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东赞贡布告诉我,我们已经离海宁很远了。看来,我这一觉又睡了很长时间。连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藏袍,头发也被束起,完全改变了模样。当我在铜镜里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模样,绝对不亚于穿越后的那种恐惧。不过,我恐惧的是,谁在我睡着的时候帮我换了衣服?懒
东赞贡布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笑眯眯地说:“丫头,这里是福州境内,等我们拿了货物就回藏南去了。你的衣服是我换的,还不快快感谢我?”
啊!我就害怕他说这话。我岂不是在睡梦中被他看光光了?
看到我如此吃惊的样子,这小子更为高兴,顺势揽着我的腰身,说道:“你睡了三天,我一直在你身边守着。这里是客栈,刚好可以休息。你也醒了,今晚就陪我,也不枉我救你一场。”
以身相许?啊!色鬼少爷!
想到此,我又抬起了脚。不过,之前他已经被我踹过一次,有了经验。见我一抬脚,立刻就抱住,让我根本动弹不得。唉,就以我这小身子骨怎么可能和他争执呢。看看,我又开始咳嗽了,痰里还有血丝。
他一看,也有点慌。立刻将我抱回床里,端了碗热水给我喝。“逗你玩呢,怎么就当真了?真是傻丫头。”
见我的气息稍缓,他才松了一口气,细细问起我手臂上的血咒和吃过什么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只好抱歉地看着他,说道:“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只记得我从一个大宅子里跑了出来,因为他们都睡着了,所以我很顺利地跑了出来。那大宅子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不想回去,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感觉那里面有让我不舒服的东西,所以我不要回去。”虫
东赞贡布拉着我的手,沉吟了半晌才说话:“我说过,你和我走。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去,我就让你回去。现在,我想弄清楚你身上的血咒究竟是什么人下的?”
“为什么?”
“你身上血咒的形状和我母亲的一样,至今我和父亲仍然在寻找如何破解血咒的方法。我们听说梅里雪上有人可以破解,但就是找不到他。而他的徒弟在海宁,所以我就来海宁寻访,却不料碰到了你。而你身上的血液里,正有那种破解血咒药物的味道。但是,似乎你的身体曾经遭受很大的创伤,而这药也根本没起作用。”
这些听得我瞠目结舌,似懂非懂。这么说,我们还真是赶巧遇到了呢。“这血咒要人性命吗?”
“只是不能和某一家族的人接触。就像我的母亲,她就永远不能和吉吉尔特家族的人见面,否则就会心痛昏迷。因此,我的父亲选择在藏南生活,永远不和吉吉尔特家族的人发生任何关系。不过,因为我母亲从小被下了血咒,也就远离了吉吉尔特家族的人,血咒几乎没有发生效力。可看你的情形,这血咒已经发生作用,你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很多的不适应。”
“我真不知道,因为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有点伤心。
“没关系的,你遇到了我,我会帮你的。”东赞贡布给了我一个大笑脸,“我猜你是因为吃了某种药而暂时失去了记忆,会想起来的。”
“那也不知道会想起什么来啊?”我还是闷闷不乐,说道:“谁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万一我欠了一债,有很多债主追杀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