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露咬牙忍受着白詹祺暴戾的责打,却是决不开口向他说出讨饶的话语,她倔强地昂起头,鄙夷地看着他和一脸幸灾乐祸的徐曼丽,喘息着道:“我……我没讲错吧?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从没疼惜、尊重过我、更不信我半分!你只会用蛮力粗暴地打我、骂我,一听旁人的挑唆就对我非打即骂,你真是可怜到了极点!告诉你白詹祺,我压根就瞧不起你,像你这种仗着自己兜里有几个臭钱,就恃强欺弱只会打女人的男人,我最看不起了!我鄙视你白詹祺,我一点也看不起你,我看不起你……”
白詹祺此时已完全被嫉妒和愤怒的火焰给烧昏了头脑,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被人捧着哄着围着,从没人敢教训他,更别说看不起他了,只有沈白露,她是自己的妻子,可她居然说她鄙视自己,这大大地损害了他高傲的自尊心。
他被沈白露的话给气得发疯,手下越发使劲,红了眼,丧心病狂地狠狠抽打着她:“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再骂我!你居然敢教训我,真是不知死活,我今天非得好好地教训教训你,看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以后还敢不敢再对我这么没规矩……”
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小陶和小朱从门缝里窥见白詹祺疯狂地打着沈白露,唬得魂都飞了,小朱又是害怕又是焦急,咬着手指道:“少爷是疯了不成,怎么往死里打少女乃女乃呀?少女乃女乃那么瘦弱,哪禁得住他这么下狠手打呀,再这样打下去,少女乃女乃非得被他生生给打死了!”
“是啊,咱们一定得想法子救救少女乃女乃!小朱,你赶快去叫老爷太太过来,否则就要闹出人命来了!”
“哦哦!”小朱答应着跑到楼下,见白母正准备送白父上班,慌忙跑过去叫道:“老爷、太太,不好了,出大事了!”
白父眼珠子一瞪:“你大呼小叫的鬼叫什么啊?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老爷,少爷在房里拿皮带狠心命地抽少女乃女乃,快要把少女乃女乃给打死了呢!”
“什么?有这样的事?”白父倏然一惊,忙和白母一道赶去。
此时,沈白露已被白詹祺一顿毒打给打得意识昏沉,一口气提不上来,竟昏死过去,软软地瘫倒在床/上。
“喂,你怎么啦?我可警告你啊,你少跟我装死!”白詹祺这才停住手,伸手拍了拍她的面颊,见她毫无反应,鼻息微弱,这才有些慌了神,忙推搡着她,“喂,你醒醒,醒醒!”
就在次时,小朱陪着白父白母匆匆赶到,俩人见状霎时慌了手脚,白父急得喝道:“阿祺,你疯了么?”赶忙冲过来,将面色如纸的沈白露轻轻扶起,唯恐她已被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打死了。
白母唬得脸上也没了血色,手脚不住发抖,颤声问:“老爷,白露她怎么样啊?她……她还有气么?”
白父颤抖着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气息奄奄,忙对白母道:“还好还好,她还有气,你赶快打电话把医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