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外景,刘家大院,日。
四女和刘佩盈在屋中玩耍。
采菊悄悄搬了张凳子跑出去。
她把凳子搬到鸟笼下,站到凳子上,踮起脚,好不易才把鸟笼打开,里面的画眉鸟一下子飞出来了,她望着飞走的画眉说:“鸟儿啊鸟儿,快飞吧,飞到蓝天去,飞得远远的,别再让人逮到你了。”
“老爷的鸟。”恰巧走过的福生见状,大叫起来。
13、内景,刘家会客大厅,日。
刚刚散席,拜寿的人也走光,悦乐先生也已告退,刘云虎兄弟早就亟不可待地走了,只剩下那些下人们在忙碌着。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
刘东来拉着女婿进来内宅。自从傅天道在武城那场《论语》讲坛大赛上夺魁后,经历了几年光景,刘东来对傅天道的成见便开始消除了。今天在酒席上女婿小试身手,刘东来对他更加赏识了。
翁婿俩落座后,刘东来便说:“天道的学问越来越长进了。”
傅天道说:“岳父夸奖了。”
翁婿二人还没开始深谈,福生便急匆匆地从门外走进来,大呼道:“不好了,老爷。”
他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福生。”刘东来说:“有事你慢慢说,急什么。”
福生说:“启禀老爷,傅家小姐把你心爱的画眉鸟给放了。”
“啊。”刘东来翻了白眼。
14、内景,刘家内宅,日。
屋内,刘东来气得躺在椅子上。他身边是儿子儿媳女儿女婿等人。
傅家四女跪在地上,泪眼盈盈。刘佩盈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们。
刘凤珍气得身体颤抖,她对女儿们说:“说,到底是谁放走了外公的鸟?”
采菊胆怯至极,生怕被娘亲责怪,她欲要说出实情,但心中的恐惧让她退缩了。
“是我。”晓梅决定替妹妹承担一切。
刘凤珍冲过来打她,一边打一边说:“来的时候,娘告诉过你了,让你们不要淘气,你是老大,不但不管教好妹妹,还带着妹妹调皮。”
她的巴掌打在晓梅上,可是打在女儿身,却疼在娘心,她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采菊说:“娘,不是——”她想承认,晓梅向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行了。”刘夫人看不下去了:“晓梅还小,说她几句就行了,不要再打了。”
刘凤珍这才停下手来,她走到刘东来面前说:“爹,都是女儿不好,没有管教好晓梅。”
“没事了,没事了。”刘东来说:“不就是一只鸟吗?明日我再到镇上买一只就是。”
15、外景,黄昏,刘家大院
傅天道、刘凤珍带着四个女儿向刘家众人告别。
春莲泪盈盈地跑过来,对刘凤珍说:“小姐,夫人要你过去一趟。”
“嗯。”凤珍跟着春莲来走去。
福生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对傅天道说:“姑爷,先等等,老爷还有点事吩咐。”
傅天道说:“不敢不听从岳父的吩咐。”
福生说:“你跟我来。”
傅天道说:“嗯。”他对女儿们说:“你们等着爹爹,爹爹见过你外公就回来。”
16、内景,偏房内,黄昏。
刘夫人坐在椅子上,她见女儿莲步盈盈地走进来,泪水沁了出来。
“凤珍,快过来。”她向女儿招手。
刘凤珍唤了声娘,来到刘夫人身旁。刘夫人拉着女儿的手,左看看,右瞧瞧:“女儿,你瘦了?嫁给那傅天道委屈你了。”
刘凤珍说:“娘,嫁给老爷,女儿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很幸福。”
“哎。”刘夫人长叹口气:“可是娘舍不得你,小时候只要娘看到你受一点委屈,娘心里就很难受。”
刘凤珍泪眼盈盈地说:“凤珍知道娘疼女儿。”
刘夫人从身后掏出一个布包来,打开来,里面是一些昂贵的首饰,她塞到凤珍手里说:“女儿,这些东西你拿着,可别再委屈自己。”
刘凤珍拒绝说:“娘,这是娘的首饰,女儿不能要。”
“傻孩子。”刘夫人责怪女儿说:“娘用不了这些,再说就算你用不到,晓梅她们也要用啊,她们都快找大了,以后给她们做嫁妆也好。”
刘凤珍犹豫。
刘夫人直接把布包塞到女儿手里说:“千万不要让你爹知道了,你爹他是个老顽固。”
“嗯,女儿知道了。”刘凤珍泪眼婆娑。
17、内景,刘家客厅,黄昏。
福生领着傅天道走进去:“老爷,姑爷来了。”
躺在藤椅上的刘东来有气无力地说:“天道,你过来。”
傅天道唤了声:“岳父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不知您有何赐教。”来到刘东来身旁。
刘东来向福生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
“是,老爷。”福生走出门。
“岳父,不知唤小婿来有何事吩咐?”傅天道说。
刘东来咳嗽几声,傅天道赶快给他捶捶背,傅天道说:“岳父,都怪小女放走了你心爱的鸟,把您老人家气成这样。”
刘东来说:“我不怪晓梅,小孩子嘛,贪玩,你也不要再惩罚她了。我老了,也没有办法照顾你们了。”
傅天道说:“应该是我们照顾岳父才对。”
刘东来说:“当初我不同意你和凤珍这门婚事,是怕她受苦受累,可是做父母的哪个不疼自己的儿女,当初我不让你们上门,是我脾气有些倔强,今天看到你们甜甜蜜蜜的,我也就放心了。但是,我把凤珍嫁给你,你要好好地疼她,不要让她受委屈。”
傅天道说:“小婿知道。”
刘东来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递给傅天道说:“这些银子你拿着,不要再让凤珍受委屈了。”他老泪纵横。
“小婿怎么能要岳父的银子。”傅天道拒绝。
刘东来生气地说:“拿着,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宝贝女儿的。”
傅天道无奈地接过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