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皓月南笙也想看看姚冉儿究竟能做到怎样的地步。这个坚忍不拔的女子也深深的吸引了她。
“我觉得投靠皇后更可靠。”
“该死!我又输了!”一砣砣挥舞了一下拳头低咒着,“呼……”他吹起了自己的刘海,似是无奈的感叹,然后一砣砣盘腿坐下,拿出了酒壶,“主子想听早上那首曲子,作为地图的报酬。”
红梦水看了他一会,他拔开酒葫芦的盖子,抬起下巴,晶莹的酒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银色的光流入他的口中,真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如此潇洒的情景下,怎能无曲?
浑身的血液为此情此境而沸腾,取来古琴盘腿与一砣砣相对而坐,他醉卧在她地面前,她弹琴在梦中。
涓涓如同溪流的琴声流淌在深宫大院之上,潇洒的琴声中,是她空灵的如同云雾一般飘渺的歌声……
曲终人散,只剩下那淡淡的酒香和那朗朗的明月,以及那远远的听客,他现在算是与她正面交锋吗?要给他留个好印象,方便以后害他。
“小梦子……”琴声落音之处,带出了姚冉儿的轻喃,她的眼中是无限的迷茫,“你究竟是何人……”
自从那次教训了什么藩主的郡主,以及姚冉儿在琴赛中胜出后,姚冉儿的人气急剧上升,芳华院的访客也是一拨接着一拨。
不知何时,芳华院成了秀女哭诉的院子,这个说那个如何如何奸诈,那个又说这个如何如何阴险。说的那个刚离开,被说的就进来,就像苍蝇,不断的在芳华院进进出出。
最后,红梦水关门,放无无,谁来踹谁。
姚冉儿终于可以认认真真的练习她的掌法。就像她现在这套掌法,行云流水,密不透风,明日的校场比赛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姚冉儿。”红梦水无聊的靠坐在门边,但对方全神贯注的在练拳,不理她,她只有再叫一声,“姚冉儿。”
还是不理她,只有那“呼呼”的掌风。
“无无!”
无无当即跑到姚冉儿地面前就扬起了前蹄,姚冉儿身形一走,就躲过了无无的前蹬,无无一扭就是后踢,姚冉儿几个后翻就站在了红梦水的身边:“无无!你做什么!”
红梦水当即说道:“它在做陪练。”
“是吗!”姚冉儿惊讶着,“主人厉害,连马都这么厉害,好,我要继续跟无无打。”
无奈的翻个白眼,这姚冉儿有时聪明的紧,有时傻的一根筋,这都相信。红梦水当即拉住她:“休息一下,姚冉儿。”
姚冉儿看看她,笑了:“也好。都是汗。”她在她身边坐下擦着汗。
正说着,茶老鸨走了进来:“姚主子,图主子求见。”
“图主子?”红梦水问。
姚冉儿鄙视的斜睨着她:“你到现在还记不住这些秀女的名字吗?”
“又不是我选秀。我记她们名字做什么?”
“呼……你拽,图郡主就是那天被你教训的那个女人。”姚冉儿说罢站起身,“有请。”
原来是她。
来的并不是图郡主一人,还有她那个小团体的成员,几个她已经没有印象的女人,他们带来了礼物,还有炖品。
“冉儿。”图郡主亲热的叫着,“这是我爹爹让人捎来的极品燕窝,我已经命人炖好,我们一起分享。”她打开了盅子,燕窝的清香就溢满了整个房间。
女人们就像自来熟一样和姚冉儿亲切的坐在了一起,一人一盅。
姚冉儿拿起了汤匙,红梦水抬手阻止,当即,圆桌上的女人神色各异,她轻咳两声:“咳咳!别喝。”
“呵……小梦子,你该不是以为我们下毒吧?”图郡主面带微笑,清丽可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没有半丝城府。
姚冉儿看向她,放下了汤匙。
红梦水也还以微笑:“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呵……小梦子,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哦……”图郡主脸上的笑容依然人畜无害。
红梦水微笑继续保持,开始绕着几位美人绕圈:“图郡主下的毒是金蛇,当然,它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睡美人,从金蛇毒液中提取,加以甘草等一些辅料稀释其毒性,服用者将会昏睡十二个时辰,对身体没有半点危害,怎么?图郡主是觉得我家主子太累了,想让她睡个好觉?”她双手撑在图郡主的身旁,将她环在她身前的范围之内。
“你,你,!”图郡主哑口无言。
红梦水再看向其她人,她们都瞠目结舌,有人喊了起来:“你,你胡说!”
“对!对!你胡说!”几个女人叫嚣起来。
红梦水当即离开身体僵硬地图郡主对茶老鸨喊道:“关门!喂几位主子喝燕窝。”
茶老鸨一时呆愣着,立刻,有个女人就要往外跑,她大喝:“无无!”
“——嘿嘿嘿!”无无一声嘶鸣就跑到门口挡住了出路,红梦水再次沉声:“茶老鸨,关门!”
“哎!是!”茶老鸨迅速关上了门,图郡主转身想跑,红梦水一手指就点了她的穴,温柔的抚过她的脸庞,柔声细语:“乖,让茶老鸨伺候你喝汤。”她看向茶老鸨:“茶老鸨,你还不来伺候主子?”
茶老鸨看向姚冉儿,姚冉儿一脸的深沉,轻哼一声,便拿起了自己的燕窝对着其她几个主子:“你们喂她,就放过你们!”
“唉,唉,好,好。”
于是,图郡主的跟班就这么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