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日记 看望母亲

作者 : 新恩

人生,就是一场自己选择的挑战,所以人生的挑战有时是自由;人生,又是一场被设定的挑战,所以人生的挑战有时是无奈。而我更愿意说,人生有时候就是一场自我设定的挑战,挑战过程时而华丽时而低微,就像要穿越无际的汪洋,风浪也许温和也许粗暴。

有多久没有对你自己说过了:我挑战的过程中是积极美好的!有多久忘记安慰自己了:我在挑战中学会爱与施爱!

不得不说,人生的挑战是一场爱的进行曲,最爱的人是你自己,然后是你最爱的人!你贫穷吗?请忍受住挫折,你富裕吗?请耐得住寂寞。

如果你还在无望的山腰登攀,请记住,要保护的是你的身体与灵魂,而不是每一步之后急于诠释的“笑容与骄傲”,如果用极一生,只不过是山腰里的侠客,未见任何锋项之芒,最起码,你领略过不一样的人生!

人生啊,真是一场浪漫曼妙的旅程晚会,在那些看似陌生的人群里,有你的爱人,有你的知己,有你的朋友……有很多你一生都不会忘记的面孔,爱与恨交织,是与非缠绕,明与暗辉映,人生,就是一部浑然天成的大书!

你将如何展开和记述它呢?

如果有人问你,你有什么藏书?

如果你没有,你依然可以骄傲的告诉他:“有,我的人生,是我最宝贵最美妙的藏书!”

你是一部什么样的藏书?你的藏书里充满了什么样的挑战呢?

——〈〈你的藏书充满什么样的挑战〉〉

恢复精神的李若茜第一件事就是帮忙郝院长的家人料理郝院长的后事,李若茜这才知道,原来他无儿无女,相依为命的妻子重疾在身,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幸亏亲戚心善,一直代为照顾,真让李若茜悲伤的心情稍感安慰,她将自己所有的积蓄给了郝院长的家人,怕他们不收,就说这是她向郝院长的借债。

安硕见她脸色难看,用警车送她回家休息,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安慰她,令已开始晕眩的李若茜感到心烦,她将头倚在他肩头说:“我想回家去看看我的妈妈,出来这么久,打电话不是搪塞就是撒谎,到了该回去看看她的时候了。“

安硕点了点头,他很想陪她去,可是实在挤不出时间。

“安硕,你如果有时间就去黑磨坊村寻找马妈吧,记住要暗访,不能打草惊蛇,确定具体行踪之后再告诉我,省得浪费时间。“

安硕点头应允。感觉今天的她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便只能不时的看向她,猜测她可能不舒服,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感觉怪异。

“你什么时候走?“送她回到家之后,安硕问她道。

李若茜说:“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就走,耽搁不起了。”

安硕欲言又止,工作繁忙的他,不得已匆匆离开,不一会儿又很快回来,从超市拎回大包的物品:“没有时间陪你过去看你妈妈,就替我问一声好吧。”

他突然笑了,很调皮的向她敬了一个很标准帅气的军礼,转身欲走,李若茜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眼泪流了下来。安硕有点莫名,心想大概要走,舍不得自己了,赶紧笑着转过身来,安慰她,李若茜未发一言,吸着鼻子忍住欲流的眼泪,替他整整衣领,拍拍他胸脯笑道:“没事,去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安硕笑笑,掐掐她脸蛋就走了。

她吸下鼻子转过身来,看见小琦正用一双喷着火的眼睛怒视着她。

她斜她一眼,知道她有话要说,便俯身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慢腾腾的倒了一杯水,坐下在沙发上看着她。

小琦怒言道:“你要走了,是不是该把我的女儿还给我了!”

李若茜说:“我很快就回来了。”

小琦狂怒道:“我告诉你,李若茜,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跟你同归于尽!告诉我!我女儿在哪儿?!”

