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西冷熵切磋,这家伙是人吗?绝对不是人,人形暴龙,每一次借着切磋的名义暴打自己一顿,而且最要不得的还是故意在人前装的那么无公害。
谁也不知道西楚大帝西冷熵实际上修为高深莫测,就算自己这个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百花公子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熵看起来真的很郁闷,为了那个女人?宫里那个还是宫外那个?
花悠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从蜀国回来的那段日子,他简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皇帝老人家没事就拼了命的跟他切磋,每次不打到他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就不停下。
问了西冷熵身边的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反正看得出他老人家受刺激了,而且还是很深的那种。
这段时间延续了有多久?好象有几个月吧,就在前不久才慢慢的恢复正常的,花悠然可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想不到西冷熵也会为女人烦忧,是哪个女人,要不要趁他还没明白之前先处理了,西楚大帝的心绝对不应当为女人起波澜。
花悠然站在街角,眼神暗了下来,脸上露出的冷笑与西冷熵如出一辙,防患与未然或许要好一点,所以药下得重一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店铺门口并不大,台面里摆着一些女子的粉脂东西,不过,靠里的那一面,却摆的很里面,因此显得有些幽深。
店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三四个人,翻看着各种东西,并和店家小声的说着什么,左边墙角那里有一个人,穿着淡蓝色的衣襟,就是她刚才看到的那个人的颜色。
是个男人,背对着她。
“青月?”她有些哆嗦的轻轻叫了一声,是的,刚才在楼梯那边看到的眼睛,是青月的,只有青月的眼睛才让她这么熟悉。
纵然青月换的是男装。
墙角处的男人没有回头,她的在心慢慢的沉下去,难不成,真的不是青月,可是那么熟悉的眼眸,她怎么可能看错。
“青月,是我啊!”她又走近了点,绝对是青月的眼睛。
墙角处的人有了丝反应,好象突然愣了,怔在那里,没有回头。
“青月,真的是你。”她己经来到那人身后,女子淡淡的脂粉香就算是穿着男人的衣服也点点的渗透出来,果然是青月。
她的手从后面伸入她的腰,抱着她,素腰纤细,分明就是女子。
果然就是青月!
终于找到青月了,也终于找到娘了,有酸涩的痛楚涌上,原来,她一直那么在意,怕娘和青月因她而死。
有泪从脸上滑下,染湿了薄纱,襦湿了娇媚的脸,原来只要娘和青月没死,她的心不再冰封。
所有的仇怨她都可以放弃,哪怕曾经只为弃子,这些她全都可以忘记。
只要娘和青月没事。
手有些颤抖的伸出,拉住眼前人的肩膀,那肩膀也在细微的颤动,也是因为看到她激动吗?
“上官烟缎,你竟然也有今天!”怨毒的声音,凄厉如鬼魅。
水眸凝结在眼底,惊惧,骇然的眼睛里多了一份闪动的寒光。
转回头,的确是双熟悉的眼眸,只是却不是青月,虽然有着跟青月相似的眼睛,竟然是上官雅蕊。
上官雅蕊手中的剑从她面前直刺过来,带着狠厉的怨毒,“上官烟缎,你死吧!”
她来不及躲闪,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刺过来的剑尖。
眼神有些茫然,怎么可以不是青月,怎么可以是上官雅蕊,轻笼愁烟的眼眸瞬间定格在上官雅蕊的眼睛上,从来没有发现,她怎么可以有一双跟青月那么象的眼睛。
剑尖灵活的闪过她的手,直刺心口。
她闭上眼,长睫扇动,没有再躲避。
没有预期的剧痛,只有叮当的敲击声,睁开眼,看到面前一个黑衣人用剑挡住了上官雅蕊,上官雅蕊一下子招架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墙角的暗格处,竟然又冲出来几个黑衣人,有几个奔向了挡住上官雅蕊的黑衣人,另一个则冲向她。
“快走!”帮着她的黑衣人,低低的叫道,手一挥,又替她挡开了面前的几柄长剑。
她向后退了几步,转头就跑,慌乱中不知撞到了什么,脚踝处有东西绊了一下,踉跄着站稳,强烈的刺痛让她的脚步不由的缓了一缓。
微一泄滞,一柄剑就刺了过来,下意识的又向后一退,不是冰冷的墙壁,落入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梦儿,没事了。”是西冷熵,她的心没来由的安定了下来。
他抱着她,身边的侍卫一冲而上,长剑指向那群黑衣人。
他抱着她,而她也抱着他,第一次,她主动的抱着他,依在他怀里,惶急的身子有着轻微的颤抖,如秋日飘零的落叶。
软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滑落,生命中第一次强烈的感动,他总是在救她,而她却总是在拖累他。
他带她退出了店门,大街上行人四散奔逃,使本来不甚宽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其清无比。
“没事了。”他抚慰着她,眼角却看着店里处在侍卫包围中的那群黑衣人,泛
起淡淡的冷笑。
她与他,并不是最重要的。
她想说什么,话未出唇,却看到他背后,那楼上,有寒光闪过。
大惊,本来抱着他的手,竟用力的推开他,突如其来的推窒让他不由自主的向边上一退,寒光扑面而至。
有银光闪过,挡在寒光前面,发出“叮”的声音,清脆悦耳。
只是下一刻,剧烈锥心的痛从左肩处绽裂,那样的厉痛,让她眸华迷暗。
“梦儿!”第一次看到他不再凉薄的眼神,第一次看到焦急到了眼底,一丝紧张和无措,原来,他也终也是有心的。
笑容绽放在空中,有着绝世倾国的美,“你救我,,,,好几次,,,,我还你!”
他的手紧紧的抱着她,有温热的东西从身体流出,此时,他,应该只模到一手的鲜血,只此时,他不知道是不是会后悔,曾经对她的冷落和无情。
他与她,己说不清是爱恨情仇,眼神在慢慢的模糊,身子渐渐的软了下来。
这一次,不知道算是还清还是不算,不管是算不算,她己经无力再去争什么,算也罢,不算也罢,或许都己成为她红尘中的最后一缕牵挂。
一片纯净的黑暗笼罩了她,而她的手依旧停留在玄墨的衣襟,紧紧纠缠,然后慢慢松开。
牙齿隐下薄唇,有细细的腥味,是伤,也是痛!
眼眸处最后剩下的,是他倾世般魅惑的俊颜,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的这般妖孽。
这竟是盘旋在她心头最后的话,娇躯委地,倾落一身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