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内景,悦乐先生家中,晨。
一夜的情似乎没有续完,李复古和悦乐先生好像忘了今天的事情。他们还是不止不休地谈着以前的那些往事。倒是李灏涵很看重今天的事情。刘凤珍的美名他已是仰慕已久,大有一副志在必得之势。所以,昨晚他礼貌地征求了两位长辈的意见,取得他们的同意后,便小憩了一会。一觉醒来已是精神饱满,所以,基本保持了今天的斗志和信心。
师父看来是没有陪自己前往的意思,毕竟对手也是自己好友的弟子,两人的一番争斗在所难免。如果两位好友在场,自然有碍脸面。
“伯父,师父!灏涵暂行告退,自行到刘府招亲,但求速战速决。大概时间不长我便回来!”
看来,李灏涵对自己还是满怀信心的。
7、内景,悦乐先生家中,晨。
看到李灏涵离开茅屋,悦乐先生方缓缓说道:“今天的比试已经分出了高低!”
“什么?为什么?”李复古急忙问。
“因为你那徒弟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华而不实!他对圣人的儒家思想只注重于表面文章,而不看重其内涵!”悦乐先生沉声道。
8、外景,安乐古镇街道上,晨。
李灏涵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悦乐,算你侥幸,昨天那番谈话,如果不是师父制止,我还会花样翻新的百般刁难你的。我不相信在这民间乡俗之地,能造就出像我师父那样闻名遐迩的大儒。想当初没有我师父的急中生智,巧改题字,你悦乐的姻缘还像现在这样幸福美满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虽穷得叮当响,但是待客之道却是满怀盛情的!”李灏涵摇了摇头。
对悦乐先生和师父的初次结交的情形,他在昨天的盛情款待中就体验到了。悦乐先生别的不说,单说交朋友上,倒也算得上豪爽。
师父李复古多次提及他们初交的情景:
二十年前,悦乐先生还不是老人的时候,李复古久仰大名,登门造访。想不到对方家里贼穷。啥也没有,只有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悦乐与李复古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两人谈着谈着已过中午,悦乐硬是到院子里抓住那只下蛋的母鸡,非要把它杀了不可。李复古根本拦不住,跟他来回跑,弄得他直喘粗气。收拾鸡的时候一看,鸡肚子里还有一个蛋呢,拿着那个蛋,悦乐高兴极了,像发现了一枚大钻石似的,满手是血,拿着鸡蛋像一个孩子似的大呼小叫。可是**没有足够的柴火啊,老母鸡能炖烂吗?悦乐先生有招儿,他把自家门上板障子拆下来当柴烧。李复古一边看一边淌眼泪。悦乐特别能喝酒,他两人既是文友也是酒友。那会儿,他们俩那次喝了十几斤。喝完以后往旁边一躺,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不醒。等醒来以后,李复古跟他说下次可别喝这么多了。
作为一位才高八斗的文人,悦乐咋混到这种地步。后来李复古才知道,悦乐担负着几个名家大户的私塾先生,收入不菲,可他大都接济了周边那些穷困百姓,身边几乎没有节余的银子,所以自己倒窘困的很,捉襟见肘的日子倒是常常有。
明白这些后,李复古越发敬重悦乐了。经他的大力提携,被县城的弦歌书院聘去任教,倒也过了一大段衣食无忧的光景,才有了成家的机缘。
李灏涵有些不解,像悦乐先生这样的人物,如何名望九重,甚至连自己的师父也望尘莫及。
疑惑中,一阵微风吹过,李灏涵感到了清晨的寒意。他紧裹了了裹身上的貂皮大氅。拐弯处,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包裹,连忙近前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有百两黄金。
李灏涵心头一阵窃喜,他急忙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便不动声色地将那包裹里的黄金揣在了怀里,将包袱远远抛掉。急急向刘府赶去,那里还有更大的喜事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