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重重户扉,在边塞之地,一个雅致的小院让李牧云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程厚显然是这里的熟客。
李牧云还是向程厚确认道:“这是吃饭的地?”
小院中,悠扬传来的是原始的西域歌曲,间杂的悦耳铃声,女子歌喉婉转,只可惜唱得歌曲,李牧云一句也听不懂。
程厚领着李牧云跨进小院,却见得一群胡商围坐在大厅里,两人选了张空着的桌子坐下,很快侍者便端了些酒菜上来。
虽然没有后代那么多调料与复杂的烹饪手段,但口味与香色已经越卢龙塞太多了,李牧云饥饿难耐,自然毫不客气,先塞些东西再说。
但没吃几口,却是一阵异香扑面而来,银铃声也是在自己面前响个不听,李牧云只能抬头看个究竟。
却见一条光坏洁白**,轻轻在自己面前抖动,跳得却是胡人之舞,李牧云的狼狈吃相,显然让这个舞女自尊心大受打击。
一闪一闪的大眼睛,勾魂一样看着李牧云,似乎在询问:“少年郎我不迷人吗?”
李牧云真得很饿,此地虽好,饭菜都很精细,开胃得很让李牧云越吃越饿,扫视了一眼跳舞的美女,便继续吃菜了。
一旁的侍者,看着桌上饭菜渐少,自动添了些新菜,酱香的小牛肉是李牧云的最好,自然指着菜碟对侍者道:“多上几碟这个。”
桌前的舞女,却是气得羞急,来这里的男人,哪一个不像色中饿鬼一样,家中婆娘怎么会有这些龟兹舞女的风情。
一旁的程厚算是看出来,连忙捣了李牧云一下,李牧云却是不解道:“咱不是来吃饭的?”当然李牧云心中也是大大鄙视了程厚一番,最多不过肚皮舞而已,至于这样吗,
少女看百般挑逗,李牧云都不上钩,只能冷哼了一声,退场了。
程厚大为懊恼,对着李牧云埋怨道,“小敢,你怎么不看歌舞啊,得罪了这位翠儿姑娘,想见公主可就难了。”
程厚自然又解释一番,龟兹三年前被突特灭国,龟兹公主流落到北周,开了这间蕙香阁,一来赚钱养活手下,二来招募人手复仇。
李牧云却是哑然,找突特复仇,突特人现在是草原上的霸主,想灭掉突特,估计这公主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看着李牧云那不置可否的申请,程厚自然进一步解释道:“当然不是灭掉整个突特,而是生擒突特左日逐王翁椣至龟兹公主面前者,公主以身相许。”
李牧云却是来了兴趣,询问道:“这翁椣?”
程厚低声解释道:“翁椣在袭破龟兹时,用熟铜汁虐杀了龟兹皇室所有男性成员,并且将龟兹皇后及其他嫔妃赐给了手下婬辱至死。”
李牧云却是现代人的思维,不免大声了点,道:“若翁椣遇到我手,我也让他尝尝熟铜汁的滋味。”
周围胡商中也不乏孔武之人,本想讥笑李牧云大话而已,但看着程厚校尉盔甲与李牧云的空骑士皮夹,加上葛从周所赠的那把斩虹剑是如此形制特殊,吵嚷了两声,却也没人跳出来说啥。
李牧云却是不客气的将桌上小牛肉一扫而空,他现在这副身躯食量是常人的三到四倍,吃不到量,胃如刀刮的一般。
不得不说这家餐馆的饭菜真是太可口了,即使放到前世,绝大部分的餐馆也未必有这水准,肉质鲜女敕,真不知他们是如何处理出来的,李牧云自己一个人生活,所以正常的饭菜还是会做些的。
看到李牧云如此吃法,程厚脸上扯起了苦脸,这里的饭菜一般都是很贵的,所以那些胡商的护从只能站在身后,李牧云这样吃下去,这一阁的人都未必有他吃得多。
然而让程厚大吃一惊的是,如流水进来几个侍者,托着银制的大盘,却是摆了一桌更为精美的菜肴。
领头的侍者道:“这是我家主人亲手烩制,赠与公子品尝。”
这满满一桌菜,七八个人也未必吃得完,更是龟兹公主亲手所做,程厚心中愤愤不平在心中道:“早知道我也吹个大话算了,说不定还能得到青睐。李敢现在不过是个屯长,足足差了他两级,等他擒下突特左逐日王,估计这龟兹公主要成老妇了。”
李牧云在前世军中,养成极快的吃饭风格,悠扬管竹声中,在一阁附庸风雅人面前,他粗鲁的将桌上菜肴再次一扫而空。
“彘啊!”连带上程厚,一阁的人在心中暗骂道。
李牧云在心中也知自己不雅观,但这副身躯就是这个胃口,总算吃得七八成饱了,他爽快地打了一个饱嗝,对着重重帐幕道:“谢公主赠菜,本人李敢添为空骑队率,卢龙塞材官右屯屯长,若遇翁椣必为公主擒此獠。”
绵软脆甜的声音,让人心听得痒痒的,帐幕后传来一动听女音道:“谢大人有心。如若达成,贱妾必自荐枕席伺候大人终身。”
李牧云却是站将起来,将斩虹刀提起,拉着程厚走了出去,临走前却是朗声一笑:“或许就在这一两月间。”
却是让帐幕后的女子大吃一惊,李牧云尚是一个少年,就已做到空骑队率,兼着材官右屯的屯长。虽然官不大,却是顶在第一线的军官。
他这话,显然指明了,突特人有大的举动,在这秋季。
女子身旁的侍女翠儿嘟着小嘴道:“我看这人也就是一善说大话之人,就凭他?哼。”
女子却打断道:“这个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以做到军官来看,定然是立下了军功,他手上那把刀,我如果没看错,那应该是右北平太守,中郎将葛从周的佩刀。你说什么样的一个少年,值得葛从周佩刀相赠呢?”
那个叫翠儿侍女被话语激得楞了一下,只是失神叹道:“啊!”
女子再一次补充道:“古来猛将都食量惊人,以那少年食量来看,他的力气必定过陪同的校尉数倍。”
蕙香阁里一时再次沉寂下来,只是阁中人的心却再也平复不下来。
程厚此时是真的佩服起李牧云来,对着李牧云打趣道:“小敢,你今年真的十五岁?怎么这种场所比我还老道啊。”
李牧云回道:“人生下有天份高下之分,也许,我这方面天份比你强的缘故。”
程厚却是不屑道:“没试过怎么知道,或许能说不能做呢,哈哈,我看你说不定鸟毛都没长齐呢!”
李牧云此刻与程厚也熟络开来了,打笑道:“毛多少不是问题,关键物件大小才是重要。”
程厚不服气道:“比一比?”
其时,两人走在一户人家屋侧,四周静悄悄似乎没人,加上刚刚食完饭,酒水饮了不少,都有些解手需要。
李牧云豪气干云道:“比就比,难道怕你啊!”
过了一会,那户人家的院墙上平添了两幅地图,只是一幅胸口高而已,另一幅却快翻过墙头。
李牧云搂着一脸沮丧的程厚道:“还是去找葛荣他们吧,我需要带些银钱,去招募铁匠。平时注意锻炼,自然尿得高远。”
程厚显然是个闷骚之人,一脸渴求道:“这也能练?”
两人渐行渐远,不一会,那巷子尽头,出现两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其中一人娇嗔道:“好不知羞耻的两个军汉!”
另一人打趣道:“那你刚才在偷看什么。”
先前那女子羞怒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