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已经日上三竿了。玄风和玄空他们才醒来。精神却似乎比昨日更好!修为也回来了!他们正在狐疑。黄兴已经来叫他们。
“喂我们老爷说要见你们!”黄兴冲玄风喊道。
玄风和玄空揉揉惺忪的眼从稻草堆里爬了起来。
“稻草窝倒睡的安实!”黄兴鄙夷的看了他们两眼嘟囔道:“看来也是稀松平常,有本事的人哪像他们这样的!”这么着口气和态度也生硬了许多。
薛老爷总算是见到了,玄风递上了药喝师父的信。薛老爷展开信看了,开始有些迟疑,但是随即道:“仙长倒想得周全,正合我意!”
玄风道:“师父说了,小少爷要想断根,必须出家,不然怕不得好呢!”
一边的黄兴一听,有些气恼“什么?出家?你们要少爷出家?你们在胡说八道,我揍扁了你!”
薛老爷虽然对下人不错,但是规矩还是要讲的,当时沉声喝到:“黄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
黄兴一听,似乎委屈的辩解,这这玄风他们道:“老爷他们说的是人话吗?”
薛老爷道:“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自有主张!”
黄兴悻悻然走了出去,心道:“这可怎么办?老爷的表情似乎真要将少爷送去出家了?不行,我得去找大娘说说去!”
房内,薛老爷对玄风道:“回去告诉你师父,我这两天准备一下就派人将薛逸送到山里去,至于他的生活开支,我薛家来提供,到时候我会准备一份银子。”说着转头对管家薛臣道:“给两位小师父准备一千两银子作为酬劳!”
玄风玄空一听惊的有些发愣:“一千两!天哪!”
正在此时,门外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来了。
薛老爷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暗道:“这个黄兴,嘴巴怎么这么快!”转头对玄风他们道:“小师傅,你们先回吧。”
说着对薛臣使了个眼色,薛臣会意带着玄风他们走了去。玄风玄空施礼而去。
大娘留着泪过来道:“老爷!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就这么讨厌逸儿吗?”
薛老爷叹息道:“哎,我本来想晚点再和你商议,没想到这个黄兴嘴巴这么快!”
大娘道:“合着你准备瞒着我啊!你知道逸儿是我心头肉,你要把他送出家,我就去做尼姑!”
“哎呀,夫人,夫人!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薛老爷有些头疼。
大娘不依不饶道:“你要赶逸儿走,我就不愿意听!”
薛老爷有些恼了:“谁说赶他走了,他也是我的儿子!”薛老爷叹息道:“我这不是为他好吗?”
“为他好?”
“他的病啊,始终无法断根,老神仙说了让他到山里去,那里空气好,有仙气,另外还可以朝夕相处,好好的替我们把逸儿的病治断根。”
“他说的话你就信了?要是他是拐子,卖了逸儿怎么办?”
逸儿这样的谁会买,那真叫阿弥陀佛了!薛老爷心道,但是嘴里却没有那么说。
“另外呢,逸儿去的是大王观,离家也不远,逸儿现在年纪还小,过几年长大点,我们再将它接回来不就是了!另外我还给观里钱物,逸儿在那里不会吃苦!”
“那你真不是赶他走?”大娘听薛老爷这么说,心中安了些。
“谁说要赶他走了,是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哭一通。我们都一把年纪了,我会让我们薛家断了香火吗?”薛老爷说着对房内的下人道:“你们都出去,我和夫人还有要事说!没我吩咐,不准进来!”下人走了出去。
大娘忽然有些愕然:“什么事?怎么了?”
薛老爷神色凝重道:“这件事我本准备过两天跟你说,现在正好一起跟你说了吧,过些日子你就带人去乡下住些日子。”
“好好的,去乡下住干嘛,祭祖还不到时候啊?”大娘心中狐疑。她是个很传统的女子,也原本是大家出来的,三从四德还是懂得的,作为女人将家里下人管好就行,家外的事情全有男人做主。女人嘛做好贤内助就好了!
“我和宇文将军筹谋很久,决定北上举事。”
“举事?”
“如今国难当头,天下离乱,自从唐王被朱温劫持后,豪强割据各自为王,今天你打他,明天他打你,父子反目,兄弟相残,老百姓深受战乱之苦。身处乱世哪里有出头之日,难道一辈子甘做个铜臭商人?想我薛家,乃李唐宗室,即便如今家道中落,但是先祖荣耀不能抛弃。我虽然是个文人,无力效仿先祖薛仁贵,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力挽狂澜于即倒,但也想有一天身居庙堂,为天下黎民谋福,这样才不愧为薛家子孙!”
大娘道听了薛老爷的话,似乎出奇的镇静,和刚才哭啼啼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安静的听完薛老爷的话,半天幽然道:“夫君如此抱负,妾当以此为荣,男儿本就身系家国,我们小女子不懂,但知道嫁夫从夫,不管你是富贵还是贫穷,妾当追随,生死与共。”
薛老爷无限深情将大娘紧紧的拥入怀中,柔声道:“真不魁伟罗家之女!这辈子有你相随,我夫复何求!”
大娘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却抬起头看着薛老爷,幽然道:“老爷那就晚几天送他走,我想好好陪他去给二娘上上香扫扫幕”
大娘无限不舍的轻叹了一声:“逸儿长这么大从未离家,他还这么小,不知过的惯不惯!”
薛老爷感慨道:“娘子,你要记住,他是我薛家子孙!薛家子孙没有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