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你刚来,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不要太暴露锋芒了”,木奇卉看了看门外,掩紧了门和莫含继续说道:“我以前来的比曲蕾早,因为她本科毕业,才在来了几天之后做了策划部经理。她一直和老袁走的很近,你以后和她打交道注意点,自己写东西的时候不要过早的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看了看没有人来,木奇卉回到自己的电脑前,有些随意的和莫含说:“尤其开策划会的时候,你以后就慢慢知道,她可恶心了。她和设计部的经理有一腿子,所以有意见不要直接反驳她,他们是一伙的。”
莫含答应着,也笑了笑附和了几句。看莫含很顺从的样子,木奇卉更卖劲的说道:“你刚来,我看着你也挺老实的,我这人就是不愿意看着老实人被欺负。你没看着现在她对你很好啊,这是有目的的,她故意刺激我,想把我搞掉”。
莫含没有说话,只是苦笑着想起了今天上午曲蕾和他所说的那一番话。这样的情景不免让莫含想起了自己最初在报社工作时,同事之间貌合神离的明争暗斗,让莫含吃尽了苦头。同在一个战壕里靠同样的手段谋生,莫含没有成为任何领导麾下的一员,只闷着头勤奋的做着份内的工作。到头来虽然什么人也没有得罪,但遇上什么事没有几个人出来帮着说句公道话。
走神想着这些的时候,莫含也不失态的侧耳等着木奇卉把想说的话一字不拉的讲了出来。原本就对曲蕾的话有所怀疑的莫含,经木奇卉这一番折腾,更有些模不着北,不知孰真孰假。就在木奇卉继续和莫含说有关曲蕾和博颐国际的老袁的荤事时,出去老大一会的曲蕾从外面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她笑着、走着,经过莫含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莫含,你现在把白酒企业的内刊策划的怎么样了”。
“快了”,一句粗略的回答之后,莫含从心底开始感觉到博颐国际广告的办公室里,充斥着一份火药味。而他的加入无疑成了每个派系争取的新生力量,仿佛莫含的加入会加大他们彼此派别胜利的砝码一样。
面上不露声色的莫含,琢磨着初到博颐国际的这一上午所经历的一切,有些无奈的轻摇了摇头。是一味的单边倒还是和以前一样做老好人,谁也不得罪?在一些事情上,他有些拿不准主意,更不敢想象以后能在这里干多久,如何做才能明哲保身。
想到太阳西挂天际时,莫含骑在自行车上,踩着直钻裤管的热气,赶在回家的路上。一路**辣的太阳炙烤着没有遮挡的柏油路,在十字路口等信号灯的时候,他出身的回味其今天每个人对他说的话,再一次边想边无奈的摇了摇有些挂汗的脑袋。
刚才,还未走出办公室前,木奇卉让他留下混加班费的建议,他没有接受。打了卡,和曲蕾招呼了一声之后,他就起身离开了。在博颐国际广告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
在暮色的饭香里,在然玉一口一个老公的亲昵叫声里,莫含抖落掉了一天来的心情,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把清晰干净的芸豆倒进了正在欢歌的油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