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临门1 第五十八章灌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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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风一句避祸而来,使得在座之人都大感好奇,只听听义风讲道:“我父亲乃是一位魔源师,在太平府开了一家小小的工坊,我因自小喜好舞枪弄棒,不喜欢魔源,没少挨父亲的打,我那两位哥哥倒是天生的魔源师材料,帮着父亲打理堂口。父亲虽然在魔源师行当小有名气,但因父亲为人太过于耿直,不愿意趋炎附势,巴结官府,又处在金玉堂,逸仙门的竞争压力下,生意做得并不红火。”

这时孟皓接口道:“义兄,尊父可是太平府九贤堂义展涛,义老前辈。”

义风道:“正是,孟兄也听说过家父名讳。”

孟皓道:“小弟曾经听先父提及,听说义大师在逸仙门得到过缈苍生真人的指点,逸仙门乃天下最大魔源师门户,令尊为何离开了逸仙门。”

义风道:“三十年前,缈苍生真人忽然失踪,逸仙门群龙无首,为了掌门之位,斗得不可开交,后现任掌门胜出,大肆清除异己,我父亲乃是忠于渺真人一派,也被清除出逸仙门。”

宁之秋道:“渺真人失踪三十年,可知是何缘由。”

义风道:“江湖上众说纷纭,有多个不同版本,逸仙门自己说是渺真人在云游天下途中得仙人指引,羽化成仙了。”

宁之秋道:“这一说法,我也听说过。”

王富贵道:“那么其他什么版本呢?”

义风道:“江湖传言多是荒诞不经,有说是被仇家追杀而死。有说是尚在人间,只是厌倦江湖,隐居世外。更有说是被现任掌门谋逆暗害。”

宁之秋唏嘘的道:“一代宗师落得如此下场,实是让人感慨!”

王富贵端起酒杯道:“就别为三十年前的事感慨了,还是说说眼前吧!义大哥,来再喝一碗。”他自己并不喝酒,只是把酒杯装模作样的碰了碰嘴唇,待义风喝完又帮他满上一碗道:“义大哥,你们又为何避祸到沧月府来了呢?你先喝了这碗再说。”

义风刚才只说到一半被众人打断,一口喝干碗中酒后,接着道:“世人皆知大型魔源炉只有逸仙门,金玉堂有能力制造,我家是逸仙门,金玉堂这些大工坊之外,极少有能力制造大型魔源炉的小工坊之一,金玉堂于逸仙门的竞争处于劣势,多年来一直想要并吞我家,以壮大其力量,极力拉我父亲入伙,父亲一直不愿同意。”

孟皓叹了一声道:“你九贤堂的遭遇与我慈义堂何其相似,尊父定是招了金玉堂的暗算。”

义风道:“孟兄所言极是,我九贤堂所卖大型魔源炉忽然发生爆炸,炸死炸伤多人,苦主一纸讼状将我父亲告上衙门,可怜父亲年老体衰,还要受这牢狱之灾,两位哥哥也是跟着受罪,此事不用多想,定是金玉堂所为。”

听到这里宁之秋气的把手中酒碗捏得粉碎,孟皓也是连连摇头,感同身受。

义风又喝了一碗王富贵为他满上的酒道:“我是多方设法营救父兄,劳动多年走动江湖所认识的朋友,使净家中多年积蓄,也无法救得父兄,亏得父亲一位江湖上的好友闻讯赶来,使动他的力量,终于将父兄保出牢门,可是家中工坊已被官府查封,一家老小全靠江湖朋友接济度日,金玉堂趁机三天两头来劝说我父亲入伙,都被父亲严词拒绝。金玉堂老羞成怒整日让一些地痞流氓,上门捣乱,我与他们交手打伤数人,官府不问青红皂白又把我关进大牢。”

宁之秋再也坐不住了,在室内走了走去,胸口起伏不定,双眼露出凶光,四处踅模,似是想找什么东西出气。王思弟示意宁之秋坐下,听义风把话讲完。

此时酒楼的伙计把太平老白干买来了,拍开泥封飘出一股浓烈的酒气,王富贵一闻暗道这酒好,赶紧的给义风满上。

义风喝干一碗太平老白干,大呼过瘾,又接着讲道:“我被官府关进大牢之后,金玉堂更是肆无忌惮,地痞流氓天天到家中骚扰,两位哥哥和堂中多位兄弟被他们打伤,我在牢中得知,气愤难当,便起了越狱杀官的想法,此时又多亏了我父亲的江湖好友,凑了大笔的银子将我保出,我一出狱便想杀向金玉堂,拼的一个是一个,也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父亲的好友拉住了我,言道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劝父亲举家离开家乡。”

宁之秋这时只气的肺都要炸了,给自己倒上一碗太平老白干,一口喝干,砰的一声把碗打碎,又拿起空碗还要再倒,被王思弟一把拉住,道:“你已经不能再喝了。”宁之秋看向爱妻,叹了一口气坐倒在椅子上。

孟皓道:“义兄尊父的好友不知是谁,如此大义。”

义风道:“要说此人,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诸位定都听说过,他乃是广陵府神鹰飞电俞德俞前辈,他与家父堪称莫逆,我的武功也得过他不少指点。”

宁之秋道:“怪不得,原来是俞前辈,大概也只有他才能让官府放人。”

王思弟同情的对义风道:“义兄,你们又打算到哪里去呢?”