李若茜笑笑道:“这才有一个妈妈的样子嘛,看来有进步,不过还不行,还等再过些日子。”她放下水杯,往房间走去。气极败坏的小琦抓将住她,将她狠命推倒在沙发上,受到重击的李若茜头脑一阵猛烈的晕痛,差一点没喘上气来。

小琦及近怒喝道:“少给我装死!今天不告诉我,休想离开这个屋子!”她感觉李若茜的身体确实欠佳,加之怒涛汹涌,使她胆儿倍儿大。

李若茜拍着额头,叹口气道:“我告诉你,给我把电话拿来,我要给惠家打电话。”

一提到惠家,小琦的怒火平息了一点,但随即又恼羞成怒,道:“你把你那个警察男友叫来我都不会害怕,我已经受你的威胁受够了,今天你要不给我把女儿找回来,我就跟你没完,哪怕是豁上一条命呢!”

“她过得很好!”李若茜强调道。

小琦愈加咆哮道:“她就算是被英国王室选做了女王,我也要你把她找回来,我告诉你,我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否则我完全可以告你犯罪!”

“你疯了吗?“李若茜无力发笑道:”你别傻了,我答应你,等我从老家回来,我会带你去找她的,现在你说的再多,没用!“

小琦只差上去打她几个巴掌了,她愤指着她,无语泪流:“李若茜,你这样做人,会遭报应的。“

“谢谢你提醒我。“她起身进了卧室,努力压制着身体愈来愈烈的痛苦,找出药水注射,发病率太频繁了,照这样下去,药水很快就完了,该怎么办呢?真是该死!注射完毕之后的她,感觉舌头淡的出奇的难受,她跑进厨房,舀了一小勺盐放进嘴里化咽着,舌头品尝出了一点咸味,神经好像也随着舒服起来,她连续又舀了两勺放入嘴中,适才舌头的不适感才减轻,她漱漱口,回房收拾行李物品,赶往了车站。

天快黑了,李耀辉手执鲜花过来,听小琦告明李若茜的去向,明知车已经驰出了一半的路程了,他还是让自己一跑狂奔到车站,连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了,奔跑的幅度过猛,花儿都被甩的不成样子了,像美人的脸上结满了褥疮。他累得一面吐着气,一面沮丧的往回走。

整整一下午的颠簸,李若茜才回到了家,屋子里黑黑的,冷清的令人感到害怕,她叫了几声“妈”,都无人应答,这么晚了,妈妈不在家吗?打妈妈的手机是无法接通,她吓坏了,敲开了邻居家的门,隔壁大婶一看见她,竟然堆起满脸的愠怒道:“你一个人回来的?你姐姐呢?你们姐妹俩可真心宽,你妈妈都住院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这些日子都是我们这些和你妈处的不错的老姐妹在照顾她……”

李若茜赶紧向她鞠躬致谢,赶去了妈妈所在的医院。

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妈妈睡得很安静,好久没见,她的白发愈加多而清晰,脸色苍白,唇干已裂。李若茜不想忍耐,跪在妈妈的床前小声的尽情的哭起来,老年人睡觉很轻,妈妈很快醒了,伸手去模她的头,轻轻一拍,这是妈妈惯有的动作,泪水再次溢出眼眶。李若茜抬起头来,握住妈妈的手,叫了一声。妈妈挣扎起身,她赶紧扶住她,“你姐姐呢?怎么没有回来?”

