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熵。”他搂着她的手没有放松,眼神里有着温润的笑意,这个时候,他不再是冷洌的君皇,更象的倒是温润如玉的君子。
“熵。”她如同受了蛊惑了一样叫了一声。
然后下意识的掩唇,她怎么可以,他只是在演戏,而她又怎么会受到魅惑。
他与她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终究会离开,有微涩的酸楚从心底升起,慢慢的笼入眼眸。
她不应当想这些的,她应当想的是他这样做戏要是给宫里的妃子发现,会啃得她连骨头也不剩下。
努力掩藏着眼角的落寞,她不应当在意的,只是在宫外演戏而己。
“我可以下去吗?”慢慢的假装慵懒的从他肩头坐起,带着几分娇羞的眼眸更加的媚丽水漾。
虽然明知道是演戏,刚才两个人是真正正正的抱了一下,就算明知不真实,她却控制不住的羞怯。
“熵!”临了她又在西冷熵狠狠的瞪视中软软的加了这么一个字,不过西冷熵看起来倒是很满意她的表现,所以环着她的手放开了她的腰,可是另一只握着她的手依然没有打算放的样子。
“吃好饭我陪你一快儿下去,可好?”他柔和的说,西冷熵竟然也会柔和的说话,宫里的妃子肯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冷漠犀利的君王竟然也有着这么一面。
“能不能先下去看一下?”微微的咬了一下唇,她不想跟在西冷熵后面一起下去,在她身边,他没办法不耳热心跳,他总能惹起她的娇羞。
纵然她的心一直在告诫自己,应当心静如水。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今天这温文尔雅的西冷熵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在他的身边,她的心又怎么静得下来,而她迫切的想静一静。
有些事纵然她故意忘却,却也是忘不了的。
烟花过后,真的可以了无痕迹,她做不到!
“那你就下去吧。”他的手暮的放开了她,身子向后一仰,倒在了椅背上,有些懒散,眸色显得幽深如墨,嘴角微微勾起,笑容也深邃莫名。
“噢!”转变的太快,让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所以,只是傻傻的应答了一句,下的楼才发现,既说是买东西,但忘带钱了,在宫里的日子从不需要用钱,所以也不曾想着。
再回去要,心里总觉得惶惶,轻叹了一口气,只是下去看看,又不需要真的添置什么东西。
“夫人,等一下,公子让奴才给您带钱。”西冷熵身边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了一下来,手里拿着一个钱袋,金黄色镶边的精巧钱袋,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东西。
她的心微微的一滞,他竟然想到她没钱,特地让小太监送下来。
他竟这么有心。
接过钱袋,淡淡的龙涎香幽幽的飘入鼻翼之间,清心又淡然。
“谢谢!”她不知道谢的是小太监还是谢他,只是下意识的拿着离开,无关乎什么,只是想远远的逃开。
低着头,没有回眸,虽然知道楼上的窗口必定可以看得见她。
西冷熵,站在楼上,看着窗外的烟断,眼神莫名阴霾。
门帘轻轻一掀,进来的人看西冷熵望着窗外,也过来瞧了瞧窗外,窗外烟断正在店门口,想进又没进的样子。
“就这里?”指了指楼下,笑道。
“唔!”西冷熵坐了下来,手指敲了敲桌面淡然道,“都安排好了没有?”
花悠然也坐了下来,“那些人真的会动手?”
“会的。”西冷熵肯定的说,俊逸的脸上露出冷绝的笑意,这些人会动手的,上官烟断就是诱饵,由不得他们不动手。
“动起手来,会不会伤了她?”花悠然看了看窗外,不经意的道。
“不死就行。”这么有价值的棋子,他不会让她这么死的,他自认自己是一个好的执棋手,又怎么可以让手中的棋子白白的丧命。
随意的把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液很醇厚,并不***,他一向很少饮酒,怕酒会误事,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喝。
只是今天他喝的并不淡然。
“看起来美的很,熵,是不是美的倾国倾城?是不是早就看了个够,我可还没见过这么纯净,妩媚的眼睛,晶莹的如同宝石,要不,我下去看看?”花悠然又看了看下面,于是有点可惜的咂了咂嘴,烟断这个时候己经进了下面的店门,在窗口看不到。
“快了!”西冷熵淡漠的说,俊美的脸上更是如笼寒冰,意有所指。
不过花悠然显然并不在意,依然象个好奇宝宝的问,“熵,这么倾城的美人,你真舍得?要不,这次后,你送给我得了,我可是最怜香惜玉的。”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闲?”冷洌的声音,连空气都有凝集起来的冰寒,虽然听起来很平静,但花悠然却马上知趣的闭上了嘴。
这是西冷熵发火的前兆,没事他还想多活两年,可经不起这种程度的冰霜冻结。=
“熵,最佩服你就是这点,杀罚果断!但是你相信,你愿意?”
“没事做的话我会帮你找点。”西冷熵冷洌的眼眸危险的微闭了一下,一丝阴霾在修
长的眼眸中隐现,那是他发火的症照。
“当我没问,当我没问,你宫里那位怎么样?”花悠然马叉开话题,再说下去就没好果子吃了,稍微点到就可以了。
“这阵子看起来很太平,不过看情况快动了,当然如果这样的刺激多几次的话,动作会加快的。”一丝冷笑挂在西冷熵的唇角,那个女人真的以为迷住了他,他的心里装的只是天下,任何女人都不可以迷乱他的心。
就算是烟儿也不能乱了他的天下大业,更何况鑫雅。
“熵,你真的要这样对她?她好象很无辜的吧!”用嘴挪了挪下面,店门口己经没人,招呼的人竟然也不见了。
“悠然好久没有切磋了,过会我们好好切磋一下。”西冷熵一字一顿的说。
“那个,我有事,忙的很,就不陪您老人家了,您忙,我也忙,我走了。”花悠然一下子站了起来,简直是用逃的速度离开。
无辜!他的唇角掀起凉薄的笑容,他在乎吗!
就算比宫里的那些个女子稍微有点在乎,但也不能影响他的决定。
女人,不是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