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玉还懒在床上没有起来。有些激动过的莫含,关闭房门的霎那,一把扯开了盖在然玉身上的薄被子。没等莫含开口嚷嚷着说话,眼都没有睁一下的然玉含混着嘟囔了一句:“你神经病啊,折腾啥”。
见到是这样情景,莫含完全没有了兴致,有些扫兴的他一个人坐在了餐桌前的凳子上将报纸翻动的哗啦哗啦的响。“姓莫的,你有病啊,脑子发烧啊,一大清早的就瞎闹腾,觉也不让人家睡了,什么东西啊”。
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闭着眼睛骂人的然玉,莫含将手里的报纸翻动的更响了。或许是知道自己不起来莫含不会算完吧,然玉在莫含的盯视之中坐了起来。自己无言的反抗起了作用,没等她将衣服穿上,莫含就拿着载有他们行为艺术新闻的报纸凑到了然玉的眼睛前。
“看看,快看看,这是昨天我们搞的行为艺术的新闻。响尾蛇真是一个办事的家伙,居然给了这么大一片地方,还是都市新闻的倒头条,真不容易啊”。
“你就这么一个出息样啊,看这么屁大点的事就把你给乐的找不着自己的在哪里了,是吧。真是的,觉也不让人家睡啊,你说你是什么玩意啊”。说着这些话,然玉好奇的一把扯过了捏在莫含手中的报纸,一目十行的跳读起来。
“行啊,姓莫的,上报纸了,今天你请客吃饭吧,咱们出名了,这名也不能白出啊”。看着新闻报道的然玉捉弄莫含道。
“好,今天我请客,你买单。不过今天早晨的早餐就不劳烦你了”。一阵嬉闹之后,莫含和然玉拥抱了一起,在这个周末的早晨,他们慢慢的靠拢了双唇,吻化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隔阂和疏远。在心与心距离的拉近里,莫含突然感到自己原来是这样喜欢和疼爱着这个女子。久而久之的日夜相伴,塞满了两个人彼此的空间,没有了距离美。
或许更多的时候,人的情感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动物,越揽的紧了越没有了拥有的感觉,有些时候必要的分离才能更懂得爱的价值和珍惜的含义。一天的时间,就在他们压马路的脚步里消失的踪影全无。等他们再一次带着愉悦的疲惫躺在早晨嬉闹的床上,白鹤市的夜色已经在季节的推移里加深。
迷迷糊糊之中,莫含听到了手机的珍铃声。没有起来的意思,莫含在浑浑噩噩的睡意里又沉睡过去。
“喂,你谁啊”,被吵醒的然玉爬起床来有些厌烦的喊道。
……
“什么,你找谁,你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
“姓莫的,你给我滚起来,一个女人给你电话,快接”,正在睡梦之中的莫含被然玉一脚踹醒了过来。
“喂,你谁啊,三更半夜的,找我啥事,谁——安诺”
“安诺是谁”,然玉有些生气的在一边插话道。
“安诺?我不认识你啊。什么,没有上网?这么晚了谁还上网,你打错了,再见”。
猛然摁断电话,莫含一下子苏醒了过来。他搞不懂安诺为什么这个时间会给他电话,想想自己与这个女人几乎没有什么瓜葛。在昏黄的壁灯的照耀中,然玉气呼呼的盯着莫含。
半响两人无语,在彼此对视的沉默之中,然玉像打量一个外星人一样审视着这个一直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对他了解多少,他被着自己藏着多少秘密?面对这个子夜里突然而来的电话,莫含感觉到自己和然玉今天才缓和了感觉,就在这个子夜里开始了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