的时候,恰好碰上轻柔送梵凉渊出门,见得她这般的模样,轻柔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哟,这不是王妃姐姐吗,怎么成了这副模样,瞧眼眶青黑,嘴唇红肿,两股战战的,奴隶营当真有那般可怕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纵欲过度呢?”说着,她忙捂住嘴,“哎,真对不起,就我這嘴乱说,王妃姐姐可是正经小姐啊!”

梵凉渊俊美的面容上毫无表情,听到那句“纵欲过度”时,眸子才落到柳溪陌苍白的脸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却是什么都没说,转头叮嘱一旁的轻柔:“你且进去好生歇着,不要再出意外了。”

“是,王爷路上小心。”轻柔乖巧地点头,看着梵凉渊大跨步地迈了出去。

在梵凉渊越过她之时,柳溪陌忍不住开口问道:“当真是你把我给他的吗?”

梵凉渊的步子顿了顿,眼角扫过她垂下的眼睫,微微颤动,好似蝴蝶的羽翼,以及她未掩得严实的锁骨间,露出暧昧的粉色印记,眸色一沉,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是。”

斩钉截铁。

落地有声。

他大步迈出,直接上马,挥鞭离去。

柳溪陌闭上了眼,掩住了眼底蓦然涌上了湿意。

明明知道答案,她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仅仅因为心底的那份不甘。可是,柳溪陌,你看到了吧,你对于他而言就如一个奴隶营的奴隶般,可以任意践踏。

大婚之日的羞、辱,新婚夜的凌、辱,甚至被丢入奴隶营都得受那般的蹂、躏,他自始至终都未正眼看过她,未曾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对待。

心口是要撕裂般的疼痛,她只能紧紧按住,才能不让自己即可就痛晕了过去。

“王爷都走了,你做出这副西子捧心的模样给谁看啊!昨日我因着要给孩子积福,所以没敢去看那血腥场面,不过,我倒是听说姐姐你可是斩杀了一条大蟒蛇啊,真真是勇猛,怎的如今却做出这副可怜模样,莫不是想要赚取同情心?”轻柔挺了挺还算平坦的小月复,妖妖娆娆地望向柳溪陌。Pxxf。

柳溪陌却是连眼角都未曾给她一下,径自让人扶着自己往里走。

“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谁准你走的?”轻柔不悦地来扯柳溪陌的手,修建得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柳溪陌柔女敕的手掌。

柳溪陌忍痛扯开她的手臂,却见轻柔抱住肚子,单薄的身子骤然往台阶下倒去,她一惊,忙一把扯过轻柔,推入那侍女怀里,自己则一脚踏空,骨碌碌地自台阶上滚落下去。

那侍女是炎王府的一等丫鬟,忙扶住轻柔。

轻柔惊讶地瞪大眼,看着台阶下血流满面的柳溪陌,突然,她捂住肚子,弯下腰,“哎呀哎呀”地唤起疼来。

丫鬟们都奔来扶住轻柔,又有人不停地的大喊着,“找太医,找太医,快找太医……”

柳溪陌是被炎王府的侍女扶起来的,她摔得七荤八素,头重脚轻,她也不看被簇拥着扶进府邸的轻柔,按住那侍女的手,低低道:“请扶我回房,多谢了。”

“要不要叫太医,王妃,您的额头流了好多的血啊?您可还好?”侍女急忙道。

柳溪陌按住不断喷涌鲜血的额角,“先扶我进去。”

侍女自是忙不迭地应道。

她甫一进院,便见柳芮急匆匆地迎了出来,看到柳溪陌的惨状,急道:“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快快进屋……”

最后,柳芮去请太医,但太医却都被找去给轻柔安胎了,毕竟龙孙可是比任何人都矜贵的。

柳芮气呼呼地回来,柳溪陌苦笑,只让柳芮给她用药止了止血。那时梵凉焱给的伤药还刚好剩半瓶,她涂了额头和脚上的伤都差不多没了。

“小姐,王爷他太过分,再如何,也不能这样待您啊……”柳芮气恼道。这几日她也受牵连,被罚去了厨房当粗使丫鬟,还是昨夜被放回来的。

顿了顿,她小心翼翼,眨巴着眼问道:“小姐,我听厨房买菜的丫鬟们说,您昨日神勇地杀了一条巨大的蟒蛇,现在街上都传遍了,这是真的吗?”她又细细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下那些留言,才渴望地望向柳溪陌。在

她记忆里,虽然柳溪陌的确有些武艺,却还没有强大到能杀死巨蛇的地步啊!难道,小姐又变强大了?

