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柳香尘摇着头,她没想到这个男人此时会这样看着她?那幽暗的眼神就如同那日在医院打她的时候一般。
“不是故意的,不是存心的?那巧云会伤的那么重吗?”段篱冷冽的开口问道。
“你不。相,信?”她冷声道。
为什么?为什么心好痛……好痛……痛得就像心脏被人扯碎了一般……难道她真的还那么在意段篱的想法?
为什么?她又何必去在意他?她恨他呀……恨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去在意他的啊!
为什么她要爱上他?
“爱”?
她还爱着他?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还爱着他呢?
这种感觉竟是如此的痛苦……
“你有哪一点值得让人相信?你说!而且我还是亲眼所见的。”段篱冷冷的说着。
很明显的,他错了!
错的十分的离谱、错的一塌糊涂。
他早清楚她是“这种”女人,他怎么会去期待她转好、变乖呢?
她天生就有浓烈的劣根性存在!
他为她心痛,可是她呢,用她的痛,刺激每一个人,让所有人都陪着她一起伤心。
柳香尘的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昂起下巴嘲笑的看着他,他不信任自己,只是为了愧疚,为了愧疚。
“我,可,没,上,她。”
“……”段篱冷冷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里暗自发痛。是他错了,他一直以为她该学乖了,他给她保护,给她爱,可是她,还是当初那个想尽了办法毁掉对手的人。
是他改变了她,是吗?
那些个美好回忆,为何他只记得美好的回忆。她以往伤害柳巧云的事还少吗?
看着他阴霾的眼神,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没错,是她伤害过柳巧云,她做了那种事,所以今日的报应,她不觉得无辜!
是她自己亲手撕裂了他对她的信任……
她恨柳巧云,当这个女人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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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柳巧云的温柔,娇美,以及那副成日里楚楚动人,弱不禁风的模样,一下子就改变了她身边的人。
她的父亲,她的同学,朋友与她的爱人。
这个表面上柔弱的女人,却暗藏了可怕的心计,一步步利用她的轻狂,让她身边所有人都对她失望,让他们离去。
这个可怕的女人夺走了她的一切。她的地位,她的爱人。
可她不是束手待毙的女人,她是柳香尘,不反击,就不是柳香尘。
她威胁过她,让自己的手下假装流氓去***扰过她,差点*****了她。可是她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啊!
她要走,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男人,找一个好男人,过下辈子,那才是正确的选择。
难道是她心里还残存着对他的依恋吗?还在贪恋他时不时的心软,给她的那一点点柔情?
不!她要走!谁也拦不住她!她是“淼”,是水,任意奔流的洪水……谁也抵挡不住的洪水。
一次不行,就两次,就算这里是把守森严的‘鹰眼’,她可是声名远播的“淼”,怎么可能被一个无情的男人给困住?
他冷冷看着她,继续留她在这里,也许是个错误,放她走,让她自由,也许她不会继续疯狂下去,只有等她打开了心结,她才能再一次站在自己面前,微笑着看着他。
让她走,段篱握紧了拳,是他禁锢了她,如今如何放她走?这样放她走,她会怎么想自己?会对自己绝望吧。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只是让段篱对她看得越来越紧迫。她几乎连私人空间都没有了。上个厕所都有人盯着,她感觉象在坐牢,这个无心男人给她的冷酷牢狱。
夜十分的寂静,门外传来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她扬起眉,看着从门缝处塞进了一张字条……
“明夜,少主不在,晚十点……”
谁?谁想让她走?柳巧云的陷阱?柳香尘冷笑着,揉烂了字条。扔进马桶里。柳巧云这个女人,想杀了她?
那好,那她就让柳巧云知道,什么叫将计就计!
第二日,晚十点
门口似乎没有人?柳香尘悄悄溜到了院墙边,爬上了墙头,回身看着院里,这次也许是最后一次看这座院落了,最后一次。
“再见……”她轻声说着:“晚安,MYLOVE”
跳下墙,外面是一片黑色的迷雾,被夜色笼罩的夜里,没有一丝光芒,她奋力喷跑着,警觉着身边的每一个声响。
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人声。
“站住……”
站住?她可不想回去,面对段篱的冷眼……她要去找自己的爱了,她要带着这个残缺的身体去找属于自己的爱人……
撒开修长的腿,她急速的跑着,跑向无法预知的未来,耳畔传来枪响声,子弹呼啸的擦过她的耳边。
“谁开枪?”段篱的冷冽的声音传来……
一枚流弹击中了她的左臂,段篱,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她捂住臂膀没有停下脚步。
看着那个纤细的小黑点越来越模糊,段篱心里暗自担忧,她受伤了没?也许让她离开是正确的,自己本来就不该有感情,有爱,不该爱上她,如果没有当时的迷惑,也许她不会受伤。
放她走,让她一个人静静,也许是最好的方法,她的心里只要还有他,她一定会回来,即便是报复,她也会回来,到那时,他再证明给她看,他有多爱她……
不知跑了多远,鲜血滴了一路,她越跑,脚步越沉重,一道白色的汽车灯,晃着她眼前一花,她到了下去。
汽车带着尖锐的刹车声,停在她的身边。
一位男子下了车,看了看血泊之中的柳香尘,平静的对车里的人说:“少主……有个人晕倒了。很漂亮的女人”
“……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