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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江南美,最美不过苏杭。
正德五年,杭州城的春天,繁花似锦。西湖边到处是出来踏青游玩的人们。自古杭州出美女,成群结队搽脂涂粉,穿红戴绿的莺莺燕燕,倒是自成一处风景,惹得人人侧目。
此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江南自古来就属富饶之地,如今暖风靡乱,风气更为开放。西湖边本来就有许多娼妓馆所,今朝官府为了征求重税,越发鼓励妓院开馆扩张。因此,这青天白日,立在西湖边上的美女倒有一半是招觅客人的妓*女。
西湖上,微波粼粼,一艘艘画舫遮了薄纱,琴瑟合约中夹杂着轻声浪语,盛世繁华便是如此点缀出来的。
画舫间有一只轻舟格外惹人注目,它看起来似是渔民常用来捕鱼的划子,没有画舫常见的豪华装饰,没有轻纱遮蔽,甚至连个仓棚都没有。船头站着一个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紧身窄袖的常服,腰间配着宝剑,正是时下武林人士最常见的扮相,加上那张貌似潘安的俊美面孔,显得整个人英气勃勃。
岸边有空闲的画舫,立刻派了仆人前来搭讪,希望可以载这位公子一程,都被架船的老渔夫一一婉拒。
“公子。”这位老渔夫已经解释得口干舌燥,只得求助似地望着少年,“这里人多烦躁,别搅了公子的兴致,不如老夫把船划得远些?”
“不了。”少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的画舫,感受到四周潜藏着无数好的目光。“这里风景挺不错的。人多好啊,人少怎么显得出我卿六爷的风采呢?”
他粲然一笑,老渔夫看得一愣,自然捉模不透这个公子哥儿的心思。若他风流,哪个姐儿的画舫却也请不去;他清高,在这污流之地流连忘返,分明不是善类。
“老丈,这里最出名的馆子是哪个?”
“不知公子问的是饭馆还是妓*馆?”
“二者兼备呢?”
“那自然非‘风月楼’莫属。”
“劳烦老丈引路。”
“公子客气。”老渔夫调转船头朝着岸边划去。
船停了岸边,老渔夫慢吞吞地解下缆绳。“公子,前面这家最气派的门面就是‘风月楼’。”
“啪。”一锭雪白的银元宝落在老渔夫的船板上。“谢了,老人家辛苦。”
“哎!哎!公子,太多了。船资用不了这许多。”老渔夫喊道。
人早已经远去,老渔夫痴痴醉醉,不知自己是否是在梦里,自己辛苦一年也赚不来这多银钱,载了这位公子不过一程水路,摇了一上午的橹而已。这位公子哥儿出手如此大方,不知竟是哪方的贵人!
“风月楼”可是西湖边上最出名的妓馆,主人别出心裁,把妓馆,酒馆,和赌馆三者合而为一,让进来的人,吃喝嫖赌,人生极致统统享受一遍。
靠街边的门店是饭馆的大厅,又叫“香楼”。因为菜品做得极好,倒有些人是慕香而来,专门是为了来品菜。酒水更是不必了,什么百年的老窖,西域来的葡萄酒,据,主人家神通广大,连御酒也能弄一点出来——只要客人钱使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