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跟安可欣说下班有点事情,可能不过去了。然后,我去了那家咖啡厅,准备守株待兔,等待莫小安的出现。
虽然比昨天晚了些,但莫小安终究出现了,坐在她惯常的位置上,而我就在她身后。我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她丝毫没有察觉,仍在认真地翻阅一本音乐周刊。于是,回来的时候,我的计划如约实现了。
我坐下来跟莫小安攀谈起来,问她怎么没有回家,跑到这里来读书。她礼貌地微笑,说有张这里朋友送的会员卡而已,然后继续读书,好像对我一点不敢兴趣。
就在我纠结不已的时候,安可欣和那些同事出现在了店外的玻璃窗前。那些同事指手画脚的举动,让我想到,整件事情都是她们搞的鬼,告密给安可欣,又把她带到这里来看笑话。
“怎么,你约了安可欣在这里见面?”莫小安见我神情不安起来,扭头看过去,撞见了安可欣仇视的目光。
“哦……”我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过去解释清楚就行了。要不然,我去给你作证?”莫小安一本正经地说。但我隐约察觉到她脸上有种莫名的情绪,可我实在不明白,更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至少那些同事的流言蜚语已经进了她的耳朵,并且认定我是安可欣的男朋友了。
安可欣生气而伤心地跑开了。我知道她一定忍了又忍,纠结了许久,不然一定跑过来将咖啡泼到对方的脸上。记得那时候,我和许子瑶在这样的地方约会,被邻桌一对情侣刁难,碰巧路过的安可欣二话不说就把咖啡泼到那个女孩身上,要不是我拦着,竟要和那个男生大打出手。
安可欣是个我从来理解不了的人,但她对我有多好,心里又怎么不清楚呢?就算是个傻子,也早被她温暖的行为感染了,所以我只能说,对不起,安可欣,我让你失望了。
莫小安丢下那本期刊,猛然站了起来,简直怒视我说:“快追啊!傻愣着干什么呢?我和安可欣可是好朋友,我不想她有什么误会。”
“我……”我真想停下来,给莫小安解释清楚,我和安可欣的关系很复杂,但绝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我喜欢的,只是她莫小安。然而她的眼神充满了情感,让我实在不敢做个冷血的动物,被她当作异类排斥。我希望,我和她是一路人。
就这样,我追上安可欣,极力向他解释。当然,我被她狠狠扇了耳光。这是我应得的,丝毫没有抱怨。
接连几天,我联系不上安可欣,也看不见莫小安的身影。
安可欣的电话始终不在服务区。莫小安再没去过那家咖啡厅。我实在忍不住,进公司找她们,安可欣一直在开会,莫小安也紧张地工作着,遇见我都是冷漠的目光。
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混蛋。
那段时间,一切都糟透了,生活好像嫌弃我一样,像丢弃一条死狗一样抛弃了我。工作一团糟,剪不断理还乱,接连收到客户抱怨,甚至责骂。我请了年假,老实呆在家里,出门便去买醉。我都不认识自己了。
突然有一天,安可欣出现在我的面前,当时我喝的酩酊大醉,头脑发晕,只看见她模糊的脸庞。我说:“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