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正是苗女,此时看着花梓期将酒饮尽,嘴角扬起笑容:“我走了,保重。”
落落转身,身后悄静无言,心底最后的希冀破碎。
有些事,不是能逃月兑便可逃月兑,虽情非所愿,然此心有担当,此意有牵挂,就非做不可,即便逆天而行。
花梓期薄唇张了又合,却只字未发,再见或保重都消融在女子决绝的背影。
这样的背影他看过不止一次,而这次,却莫名的心慌,她像只翩然消失的蝶,带着满身光彩与伤痕,离了他这只残茧。
仿若经此一别,尘缘都断,音尘杳杳相绝,此地,此心,空余满地梨花雪。
苗女快步走出房间,憋着眼中的泪。对着等在门口的人道:“走了。”
在有些人眼中,眼泪有高低贵贱之分,感动喜悦时,可落泪,为高贵,落魄无奈时,不可落泪,反之为低贱。这些人,都有一颗坚强的心,不管外表怎样,若遇挫折,他们不是哭着求救,而是想方设法自救,还可以救别人。他们不是无所不能,却都有同样的品质,坚强,他们总是告诉自己,不要软弱下来,要无所畏惧的向前走,相信自己可以。
两男子从客栈而出,上了门口停着的马车。自这二人从二楼下来,厅中的众人便将目光聚在这二人身上,倒不是这二人长得多离奇,或者多俊美,反而这两男子相貌平常,倒是这一身淡薄的身板和这细皮女敕肉的肌肤生在男子身上着实少见。是以,不少人都打量着一路走过的两人。
“两位公子还要去哪?”
“回福仙居。”
经车夫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现在是男子了。伸着胳膊又打量了一遍,嘿嘿,早怎就不知道男子衣服这么舒服。
又瞧着苗女如今这幅模样,着实有些不大习惯。往日她都飘飘欲仙,如今是没飘好直接掉到了地上。
说起来这次逃走这么顺利多亏了苗女和滕宗熙的帮忙。昨夜苗女就已和滕宗熙计划好。事先在衣裳铺安排两名替身,易容成我与苗女的模样,待我与苗女进了铺子,借着试衣服的由头,换成替身出来,这时我方知原来身边一直被景行安排了人跟踪。替身上了马车,行至预先埋伏好的地点,制造出一场刺杀,其实替身早已在车内换好了与杀手一样的黑衣,趁乱混入杀手中一同逃走。我与苗女在衣裳铺里易好男子容貌溜了出来。
一切顺利进行,我不得不感叹,好看的男人都跟狐狸一样啊,各个滑的很。可常言道,千虑必有一失,这次出逃也有一失,却是在谁也没想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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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