柳溪陌苍白地一笑,“瞎说什么,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别人帮了忙罢了……”这还多亏了冽锦留给她的那个装了不少毒药的镯子,不然遇上那样的蟒蛇,也只有被吃的份。

柳芮见她不愿说,面色暗了暗,她低头想了想,才偷偷自袖子里掏出了个小纸条来,低垂着头递了过来,“给,小姐,这是……殿下让我给您的信。”

柳溪陌怔了怔,接过打开,在看清上面那行细细,翩若惊龙的字时,顿了片刻,才慢慢递回,“去把这东西烧了,然后浸水倒掉。”

柳芮低低应下,便退了下去。

柳溪陌模了模疼痛的额头,低低叹息。她怎么就把司徒陵然这号棘手人物给忘到一边了呢?

信上言:两日辰时,慕和楼,美人赴约。

……

下午,树渗光影,云转光华。

悠久而清凉的清风吹起柳溪陌的丝带与宽袖,金步摇曳,长长的裙摆缓缓在身后拉开,步步生花,淡紫的身影飘逸得仿佛要融进了这清亮阳光中,极尽典雅清丽之美。

皇后听闻柳溪陌受惊,特意让人宣了柳溪陌入宫,为其摆晚宴压惊。

柳溪陌免于惊驾,苍白的脸特地多扑了一些胭脂,这才入了宫。

因着路上看风景而落后于宫侍,等她回过神来时,却已经找不到宫侍了。这皇后宫里她去过一次,即便没有宫侍带来,她还是记得的。

她正待走回原道,却蓦地听到花丛里骤地响起女子的惊叫声。

她一惊,暗想,莫不是有人遇难?

她忙小心地走了过去,便听得有男子与女子低低的交谈声,是从那高大的假山后传来的。

而且那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她好奇心一起,便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慢慢地趴在假山上,从假山之间的小洞往里望入。

这一望,她骤然屏住了呼吸。

她急急捂住了嘴,才没有惊呼出声,眼眸瞪得老大老大,对眼前的一幕感到震惊。

只见那洞隙间,梵凉渊把那美丽的萧净萤压在他胸膛与假山之间,肆、意地吮、吻,表情温柔似水。

而萧净萤脸颊绯红,纤长的手臂揽住他的脖颈,静静地承受着他的爱。

那是柳溪陌至今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温柔表情,以至于她以为梵凉渊这样的一个战神王爷,是铁血无情的,而不是儿女情长的。

如果说她对轻柔只是爱理不理,那么如今这一幕却足够让她崩溃。

耳边是那低低**的呻、吟,柳溪陌捂住嘴,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萤儿,萤儿,我爱你……”梵凉渊把她锁入怀里,紧紧拥住,在她耳边低低呼道。

萧净萤垂下长长的眼睫,她的脸贴着他的宽肩,几乎急切地道:“渊,我也是。我想嫁给你的,我一直都只想嫁给你的……只是……你信我?”说着,眼泪似珍珠纷纷落下。

“我知道,傻瓜,哭什么,我都明白,怪只怪造化弄人。”他忙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泪。这么多年,他还真没见过萧净萤哭过几次,每次无论多难的关卡,她都会咬牙忍住。所以,只要看到萧净萤的眼泪,他就手足无措了。

而自从她醒来后,她就特别爱哭了,这样柔弱的她,让他更加的怜惜疼爱了。

这一切都怪他的!

“可是,马上就三月初九了,我马上就要嫁给梵凉焱了。”她抱紧了他,脸埋入他的怀里,“渊,我不想嫁……我只想嫁给你……我们逃吧,渊,带我逃吧!逃到一人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好不好?”她蓦地抬起梨花带泪的脸,急急道。

“但是,我的父亲母亲该怎么办……”她突然捂住了脸,“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为了她,她的父母叛国。难道她还要因为她逃皇婚,而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吗?

梵凉渊拨开她的手,眼睛望入她的眼底,一字一句道:“萤儿,看着我,你相信我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属于我的,我会让你冠上我的姓……”

萧净萤突然道:“那,柳溪陌怎么办?她那么爱你,若是”她蓦地低下了头,“……而且,我们当年说过,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或许老天就是在报复我们吧……”

而今,君已她娶,卿则另嫁。

“不要胡说了。我从不信天命的。”梵凉渊攥紧了她的手,“你相信我,终有一日,我会让你披凤戴霞嫁给我,以世间最隆重的婚礼迎娶你为我的皇后……”

最后两字,几乎低不可闻。

萧净萤猛地睁大了星眸,紧紧望着他,嘴角微动。……皇后!?难道皇上是要……

梵凉渊朝她点了点头,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不禁轻笑地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柳溪陌瞪大了眼,指尖石块滚落,她大惊。

