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粲随着钟秀走入这冷冷清清的宫墙之时,不由心生感慨,这皇帝的女人可真够悲催的,得宠时要防着其他嫔妃的暗算,失宠时更是生不如死,人缘不好估计还要被人落井下石……
待到见到那令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三曹”都沉醉不已的甄妃之时,荀粲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外在淡定内心意婬,他知道,能够救甄妃的唯一方法大约就是假死了,而若是直接对甄妃说“魏帝欲要赐死你,你还是早作准备吧”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会被这甄妃直接轰出去,要知道,这时的甄妃应该还抱着曹丕念旧情的希望的……
甄洛正坐在亭中,娴静的她手中拿着一卷书,静静的读着,她依旧梳着那很有名的“灵蛇髻”,《采兰杂志》曾记载:“甄后既入魏宫,宫廷有一绿蛇,口中恒吐赤珠,若梧子大,不伤人,人欲害之。则不见矣。每日后梳妆,则盘结一髻形于后前,后异之,因效而为髻,巧夺天工,故后髻每日不同,号为灵蛇髻,宫人拟之,十不得一二也。”视蛇之盘形而得到启发,因而仿之为髻。
甄洛此时年纪也不过三十多,长年生活在荣华之中,自然保养的非常不错,虽是熟妇,却亦可用少妇来形容,用一句话形容此时甄洛的美貌的话,那便是“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甄洛的容貌虽然乍看之下没有曹璎珞的青春艳丽,但她那成熟高贵的气质无疑比之曹璎珞这样的青涩苹果更加有韵味。
甄洛见到钟秀时,放下书籍,微微惊讶道:“秀儿,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嫁给那荀家六郎了么?”说到荀家六郎,她的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下来,很明显,她对荀顗与郭女王的“勾结”有所耳闻……
钟秀走了上去,亲密的执起甄洛的手,宛如一对姐妹,她亲密道:“夫人,你曾救我一命,作为我的救命恩人,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荀粲仔细品赏着甄洛的美貌,甄洛穿着鹅黄的宫装,较为紧致,于是她那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便完全衬托了出来,胸前的两只女乃/子给人的感觉便是颤颤巍巍的,仿佛要钻出这紧致的宫装,若她站起来走两步的话,那水蛇一般的美腰与熟透了肥/臀摇摆起来定是极美的风景……
若说曹璎珞是绝世倾城的话,那她的这个亲生母亲当真是绝世尤物了,在床上,熟透了的人妻风情绝对是比青涩苹果来得舒爽,而与青涩苹果的爽感则来自于精神上的玩弄……
荀粲越品越觉得这甄洛当真不愧是令“三曹”都为之痴迷的女人,这样的极品人妻,还是当今皇帝的帝妃,若是将这样身份的人妻压在身底的话,那该是怎样的享受呢?荀粲觉得,若是要救甄洛的话,将她教的服服帖帖应该是第一步,那么,用美男计来引诱饥渴的熟妇的话似乎很不错呢,只能牺牲自己的色相了呐……
甄洛终于注意到了一身青衣,腰悬玉佩,佩长剑,书卷气极浓的潇洒少年,不由心中暗赞真是好一个少年郎,她自然发现了这俊朗无比的少年郎君望着她那颇为炽热的目光,这时她那有些枯竭的心灵忽然注入了一丝生机,看来自己还没有人老珠黄呢,甄洛略带自嘲的幽幽的想着。
甄洛露出一丝高贵而矜持的微笑,雍容无比脸上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柔婉感觉,她向荀粲问道:“你是何人,与秀儿是何关系?”
荀粲回道:“姓荀名粲,字奉倩,家兄便是荀景倩。”
甄洛惊奇道:“你便是近日名满大魏的少年名士,人称‘荀八叉’的荀奉倩?”
这时钟秀替荀粲回道:“不错,我这小叔子便是精研道家学说,颇有诗才的荀奉倩,平日里也颇通养生之道,喜好修道炼丹。”
甄洛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惊奇之色,她虽在这近乎于冷宫的宫殿之中,但对外界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今日看到这样一个名气很大的名门公子,也难免产生一种新奇的感觉……
不过,甄洛一想到荀家与郭女王之间的关系,她就觉得心里别扭,在她这个位置上,不是想不争宠就不争宠的,她在资历与地位上都高于郭女王,郭女王想要登后,就必须要搬去她这块绊脚石,她赌的就是曹丕还念着她,还顾旧情……
所以甄洛写下了那篇哀怨的《塘中行》,她是个手腕不是很强的妇人,苦于没办法将这诗歌流传出去,传到曹丕的耳中,如今恰巧见到荀粲,不由心中一动,说道:“本宫听闻你少有诗才,恰巧本宫这里有一首《塘中行》,你来听听如何?”
荀粲自然作洗耳恭听状,甄洛见这少年郎君一举一动皆是世家风度,也没传闻中那般放/荡不羁,而一开始那灼热的眼神或许只是欣赏美色的目光而已,于是心中的观感不错,她自不知荀粲那温和纯良外表下那颗禽兽的内心,于是她开口吟道:“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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