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战一直打到凌晨两点,馨漾酒吧清场,骆秦天消费了三千块,苏馥也倒不客气照单全收。走出酒吧,骆秦天拿着车钥匙问道:“学校已经关门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苏馥懒得理他,沿着街道直接走人。住哪确实是个问题,宿舍已经关门,想来只能爬进校园再找个地方窝几个小时等天亮。唉,这年头挣钱可真不容易,雨露风餐的。
骆秦天拉住她的手不放,苏馥冷着声音道:“放手。”
“晚上叫不到车,我送你回去。”
“再不放手我就叫非礼了。”
骆秦天可气又可笑,“这么大晚上的,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这话一出,分明不对味,愣整得自己像作奸犯科似的。
“救命啊,非礼啊……”寂静的深夜,嘹亮空旷的声音充满恐惧。
“……”骆秦天满脸黑线。
苏馥扫开他的手,独自朝街道另一头走去。碰着他,她是脸也不要,皮也不要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知不觉间在昏暗的街道上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苏馥仍是没想明白骆秦天的目的。是幸灾乐祸,还是寂寞空虚需要找些乐子打发时间。典型的富二代,他空虚寂寞大可以玩香车泡美女,真没必要继续落井下石。
身后传来陆续传来微弱的脚步声,苏馥不禁心生疑惑。凌晨三四点,别说出租车连个鬼影都没碰着,按这速度走回学校天也亮了。
彻夜在大街上溜达的,都不是什么好鸟,譬如她,是干陪聊的。苏馥谨慎的停下脚步,竖起脚步听着身后的动静,身后寂静无声,似乎一却都是她的错觉。心里有了嘀咕,她加大步伐往前走,可她始终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可当她回头时,除了寂寥的路灯,稀疏的树影,却什么也没有。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壮胆,可鸡皮疙瘩却不争气的冒了出来。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小跑起来,可她总觉得身后的动静也跟着大了。她慌然回头,却不料鞋跟一崴身形不稳的跌在地上。未来得及查看吃痛的脚跟,只觉得身后一阵匆匆脚步声,身影向她罩来的瞬间,手臂猛一阵吃痛,幸亏苏馥反应快速紧扯住包不放。
昏暗的路灯,一道黑色的人影手持泛亮光的匕首,脚不断踢打着地上的人影,另一道影子扯着包的另一头。苏馥毕竟不是吃素的,呼救的同时她抓起高跟鞋,扬手砸到跟她抢包的男人头上。男人额头被砸的流血,吃痛之余不禁松了手。另一个男人见同伴吃亏,恼羞成怒的他扬起手中的匕首刺了下去,急中生智的苏馥拿包去挡,刀刃连包刺穿,只差半寸就抵到她的脸。说时迟那时快,她提起脚攻向他胯下,仓慌中爬起来就跑。
两个男人忙追了上去,脚崴的生疼,苏馥跑的没以往利索,很快就被他们抓住拖进黑暗的巷子里。肚子吃了一拳,痛的苏馥只差没晕过去,包随即被抢了过去。他们一开始似乎只打算抢劫,可却落个吃亏的下场,打量苏馥的目光随之也变了,尤其是持匕首的男人竟然伸手去扯她的衣服。额头受伤的男人忙拉住她,“哥,快走。”
“不行,这臭娘们竟然敢打我。”他一口痰吐在地上,“我非得弄死她不可。”说完他一掌劈在苏馥后颈,苏馥两眼黑晕了过去。
“哥,咱不能。”男人紧张的拉住他,“之前商量好的,只劫财。”
“你傻啊,她又没看清我们长啥样,快活一下咋了。”他扔掉匕首解皮带,“这臭娘们还挺辣的,差点没让她踢中我兄弟。”
“哥。”男人急得满头大汗,“我们快走了吧,要是被人知道会判重罪的。”话刚说完,后脑猛地钝痛靠墙而倒。
扯苏馥衣服的男人察觉不对劲,刚要抬头却被黑影笼罩,他伸手去模地上的匕首,却被黑影猛地一提脚击在脸上。他重重倒在地上,脸磕的鲜血直流,未来得及反应,嘴已被黑影捂住,手肘被扭住用力一绞,生生被扭断。男人痛晕过去,黑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盯着地上晕过去的苏馥,轻轻叹了声气。
“真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抱起她,提起落在不远处的包走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