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风流 第三十六章:肖春夏竭力抗争

作者 : 乡村小官

呼秋冬回来了。

崔刚及时把审问苏天保夫妇的情况以及苏基业背后如何捣鬼一一给呼秋冬作了汇报。问他,对苏天保夫妇咋办?他说,等我见罢苏基业后把他们放了吧。

崔刚不解地走了。

呼秋冬叫来肖春夏,让他对这段工作的情况进行了汇报。呼秋冬听罢立刻变了脸色,长时间没有说话。他摆了摆手让肖春夏走了。

呼秋冬想立刻召开一个联席会,对班子成员来一顿臭骂,为什么我不在家工作搞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给尤县长汇报,清欠搞不成大开发不就是一句空话吗。但,同志们大都挂了彩,况且情况挺复杂,这话说出去总有些不合情理。他就忍了忍,想从中理出些头绪。摆在眼前的三件事都需要他有机地处理好,一是,清欠还搞不搞,二是,要搞,苏基业的经济问题会暴露出来,他会不会反咬一口。三是,这有些麻烦,肖春夏受苏天保陷害之事,很显然是苏基业安排的,唆使群众闹事也是苏基业暗中指使的,对苏基业处理不处理,怎么个处理法。他就分析起了这里边的轻重利弊。最后他就确定,抓住大开发这条主线决不动摇,清欠一定要搞下去。那两件事给肖春夏苏基业做做工作,让他们各有所失,也算平衡了。他首想到的是苏基业,大开发不能停,清欠必须搞。可苏基业就像喉咙里的一根刺,咽不下,掏不出。他就忽然想出了喝点醋能软化鱼刺的办法,把苏基业软化下去,为我所用。于是他召见了苏基业。

苏基业忐忑不安地来见呼秋冬,他清楚,老一召见,对他的前途命运之关重要。因此,他见了呼秋冬吓得唯唯诺诺。

呼秋冬直截了当地指出了苏基业前一段的种种表现,说这是干扰和破坏大开发,是对上级党委政府的不满和抗拒,其手段卑劣,已经触犯法律。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苏基业已经满头大汗了,他就像一条被捉住了的死到临头了的狗,晃着尾巴伸着舌头,乞求主人给它一条生命。他打起了自己的耳光,我该死,我不是人。

呼秋冬厉声道,我不在家,你就这样对待我的下属吗?打狗还要看主人呐。

苏基业给他下跪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呼书记,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以后,我再敢背叛你,就是妮子生的。让雷轰,让车轧,让我不得好死。

呼秋冬嘿嘿笑了,起来吧,看你那一副奴才样。

苏基业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盯着呼秋冬的那张嘴,看他吐出的是不是致命的子弹。

呼秋冬认为火候到了,便指一个座位让他坐下。说,本来我要抓你一个典型,看你态度还诚恳,对我老一还忠诚,我就再考验你一次。他有意停了停。

苏基业忙说,呼书记,我情愿为你赴汤蹈火。

呼秋冬“哦”了一声,使苏基业顿生希望,他就用眼钩住老一,等待生的黎明出现。

呼秋冬说,帐目处理得怎么样?

苏基业知道他问的内涵和用意,忙说,全部变通了,一点问题也没有。

哦,我为了给同志们一个交代,你兼的副支书得免了啊。

苏基业知道那无关紧要忙说,中,中。

呼秋冬说,你策划那几次围攻也就不与追究了。

苏基业又是中中地应着,心想,你是不敢追究,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握着呐。

呼秋冬严肃起来,清欠工作要继续搞,不但搞还要大搞,我亲自坐镇。

苏基业忙说,我打冲锋。

呼秋冬又召见了肖春夏。他把对苏基业的处理意见给肖春夏讲了,又把清欠工作进行到底的意思透漏出来。说,这是顾全大局的最佳方案。

肖春夏说,怎么处理,个人都无所谓,只是,清欠工作不宜再进行了。

呼秋冬说,你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别怕,我亲自坐镇,来个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肖春夏争辩道,干群关系够紧张了,不能再搞了。

呼秋冬说,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定了。

肖春夏急了,呼书记,那样群众会造反的。

呼秋冬厉声逼问肖春夏,那个群众会造反?造什么反?他敢造我呼秋冬的反吗?我倒要看看,是我呼秋冬的拳头硬,还是他的骨头硬!

肖春夏顶道,拳头再硬,也不能对准老百姓。

呼秋冬歇斯底里道,是你説了算还是我説了算?不许你动摇军心!

肖春夏无奈地回到自己办公室,李莉就来了。看李莉面色忧郁,就想,可能还是遭围攻的事心理还没调整过来,便安慰她,在乡里干工作,遭受围攻很正常,可别放心里去。

李莉摇摇头,眼里想掉泪。

肖春夏就想,夫妻矛盾又恶化了。问她,真的不能维持吗?

李莉掉着眼泪说,他在外边不是一窝,现在知道的是两窝,一圈都在瞒着我,还怎么维持。

那就给他离。肖春夏说罢后悔了,我怎么说这话,我算老几?又想,你当时眼太高,相不中我也就算了,一个有才有貌的杜飞你也给甩了,你为了安排一个好工作,经不住诱惑嫁给一个浪当公子。你婚姻不幸怪谁?看她眼前的处境,也怪可怜。肖春夏就安慰道,拆散容易拢合难,兴许,他还会回心转意。哎,杜飞那儿。正要说,有人喊他。

老肖,老肖。柳长河喊着喊着就进了屋。一看这阵势,就尴尬道,你们在儿女情长啊。

肖春夏笑骂一句,你那片子嘴该打。

柳长河就白瞪一下眼,没势地坐下来就开始唠叨了,不就是遭了围攻么,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冤不冤,想想元帅住牛圈,屈不屈,想想领袖**。老百姓是父母,我们是儿子,儿子不但不养父母,还硬要父母的东西,父母打儿子情理之中,有什么可冤屈的。

他的一阵唠叨把他俩逗笑了。肖春夏把呼秋冬对前一段事件的处理意见和下一步继续搞清欠的意思给说了。

李莉说,同志们受这么大委屈,他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柳长河说,他是撞到南墙不回头,让咱给他堵枪眼。

肖春夏嗐了一声说,下一步又是一场恶仗啊。

柳长河又说,既然是恶仗,还不知是死是活,咱就喝一场壮行酒吧。今天我请客,到黄龙岗上开开心。

于是,三人就分开走,上了黄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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