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牧云忙活的时候,刘汉的使者刘肥却在一处密室,交着不安。对着一个中年文士求教道:“凤至先生,我该怎么办。”
张凤至也在眉头紧锁,许久方缓缓道:“李良这一手连环计真是端的毒辣啊。真没想到刘启的儿子,竟然真的如此厉害,纵使楚汉相争之际的名将也不惶多让,兼项羽的勇武韩信的诡诈于一身啊。”
刘肥的大半头已经完全苍白,也是跟道:“恩,今年才十六七岁,不过他父亲留的其他几个哥哥,倒是没这么厉害。与我家那些混账小子没什么区别。当年建军北周内部,试图一举颠覆北周,最后泄露导致太子战死,这么多年就成了一个无头案。否则有此两代父子,怕是我刘汉可以完成统一大业。”
张凤至哼了一声,“我看多半是刘武,谁说刘启与他是一母亲兄弟,天下再无第二的血亲之人,但是王座只有一个。”
刘肥无奈地摇摇头:“我回去就去警告这小子,可惜我弟弟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此悍勇孙子,若是不早点接回国去,怕是北周人的后手会随之而来啊。”
张凤至摇了摇头道:“如果消息控制得好,北周密谍一定会去查刘启的身份,若是能完全掩盖住,李牧云倒是可以在北周如鱼得水,他那一身功劳,纵使是谁也不敢轻动。若是仓促回国,怕是没有机会。一动不如一静。此刻最关键还是你,千万不能有什么异样。”
刘肥呵呵一笑道:“我自是没问题了,都一把老骨头了。奸险如姬德这样的老贼,又能奈我若何。不过伐韩伤汉这局棋还需要破啊。”
张凤至凝重地点了点头,手指头轻轻扣在桌面上,缓缓道:“北周京都空虚,不可能大兵孤悬海外,光是李良的后手,就足够让姬瞰等人心惊肉跳了。六十万大军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刘肥一下子眼睛亮了,当下道:“若是征韩大军出了什么意外,怕是日后我们行事会好很多,我那侄孙怕是要真的成为北周柱石了。”
张凤至继续敲击着桌面,“现在就怕马元良,此人与李良一样深不可测,我总感觉有些奇怪,当年他帮助姬瞰登上帝位的那些手段,真是让人想想为之后怕,这么一个人主持下,竟然被突特人打成这个样子。”
刘肥点点头道:“他已经尚了北周长公主,更是姬瞰知己,没道理在这次攻城战毫无建树啊,难不成真如李牧云说的,整个突特的情报组织隐狼已经完全隐在了北周朝堂。”
张凤至的指头一下子卡然而止,却是颇有些担忧道:“看来以后,李牧云的行军打仗,将会凶险无比。草原民族杀之不尽,只要有利益,随时可以拉拢更多的草原部族跟着你入中原,否则昔年强秦也不会修筑长城了。”……
张凤至,刘肥在这里商量着,李良却是在一处地点,苦等着自己人,最后等来的是北周隐狼来的消息,人已经在山洞中不知为何**而死。
李良呼了一口气,却是松懈下来道:“总算算是半功,北周人想要打捞九鼎上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只要两三年没有枯水期,那巨鼎在河水中的位置,将会产生变化,根本不在一开始坠落的位置。”
李良身边一个年轻弟子笑道:“他们绝然不会想到,当初我们自沉的时候,就已经将九鼎沉入河底,到时候他们辛苦捞上船来也是一场空。还是亏得师父你老人家当初设计这船的时候,设计精妙。”
李良看着苍茫大地,那朔朔山风吹得须乱飞,却是无奈道:“策划这么多年,竟然毁在一个半大孩子手里,真是让我心有不甘。”
那年轻弟子咬牙道:“想必师兄一定会将此子降服。若是降服不了就硬生生除去,他纵使再厉害,日防夜防终究有被我们算计的一天。”
李良点了点头,旋即却是道:“这天下将乱,到底谁将天下一统,就看我等努力了。算一算我们时间所剩不多,要想彻底平定六国,没有十年征战是不可能了,这两年将是我们蓄力,也是这世界最后平静的两年。”
那年轻弟子继续道:“北周那边,不知道师尊会有什么按安排。”
李良遥望北方指道:“高句丽王室还有你一个师兄坐镇,只要北周征韩大军损失一半,高句丽将倾全国之力,攻打北周。”
那年轻弟子眼中自是震惊与崇拜,他这个师傅的布局真是连绵不绝,草原上突特还有一击之力,看似削弱了,实际上土库伦彻底掌握了突特王权,却更具攻击力。当下道:“李牧云的父亲就是死在长白山下,到时候,一片土地葬父子两代。”
李良却是止住了他道:“介儿,你是将来的天下之主。如此猛将要学会折服收纳,光靠我们自己培养,是根本培养不出来。在军阵上,名将与一般将领还是天赋上的差异,击败敌人的机会,往往出现在一瞬之间,若是你看不出,抓不住,转瞬即逝,你也无可奈何敌人如何了。李牧云连番大战,从容不迫,几乎无损的走到了北周京都下,你没看出他真正的可怕之处吗?”
韩介当下认错,“还望师父指点。”
李良缓缓道:“他手中的兵,俱是仓促召集。原本卢龙塞的戍卒不过五百人。我就是轻视了这五百人才有了北周京都一败。功夫上有四两拨千金之说。兵法一样有……你一定要重视这个敌人,不要说你。怕是六国所有的名将对上此人的时候,才会真正体现到压力。正如当女乃女乃强秦的军神白起。”
这一番说完,这个韩介方彻底明白过来,旋即道:“师父请放心,我一定会将李牧云的画像摆放在自己的几前,时刻警醒自己,世间尚存如此大敌。”
“那我们又该如何对北周征韩大军动手呢,那大军几乎北周朝堂军政精英倾巢出动,攻守之间严密的很。”
韩介很不解地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