“谁?”梵凉渊耳尖,蓦地朝外奔来。

这处偏僻,根本无处可躲,柳溪陌根本来不及遁逃,一时被抓了个正着。

“是你!”梵凉渊睥睨着她。

柳溪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昂起头望着他,犹如一只高傲的天鹅,一字一顿道:“没错,是我。”

萧净萤转出来,见到柳溪陌时,掩唇惊呼,“柳小姐,你怎么在这?”说罢,小心地望了望梵凉渊。

梵凉渊拥住她,冷冷地望向柳溪陌,“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柳溪陌抿唇不语,只是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逡巡。

他面对她,面沉如水,眸色厌恶,“今日的话若是说出去,那我便杀了你。”说着,他身上杀气暴涨。

柳溪陌被那血腥的杀气压得一个踉跄,扶住墙才勉强忍住心惊。她知道,他不是说笑的,他是当真存有杀她的心的!

“柳小姐,我与渊是两情相悦的,不过你放心,再过几日我便要嫁给炎王爷了,到时候渊还是你的。”说着,她眼角不禁涌上了泪花,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她特地那两情相悦上加重口音了。

萧净萤无愧她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灿如春华,皎如秋月。而今只是微垂眉头,眼角染上晶莹,便胜似那海棠垂泪。

“柳溪陌,本王一早便与你说过,我娶你,但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我丝毫的宠爱。我心中之人,始终只有萤儿一人。”梵凉渊冷冷道,便低头细细安慰起美人。

柳溪陌咬了咬牙,捏紧手心,冷笑道:“萧小姐,你若是当真还有几分为他着想的心,安安心心嫁给炎王爷后,以后也别再和他来往了,不然,你便是害了你这心尖尖上的人。而且,谁说我要你垂怜了,梵凉渊,我倒是希望和你老死不相往来。”她忍着心疼说完这番话,在萧净萤青白的面色间,转身昂头大步离开。

梵凉渊,你的爱,我还不稀罕了。

边走,颊旁边落下滚滚银珠,她抬手狠狠擦去,最终却只能蹲在花间,低低哭了起来。

心口惴惴的疼,这种没来由的疼痛,连她自己都感到诧异,却无可控制。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前身留下的后遗症,她只知道她现在疼得好难受,眼前总飘过梵凉渊拥住萧净萤的亲密模样。

她自认还未爱梵凉渊到死去活来的地步,可是为何每次看到梵凉渊与女子亲密,心口就疼得仿佛快要裂开来?

他对萧净萤呵护百倍,却对她下狠手,让她成为笑柄,沦为奴隶,为他人侍寝?他对她无恶不作,无辜的她却必须要为这个前身留下的债而负责。

她咬唇哭得像个泪人儿,良久,声音才渐低。

等到她抬头时,便看到眼前摆了一白色丝绸帕子。

她怔了怔,抬眸便看到梵凉焱那张俊雅温润的脸,他朝她伸手,嘴角是清清浅浅的温和笑意。

柳溪陌顿了顿,把手放入他温暖的大掌,任他把她拉起,因为蹲得过久,她脚下一时一个不稳,踉踉跄跄地跌入他的怀里。

梵凉焱小心地拥住她,即便贴的如此之近,他的心跳如旧,嘴角的笑容也未因此减少半分,他温声道:“还好吗,蹲久是会如此,你最好先踮踮脚尖,过一会麻痹的感觉自然会慢慢消去。”

柳溪陌听得他温柔的语言,又想起这人不知在这看了自己哭了多久,面上不由一红,眼底显出几分尴尬之意。

只是奈何现在站不稳,只得轻靠着他,听从他的法子,倒没成想真有用。

他瞄了眼她红肿的眼,轻轻一笑:“我记得母后今日宣你入宫,你怎生在此?莫不是迷了路?”

柳溪陌感激他的贴心,微微垂下头,低低应了声:“嗯,跟丢了带路的宫侍。”

她自然是不会告诉他,她是因为看到梵凉渊与他将要大婚的妻子私会而伤心。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梵凉渊树敌太多,毕竟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他悄然把帕子递过来,“那等会我给你带路吧,我刚巧也要给母后请安。”他虽然这般说,却总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柳溪陌接过他好意递来的帕子,细细擦干净了脸,只是眼睛还有几分红肿。

此时,她的腿已经没那么麻了,她忙离开了他的怀抱,福了福身:“多谢……皇兄!”