李若茜吸吸鼻子道:“她病了,没法来看您。”泪水像瀑布,没法敛得住。

妈妈道:“我死不足惜,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都见过,就是你们,年纪轻轻,做人的苦乐还没好好的享受呢,你们要好好的活着。“

李若茜将脸倚偎进妈妈的怀里,忍住眼泪说:“我哪儿也不想去了,就让我跟在你的

身边,一直到死吧。“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了眼眶,怕妈妈听见,不敢让自己有任何的啜泣。

“若茜,你姐姐好吗?“妈妈模着她的头问她。

她点点头:“挺好的,您放心吧妈,什么都请您放心。“语气中带满了决气。“等我们都没事了,我就把她带来见你。“

她将脸埋进妈妈的衣服里,眼泪像瀑布,敛不住。

母亲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却从眼角流了下来,她的手温和有力的按住了若茜的头,随后又轻轻的拍着,这是妈妈的动作习惯,她一生极爱极怀。但是此刻,却让她觉出了更大的痛苦与绝望。她只是一条被人晒在沙滩上的濒临死亡的小鱼,有谁可以将她推进大海,一面温柔微波,月柔阳热的大海。

第二天午饭时间,老太太忽然说起了李耀辉,说到上次他来家里找若茜时的情景:“我很想让他过一个晚上,他听说你不在家,拼上命想回去,我当时竭力拜托他代我照顾你,他没有告诉你吧?他当时决心下的很大,走时硬塞给我一笔钱,我觉得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将疑问的目光看上女儿的脸。真是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一直都那么喜欢他,老人家也不是个嫌贫爱富的主儿。难道真像她说的,她看人的眼力从来不假?

“大概是的。“李若茜在心里面想道:”当初姐姐和是惠博兴结婚,妈妈好像是投了强烈的反对票的,那么沉稳厚重的一个人,她居然一直都说他不踏实,令我们姐妹俩当时很感不可思议,但是现在在看来,妈妈是对的。

“母女两人极尽愉快的谈话,妈妈没有过多的询问姐姐的事情,令她很感安心,在回来的路上,她精心准备了很多应答的方法,但是结果却一条都没有用上。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陪妈妈又住了两天,老人家的病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医生告诉她说:“病情是稳定了,但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可以随时在身边照顾,我觉得将老太太送进疗养院比较好,设施齐全,服务又到位,贵一点,但是安心,你们也能腾出时间来专心工作。“

这是最好的办法,总不能把母亲带到小城里去,虽然呆在母亲的身边几乎要成为她的梦想,但事与愿违。

尽快的联系了本地最好的疗养院,让母亲住了进去,老人家不喜欢呆在这里,总觉得像在等死,但是孩子们要工作,没有时间总守着她,只好接受若茜的安排。

费用很高,李若茜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积蓄,将随身带的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只留下了一张返程的车票,剰下的费用,她只能回去再想办法。

母亲住进疗养院的日子里,她寸步不离左右,夜晚,使原本安静的疗养院显得更加静寂,她白天隐泪,夜晚痛哭,几天下来,人消瘦的真像是黄花了,安抚好妈妈,她打算尽快起程,小城里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最主要的,她赖以生存的药水,已经快要断绝了。

她走的那天早晨,妈妈半倚在床上,对着李若茜说:“若茜,每次你们出门,妈妈总会嘱咐你们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

若茜流着泪笑了,点了点头,妈妈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记住,出了自己的家,你们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的两个人,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有着相同的爱养育出的性格,如果有一天,谁欺负了你们其中某一个,另一个人,绝对不允许原谅!知道了吗?“

若茜哭着点头,道:“妈妈,我记住了,您的话,我会用一生来履行!没有人能够欺负我们姐妹俩!更不会允许谁来欺负我的姐姐,谁要是欺负了她,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李若茜离开了自己的妈妈。

母亲没有来送她,其实这么多年来,姐妹俩的近行远行,母亲都没有送过她们,坚强的母亲,带大的两个孩子,超越了她的坚强,她望向妈妈所在的楼层,居然看见妈妈正倚在窗口上静静地看着她,她哭着离开了。

经过一上午的劳顿,李若茜回到了小城,竟然没有一丝久违的感觉,像她的命她的根本身就长在这里一样的自然,安硕百忙之中还是来接了她,看见憔悴的有点月兑相的她,他一路上将她的肩头握了又握,好像要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注进她的身体,让她恢复以前的张扬与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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