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似乎减弱了,雨也停顿了下来,久违的阳光终于穿透了层层的乌云,段篱坐在车内,淡淡的笑着,想着那个小女人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真的很不愿意就这么离开。
可是他不做这件事,只怕香尘会乱来,他真的很放心不下她。她还是那么急躁,如今的情势岌岌可危,她却还是那么不懂得韬光养晦,休养生息。
司机看着后视镜,小心的提醒着:“段先生……后面有尾巴。”
段先生可是女主的男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歌家的家规不容他活啊!
女主在他们临出发前,特地关照过,段先生就是女主,他要向保护女主一样保护段先生,可是段先生却不让女主安排更多的人手,真是头痛的一件事。
“尾巴?让他们跟着,我们走。”段篱了然的点点头,没有尾巴才是令人惊奇,起码现在他们的注意力应该放在他的身上,接下去就看香尘怎么做了。
尾随的汽车越来越接近,司机想甩开他们,雨后的道路上,布满了水渍,道路湿滑,车无法控制着,司机一心看着后视镜里的车辆,忽视了前方。
“小心。”段篱提醒着司机。
司机猛然抬头,却见前方横向冲出来一辆汽车,他猛地踩着刹车,转动着方向盘。车滑出了道路,撞向了道路两旁的电灯杆……
夹击的车辆见状慌忙离去,他们还不能弄死车里的人,这是命令。
段篱艰难的爬出了车内,碎玻璃划破了他的前胸,他将昏死过去的司机拖出了车内,憋见邮箱在漏油……
巨大的爆炸声惊醒了司机,他扶着段篱,看着燃烧着的车辆,吃力的站了起来:“谢谢你,谢谢你段先生。”
的确他要感谢段篱,段篱完全可以不用管他独自逃生。
“都是道上混的,没什么谢不谢的。出来混就是拿命换朋友。”段篱擦着嘴角的血迹,皱了皱眉头:“等会,你帮我买套一样的衣服,还有这事不能告诉女主,明白吗?”
他们果然还是没想弄死他,他们还是有所顾忌,顾忌香尘的身份,这一定是烈火帮主干的,只有歌家内部的人,才会顾忌香尘的身份。
“是是!我不会的,可是您的伤……”他小心的扶着段篱的身体,担忧的看着段篱的俊脸被玻璃划破的血迹。
他还是让段篱受伤了,如果这是女主,他只能以死谢罪。
“过几天我们再回去,女主不会知道的。”段篱下着命令,支撑着自己向前走,却还是一头栽倒在地。他喃喃的说:“不准……告诉女主。”
“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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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柳香尘的右眼猛跳着,是不是段篱出事了,她心神不宁的看着端坐在下首的几个人,几个心怀叵测的老男人。
“听说東氏的東植树出事了,女主有何看法!”烈火帮的帮主到底沉不住气,开口问着。
“哦?听谁说的?”她端起茶碗,慢慢的喝着,这个老狐狸,谁做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却在那里假装什么。
“一早,花子管家那大嗓门,只怕整个歌家都听得见了。女主怎么不去探望東植树?他毕竟还是女主的未婚夫。”他好心的建议着,真该死,如果不是段篱,也许今早去医院的人就是女主了,那他苦心安排的局,就会更加成功。
“哼!知道是我的未婚夫,还这么大胆,那些动手的人,只怕真不把我这个女主放在眼里了。”她压制着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怒空控制着情绪,她不能发火,不能!她要冷静,为了段篱,她要努力坐稳这个位置。
“这……听说是在酒吧与人争风吃醋,哎!東家的儿子啊,老毛病改不了。”烈火帮主放下碗,心虚的低着头。
“那正好啊!我还要感谢那些人,帮我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小子。现在还在外面玩,只怕结婚了更不好管教了。您说对吗帮主。”
她咄咄逼人的看着烈火帮主,一双美目快要喷出火来。
“是是是……”烈火帮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今日的女主看起来不同以往,她更有压迫力,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让他们都感觉天气十分的闷热,胸口堵着什么一般。
“对了,女主,您的朋友段先生呢?怎么不见他?”烈火帮主明知顾问着。
“他啊,呆着闷了,一早出去旅行去了。男人啊,都是这样,呆在一个地方会觉得乏味,就如同身边只有一个女人一样,所以生活需要调剂,需要更多的女人来调剂。”她轻描淡写的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段篱是那样的人吗?与東植树一样的种马?
“哦……”烈火帮主见她不想戳破,也无法再挑起什么事端来,只能闷闷的干坐着喝茶。
“好了,今天还有什么事?”她见众人只顾着喝茶,不发一言,有些心烦。天气闷热不已,而她的心更加烦躁。她真的无法做到心止如水。她快要假装不下去了。
“没什么,只是女主的婚期只怕又要推迟了。”
“是啊!等東植树好了再说吧,我可不想嫁给一个无用的男人,那样我会很不幸福的。”她恶劣的笑着。
“还有,烈火帮主,你暂时没有生活来源,不如将你的烈火帮搬到歌家来,放正你带来的人手也够多了,歌家不在乎在多样几个。只是你要顾好自己的地盘,别让人趁虚而入,如果東植树这件事,是其他人针对我歌家,你们都要注意了,别让外人看了笑话!歌家不是好惹的。”
“是!”女主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
“还有你们几个,好好看着地盘,别整天呆在歌家混日子!歌家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要团结,要保护歌家的地位!歌家的名誉是不容人玷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