梵凉焱也不在意,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而今,她没了以往那种霸道嚣张,任性刁蛮的气息,转而变得清冷淡定,礼仪周全。

“走吧,母后该在等我们了。”

果然,他们到皇后宫里的时候,皇后与众多嫔妃早已到齐。

柳溪陌与梵凉焱都纷纷见礼赔罪。

皇后这次倒是未曾为难,她笑容满面地朝柳溪陌招了招手,让她坐到她身边去,柳溪陌到有些受宠若惊,她以为自上次那事后,皇后肯定恨死她了呢!毕竟,上次就很明确地表明,她不喜欢她。

她怔了怔,但还是听命地乖乖走上前去。

在经过萧净萤时,脚步微微一顿。

他们倒是比她要先到一步。

皇后这次对她极其的客气,宴席上,拉着她的手亲密得像对母女,柳溪陌偷偷地瞧其他嫔妃,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而梵凉渊倒是偶尔会与萧净萤有一次目光的偷偷缠绵交流。

柳溪陌只觉得空气异常的压抑,感觉不到一点真实的善意气息,皇后把一切都伪装得很完美。她捏紧了手腕处的镯子,只觉得所有都令人感到莫名的虚伪和不安。

柳溪陌拿捏不住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垂耳静听,偶尔小心地回答。

皇后似是很高兴,抓着她,不停地与她说话。

宴席终于在她惴惴不安的数绵羊中宣布结束,柳溪陌还未来得及高兴,便被皇后拉住了手腕。

其他的嫔妃看出端倪,纷纷起身行礼告退。

“溪儿,你且别走,本宫今夜与你谈得很是高兴,你今夜便宿在本宫这吧,本宫还有些话想再与你说说呢。”她朝柳溪陌莫测高深地一笑,招来宫女,让其带柳溪陌下去。

柳溪陌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此时,那里只剩下梵凉渊、梵凉焱与萧净萤三人陪着皇后了。

寝宫内灯光通明,宫殿门口站满了宫女,随时听候差遣,见到柳溪陌时,均行礼问好。

柳溪陌没有发现异样,

夜风吹拂她的眉眼发丝,柳溪陌轻轻点头,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脚便迈入了宫殿。

“王妃,奴婢春儿,给您请安,您请先在此沐浴吧!”里间早有侍女准备好了热汤等候。

柳溪陌愣了愣,“这是?”

“王妃,您也累了,就先沐浴一下放松放松。皇后娘娘吩咐,等您沐浴好后,她会传召您。”春儿朝她福了福身,恭谨道。

柳溪陌折腾了一天了,的确很累,而今皇后都安排好了,她就依言行事了。

不过。

“那个,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就先退出去吧!”柳溪陌拒绝前来服侍她沐浴的侍女。

春儿马上一脸惊恐地跪下来,“奴婢办事不利,请王妃处罚!”

“我并非责怪你,只是不习惯罢了。”柳溪陌忙道。

“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若是奴婢不照做,奴婢是会被杖毙的。”春儿浑身战栗地匍匐在地,面无人色。

柳溪陌见此,只得让她服侍。不过最后的衣服还是她让春儿背过身子,自己月兑了后,进了浴桶,才让春儿转过身来。

春儿给她洗得很仔细,最后洗好后,还给她涂抹上了芬芳的花香。

柳溪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口惴惴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直到。

“为何给我睡袍?”柳溪陌不解地蹙眉,“皇后娘娘不是要召见我吗?如果穿睡袍,那得多失礼!”

春儿躬身笑着解释:“王妃,您先换上睡袍,您的衣物马上就有人送过来了,这睡袍是您今夜侍……安寝时穿的。”

说完,她便招呼宫侍们把浴桶以及相关沐浴的工具都收了出去,然后,她朝柳溪陌行了行礼,“王妃,您请在此稍等片刻,奴婢先去回禀皇后娘娘。”

柳溪陌点点头,可她却总觉得很怪异,等她回过神来时,偌大的宫殿里除了她,已然空无一人了。

“春儿,春儿?”柳溪陌终于发觉不对劲,匆忙朝大殿门口冲去。

此时殿门已经紧闭,她心中慌乱,忙用力拍着门板,“春儿,你们做什么?快放我出去,为何把我锁在这里?”无论她是推是拉,门都丝毫无动静,大门早已从外面被锁上。

她知道哪里不对了,那样细心的沐浴,还喷洒上花香,就如给人侍寝般的仔细。

她在想了想当时话语间的暗示,终于明白,皇后是要让她与梵凉渊欢好。

突然,幽暗的深宫里,传出阵阵淡雅香气。很是熟悉。

她蓦地一僵,心口慌乱,这是——美人香!

然后,腰侧突然一紧,柳溪陌心口一紧,侧头便对上了梵凉渊微红的俊美脸庞,以及他迷离的眼眸。

他火热的唇落在她的颊边:“……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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