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青城山下来后,林寒本是要回嵩山参加左冷禅的寿宴,只是这路途太过遥远,未必就能够赶得上。若是早赶晚赶,到得回到嵩山时,发现宴席早已过去,却是不太划算。
再说左冷禅的寿宴每年都有,算不得什么大日子,若是林寒有事回不去,也再情理之中,故而林寒打算先去华山一趟,正好华山就在青城与嵩山这条线上,是上华山还是回嵩山,到时候再做计较。
若是时间还早,林寒自然是要回嵩山的;若是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都已出发前往嵩山,那么林寒多半是赶不上,如此径直上华山思过崖会会风清扬也不错。以林寒今时今日的武功剑法,正面对上风清扬虽说是绝无胜利的可能,但要是打定注意逃的话,恐怕还是逃不了,想想风清扬的轻功就觉得恐怖,恐怕算得上笑傲第一,比之东方不败还要强些。
也不知道此时令狐冲有没有见过风清扬,恐怕还是在他的考察期,得等到田伯光上华山之后才会教其独孤九剑。
如今左冷禅寿宴,岳不群夫妇前往道贺,若是此刻上思过崖,想来风清扬不至于要灭口吧。望着旁边的曲非烟,林寒倒是想到个注意。见林寒那般望着自己,不知道有起了什么主意,曲非烟疑惑地问:“林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林寒满脸笑意地问道:“非烟啊,还记得那华山派的令狐冲和小尼姑不?”
“当然记得,依琳姐姐好好玩哦,做尼姑真是可惜了。”曲非烟很是遗憾地说。
林寒听得是满头黑线,这都哪跟哪啊,真是鸡同鸭讲。当下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那我们上华山去玩怎么样,顺便去领教一下令狐冲的华山剑法。”
这么些日子以来,曲非烟对林寒那是非常熟悉,两人之间经常会开些玩笑。听林寒说要去华山找令狐冲比剑,曲非烟是满脸的不屑,鄙夷地看着林寒,说:“林大哥找令狐冲比剑?不是找华山掌门岳不群?”
林寒自然知道意思,要真去和令狐冲比剑,还不得将其欺负得找不到北,又有什么意义。在知根知底的曲非烟眼里,林寒要上华山比剑,自然要找岳不群,哪有找令狐冲的道理。林寒又如何不知道这些,总不能说岳不群已经上嵩山去了找不到人,那也就不用去了,再说总得找个理由上思过崖不是,还有什么比和令狐冲比剑更好的理由么。
到时候有令狐冲保驾护航,在加上曲洋、曲非烟两祖孙救过其一命,到时候对上风清扬也不怕,总不可能还要灭口吧。
曲非烟自然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林寒心目中理想的挡箭牌,在林寒的好说歹说,许下一大堆不平等条约后,终于是同意去那一条道的华山。
既然不急着赶回嵩山,两人是没有必要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地赶路,自然是走走停停,不是去些景区游览,只是可惜这一路行来,没有碰上半个蟊贼,使得林少侠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迟迟得不到安慰。
话说这笑傲里的治安也太好了吧,怎么一路上就是碰不见抢*劫的呢,就算不来劫些银两,劫个色也好啊,难不成林少侠已经金玉其内,再加个金玉其外了,怎么那些蟊贼的招子都贼亮贼亮的。
难道在什么年代,做贼都是一种技术活?
林寒与曲非烟一行人是风平浪静地到达华山脚下,见天色已晚,可是不打算趁夜赶路,好在华山派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山脚下的镇子倒是颇具规模,饭馆、客栈是样样俱全,要是华山派能够派个弟子下来开个武馆什么的,还不得赚得瓢盆满钵,可惜岳先生这等人是不会允许的,如此一来,只能苦了华山上的各种野味,不得不遭受众华山弟子罪恶的毒手。
在客栈开了两个房间后,之后便是要找吃的。像这般乡间小镇上的客栈,自然是身兼旅馆、饭店双职的,如此恰是方便了林寒两人,只是这么长时间下来,林寒身上的银子真是不算充裕了,只得算吃俭用等待下一笔银子的进账。林寒就很是纳闷,这行走江湖的少侠们,怎么就会缺少银子呢?难道要林少侠劫富济个贫不成?
