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内景,傅家房,内夜。
采菊悄悄地走进父母的房内。微弱的烛光里,傅天道、刘凤珍正在为今天的事情长吁短叹着。
刘凤珍见女儿进来,说:“采菊,有什么事吗?”
采菊怯怯地说:“娘……”
刘凤珍模着女儿的头说:“怎么了,采菊?”
采菊说:“娘,今天是我放走了外公的鸟,不是姐姐。”
傅天道说:“娘子,看来我们误会晓梅了。”
刘凤珍说:“晓梅这孩子,太疼她妹妹了,什么事都替她们揽着!”
采菊说:“爹,娘,你们打我吧。”
傅天道说:“告诉爹,你为什么要把外公的鸟儿放走。”
采菊说:“我想让它们自由自在地在蓝天中飞翔。”
傅天道说:“好女儿,爹不怪你。”
2、内景,傅家卧,房夜。
刘凤珍手拿毛巾,悄悄走到女儿晓梅床前,她掀开被子想看看她的伤势,想不到晓梅没睡,便有些歉意地说:“女儿,娘错怪你了,娘以为是你放走了外公的鸟,就打了你。”
晓梅说:“不怪娘,我是姐姐,应该替妹妹受罚。”
刘凤珍说:“真是娘的好女儿。”她把晓梅揽在怀里。
随后走来的傅天道说:“晓梅,你娘打你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怨你娘。”
晓梅说:“我不会怨娘的。”
傅天道对凤珍说:“娘子,明天我要到县城弦歌书院去了,上一任的院长年龄大了,便提出让我接替,县里的李立江县丞也同意了。”
刘凤珍说:“你去吧,我有个想法?”
傅天道问到:“什么想法?”
“经历了这件事情后,我终于明白要想让女儿们懂事,那就要让她们读书,学《论语》,这是我们疼爱自己女儿的最佳方式!”
傅天道点了点头,但又有些为难:“书院不收女学生的。”
“你已是院长了,总会有法子的,再说这也不是坏事!”刘凤珍笑着说。
“等我把这些法子想出来再说!”傅天道故作深思状。
晚竹从床上爬起来问:“爹,念书好玩吗?”
傅天道笑呵呵地说:“念书,可不是为了好玩。”
采菊说:“爹,我也要去念书。”
傅天道说:“你们女孩儿家的,在家和你娘学学刺绣就可以了。”
采菊说:“不吗,我就要去念书。”
刘凤珍笑着说:“这孩子,书院里是不收女孩子的,你想念书,等你爹回来教你。”
傅天道说:“娘子,你的学问也比我差不了多少,你教她们岂不更好。”
刘凤珍含笑看着傅天道。
3、内景,姜家外宅,日。
“爹,你为什么同意让傅天道担任院长?”李灏涵气急败坏地说到。
“什么?这有不妥吗?”李立江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爹,你知道我和他的仇怨不共戴天!你最起码难为他一下,这正好是你的权辖,你可以找个借口推辞。”李灏涵见自己刚才失态的话语让岳父有些不快,态度便温和了。
“这也不是我说算了的事情,这是书院所有先生的意思,还有整个武城几千名儒家弟子的呼声!我一个小小县丞只不过在文书上盖个印而已。”李立江摇了摇头说,
“这件事即便我说了算,我也不能这么做,因为傅天道是一个合格的院长,弦歌书院在他的执掌下,儒家学说会在武城进一步发扬光大!”
李立江看了看有些不甘罢休的李灏涵说道:“灏涵哪,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你早应该忘记了。亏你还是一个儒生,怎么这么小鸡肚肠。凭心而论,傅天道对儒家学说的见解,比你比我都高深的多。过去的那件事,不仅给你,也给我,更给所有的儒家弟子上了意义重大的一课。《论语》既是一种理论,更是一种实践。再好的学说如果经不住实践的考验是无法立足的。《论语》的精髓不仅仅是学而时习之,更是学而常用之!”
李灏涵听着这番话,如芒在背,仓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