义风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离开了太平府之时已经商议过了,俞前辈说,在帝国无论到哪里,都有金玉堂的分堂,认为我们应该到新开辟的国土去,哪里还没有逸仙会,金玉堂的堂口。父兄仍舍不得魔源师的行当,便听从俞前辈的指点,决定到帝国新开辟的国土南梵州去,一路行到将近沧月府时,父亲因郁闷气结,一病不起,是以在沧月府多留了几日,为父亲瞧病。”

王思弟道:“尊父身体可否已经大好。”

义风道:“托嫂子的福,已有所好转。”

王思弟,宁之秋,孟皓为义风一家的遭遇气愤不平,痛恨怒骂金玉堂,王富贵却在一旁暗笑,心里对太平府的金玉堂堂主是万分感谢,这边新慈义堂刚刚成立,正缺少魔源师,多方招聘也没招到几个,这送上门的人才,王富贵岂能让他溜走。王富贵又给义风满上一碗老白干,义风道:“兄弟,可以了。”

王富贵心中一喜:“这酒好嗨!这才两碗就说可以了,要是再来个三五碗的,我这仇不就报了嘛!非灌死你不可。”嘴上说道:“义大哥,难得今天高兴,再多喝几碗。”宁之秋把空碗一推道:“我来陪义兄再喝一碗。”

王富贵看向宁之秋,见他那脸色担心的道:“姐夫你还能喝吗?”。宁之秋怒道:“怎么不能?”王富贵只好给他满上,王思弟气的狠狠地瞪了王富贵一眼,在桌子下面踢了王富贵一脚,王富贵无辜的看着王思弟,在她耳边轻声的道:“是姐夫要喝的。”

孟皓陪他们饮了一口酒对义风道:“义兄,这南梵州山高路远,你父亲又有病在身,他老人家能去的了吗?”。

义风道:“谁说不是呢!”

王富贵看着义风把酒喝完,又倒了一碗,说道:“如今的南梵州可不安定啊!乌衣教,梵理国旧军作乱,你们去了能安稳下来么?”

义风叹道:“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王富贵道:“依我看你们不如留在沧月府,我王家和慈义堂刚刚合并,孟兄和金玉堂也有着深仇大恨,大家团结一致共同对付金玉堂,你也可以和我姐夫时常相聚。”

宁之秋听罢哈哈大笑,道:“如此最好,义兄你便同意了吧。”

义风沉思了一番道:“若能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不知道父亲的意思,只怕他舍不得九贤堂的虚名,我这就回去询问他的意思,尽量劝说他加入慈义堂。”

王富贵忙道:“义大哥,不必如此着急,再喝几碗酒再说。”见刚才满上的酒义风没动,便劝说义风喝掉。义风摇摇手道:“不喝了,晚上还要照顾家父。”

宁之秋从王富贵手中抓过酒坛给自己满上一碗,端起来道:“义兄我陪你喝这碗,来,干了。”

宁之秋拿酒坛倒酒,把王思弟气的在桌下又使劲踩了王富贵一脚,王富贵吃痛赶紧的把酒坛又拿了过来,低头不敢面对王思弟愤怒的眼神。

义风端起碗一口喝干道:“宁兄,我干了,你小酌一口便可。”

宁之秋道:“义兄怎可如此扫兴。”一口干了碗中酒,喝完把碗对着墙壁一扔,砰的一声砸的粉碎,碗片碎粒蹦的到处都是。宁之秋挥掌在酒桌上一拍,“啪……”一声巨响,声震屋梁,门窗都为之一抖,宁之秋吼道:“好酒!”这一声吼只比拍桌子那一声还要响亮。他站起身形,将锦袍领口的衣扣拉开,连内衣的衣领也敞开,露出胸口结实的肌肉,将双手衣袖卷起,锦袍下摆别再腰上,一只脚踩在座椅之上,又拿起一只空碗吼道:“满上。”

走廊里的伙计听着包间里的动静,推开房门向里观看,宁之秋目露凶光盯着他一瞪,吓得伙计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王富贵颤颤克克的不敢倒,眼光一个劲的瞟向王思弟,王思弟绷着脸,眼中的怒火已经沸腾,心中暗自叹道:“他**的没灌醉义风,倒把自己姐夫给放倒了。”

王富贵不敢倒酒,宁之秋极不耐烦的伸手去抢王富贵手中的酒坛,义风,孟皓皆劝宁之秋已经尽兴,不要再喝了。

这时忽听得门外有人大声喊道:“摘星楼的诸位客人听着,金玉堂单堂主正在宴请贵客,上下人等不得喧哗吵闹,负责后果自付。”

王富贵霸占酒坛不放,宁之秋红着脸正欲发火,闻听着金玉堂三字,一腔怒火顿往上涨,放开酒坛,满脸杀气的道:“金玉堂!单司忠!”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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