不管劫富济贫这等事情要不要做那么一次,此时此刻饭还是得吃,馒头、小菜的倒是点得不少,这各种野味么,却是再也不敢了,话说林寒的银子基本都是花在野味上的。
晚饭过后自然是练功时间,不过不少林寒练功,而是林寒逼着曲非烟练着。自从曲非烟展现出天赋以后,苦闷的日子也就来了,因为林寒练功的时间是亥时、午时以及卯时,这晚饭过后到亥时之前的一大段时间,自然就是曲非烟的受难日。
在林寒的填鸭式教育之下,曲非烟的武功剑法是长进了好大一截,若用华山众弟子做对比,令狐冲自然是排除在外,劳德诺暂时也不用想,那丫隐藏的太深,比之令狐冲也不差多少,终于其它的华山弟子么,还真找不出有人能胜过曲非烟的。
待再一次将对曲非烟的教完成之后,已是亥时,林寒自然不会松懈内力的修行。到达三重境大成境界后,内力的修炼果然是顺畅许多,运行的速度也是大大增加。虽然有进步是好事,只是再想要在此基础上更近一步却是难上加难,对于如何跨入第四镜,林寒是没有丝毫头绪,连对真气的进一步压缩都做不到。不过长久养成的习惯不可荒废,每日亥时、午时自然是要修炼内力的,就算没有一丝精进也不得松懈下来。
次日清晨,林寒两人用过早点后,即便直上华山。
当两人来到玉女峰之下时,却没有发现一个华山弟子巡逻,不过想想也是,华山派毕竟不如嵩山派那般兵多将广,平日里也是不安排弟子巡山的,想必是除了武学秘籍也没有多少东西值得他人惦记,不过华山派的武功向来是师徒间口耳相传,能录之成书的功法极少,有那么一本紫霞神功还是被岳不群贴身存放。
所谓家穷不怕贼惦记,说的正是华山派这般情况。要说华山派的弟子还是有那么几十号人的,正是可惜大多是萝莉与正太,都是岳不群每次下山收集回来的,可惜这些人要么是天赋不及,只能在华山派打杂,要么就是年龄太小,不得收录门墙,造成岳不群的亲传弟子就你们几个。
上的玉女峰以后,自然是被华山弟子发现了,虽然院子里没有人守着,可你都到人大厅里了,不可能不会发现不是。看着眼前的两个弟子,林寒就没有一个人生的,想必不是岳不群的亲传弟子,两华山弟子待问明情况后,自然需要向上禀报,而最佳人选自然就是劳德诺。
要说这劳德诺虽然是嵩山派过来的奸细,可是平日里却是甚有威望,当然也有可能是年龄的关系,一众华山弟子很难将其当成同门师兄弟,再加上其办事老道,在一众华山弟子中就犹如师伯师叔般的存在。
劳德诺对于林寒的突然拜访也是模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林师弟唱的是哪一出,不过他知道林寒想来的嵩山派一众师叔伯重视,自然是不敢怠慢,再说在华山派遇见嵩山派弟子,多少有点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不是,劳德诺的心里也是苦啊,这卧底的事真不是人干的。
可惜左冷禅不能明着告诉他,只有将自己都骗过去的卧底才是好卧底。
一众华山弟子中,有林寒最为熟悉的陆大有、英白罗,也有梁发、高根明这些知名不知人的;而对于一众华山弟子来说,林寒就是其心中的噩梦,刘府大殿那一剑将他们心中的所有骄傲连带着信心一起斩去。
自从林寒的内功达到三重境大成之后,终于能够做到对真气的完全控制,连性格也不那么的忽冷忽热,似乎也像真气般得到控制,不再时刻有那种矛盾的感觉。
站在一干华山弟子面前,林寒笑着说:“诸位华山的师兄可好,想不到衡山城一别后,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令狐冲不在的情况下,自然是由二师兄劳德诺作为华山派的全权代表。劳德诺也知道定是要自己开口之后一众华山弟子才会说话,虽然平日里师兄弟之间无所顾忌,但在外人面前,华山派的门规却是颇为深严的。
劳德诺含笑望着林寒,问道:“却不知林师弟怎么有空前来我华山派,可是令师和左盟主有什么吩咐?”
林寒摆着手,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师弟正在江湖游历,今日正好到这华阴县,如何能不上华山来拜访各位师兄呢?”
最为跳月兑的陆大有插话说:“林师兄真是客气了,只不过师父师母都已经前去嵩山给左掌门贺寿,林师兄没有得到消息么?”
英白罗也说道:“是啊是啊,师父师母不在,大师兄也在思过崖面”。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大有给捂住嘴巴,面对一脸茫然的英白罗,陆大有直想将其痛扁一顿,这等家丑如何能够向外人张扬,这不是自打耳光么。
曲非烟见得陆大有、英白罗两人这等搞笑,“咯咯”地消除声来,将英白罗羞得面红耳赤,不敢再接话。
林寒如何能够不知道令狐冲正在思过崖上闭门思过,想必那岳灵珊也正在上面吧。这是林平之从外面进来,想必是顶到这边的动静。
劳德诺见到林平之,忙说:“林师弟,你来的正好,快来见过嵩山派的林寒师兄,说起来你们倒还是本家呢。”
林平之自然是见过林寒的,特别是林寒意见差点将余沧海斩于剑下时,他正在窗台下面偷听,话说林平之还真有爬窗台的习惯,刘府有过一次,不知道今后还会不会夜夜跑到岳不群窗台外面去。
林平之见到林寒,眼睛瞬间就红了,寻思:要是我这姓林到由那个性林的那般本事,什么青城四兽,什么余沧海,早就被自己抽筋拔骨了,那还能由得其逍遥。
林寒自然是不知道林平之的那等心思,愣是被他的红眼睛弄得莫名其妙,难不成林平之在华山就那么不受人待见,不会被虐待吧,想想老岳的人品,不至于啊。
好在,林平之真情流露之后也反应过来,如何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忙解释说:“众位师兄勿怪,见到林师兄,平之突然想到父母皆被害,家中再无一人,甚感悲哀,却是叫大家笑话了。”
劳德诺连忙劝慰,说:“林师弟不必难过,那大仇终有得报的一天。”
林寒想不到林平之竟如此孝顺,说:“林师弟的事情,我也听说过,那余沧海虽然是一派之主,却行那灭人满门之事,是有些过了,好在你们福建林家还算有后,今后学好武功报仇固然重要,也要将血脉延续。”
林平之对林寒是非常佩服的,忙躬身道:“多谢师兄的提点,平之几下了。”
林寒见其态度乖巧,也非常同情他,说:“如果将来林师弟有什么难处,看在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林师弟尽管来找为兄,定不会叫你失望。”
听得林寒的话,林平之是惊喜万分,连忙说道:“多谢师兄。”
林寒点头,接着说道:“不过你要记住,如果来找我的话,就不得对我有丝毫的怀疑。”
华山其它弟子以为林寒只是在说客套话,只有同为嵩山弟子的劳德诺知道些林寒的事情,颇为羡慕地看着林平之,说:“林师弟可要好好的答谢林寒师弟,不可怠慢了。”
林寒摆手,说:“不必,既然岳掌门已去嵩山,那么小弟想要去拜会贵派的大师兄令狐冲,希望各位能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