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里都是参天大树,望不到天日,阴森灰暗的密林里,灌木丛生,藤蔓相连,宛如红国的黑森林,原始的植物,盘根交错,让你在里面失迷方向。
红梦水在密林前徘徊,计算着每一棵树之间的距离,这里树与树的距离都是一步之遥,但每八棵树之间就会有两步的距离。
没想到有人在这里摆上了一个八卦阵。
“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进去。”来人懒懒的靠在一棵外围的大树上,拿着酒葫芦晃着。
红梦水继续看着面前的树干:“那你进去过吗?”
“没有,每次都是陛下一个人进去。”一砣砣拔开了酒葫芦,荷花的清香从酒葫芦里飘出。
走到两步之遥的树之间,她望了进去,身旁的树成三排,再里面,就又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打个赌怎样?五两银子。”
“好呀,我一砣砣最喜欢跟人打赌。”一砣砣将酒葫芦收入怀里,然后凑了上来,“美人,赌什么?”
“我能进去。”她侧身靠在一棵树上,唇角微扬的看着一砣砣。
一砣砣瞥了她一眼轻笑着:“怎么可能,而且你进去一圈出来说你成功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所以我们一起进去。”
一砣砣收住了笑容,站直了身体,第一次他不修边幅的脸上带出了认真:“你说的是真的。”
“怎样,去不去?”她向树林努努嘴,一砣砣双眉微拧,转而侧过脸嘟囔道:“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我养你。”
一砣砣的脸立刻朝向她,上下瞟了瞟:“有你这美人相伴也不错。”随即,他转向树林,“进去就进去,谁怕谁!”说着,他就要闯入。
她慌忙拉住他:“慢点,你这么进去准出不来,这里是八卦阵。”
“什么?八卦阵?”一砣砣看着面前的参天大树,“八卦阵也能用在这里?”
“呵,天地阴阳,阴阳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八卦原本就蕴藏着天地奥妙,自然可以用在任何地方。我刚才大致看了看,我们面前的树分为八个矩阵,每个矩阵共有二十四棵树,分三排。每排八棵,分别按照天、山、风、乾、的、泽、火、坤八卦符号而种,所以我们面前这排树总共有六十四棵。”她折了一根树枝开始在的上画着。
“这个阵法分外八卦和内八卦,外八卦为四方形,四边是八卦的八个符号,对称的两边符号分别相互颠倒,我们现在处的就是入口,所以当出了内八卦后,我们要找到与这一边八卦反方向排列相反的一边才是正确的出口。”因为一旦走进去,就无法分清东南西北。除非就是砍树看年轮来辨别方向。
“而内八卦为八卦的八角形。所以从外八卦进入内八卦后,找到正确的树林矩阵才能到达对面,否则就会在里面迷失方向。”
红梦水在内八卦的中央画出了阴阳:“还要小心八卦中心的阴阳大阵,如果走进去只会在里面绕圈,所以我们要绕过阴阳阵。”
一砣砣在一边听得满脸迷茫。
当红梦水说完的时候,他愣了愣,瞬即说道:“啊!我知道我知道,嗨,这些我早就知道,只不过我整天跟着陛下所以没工夫进去,那么现在,我……进去了。”一砣砣指着身边的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她轻笑摇头:“你现在进入的是风卦,相对于内八卦,风口就是入口,所以我们要找到与风相对应的火为出口,而且,还不知道这个树阵的规模有多大,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跟在我身后比较好。”
一砣砣咧嘴笑着,已经东升的朝阳照出了他一排闪亮亮的白牙。
红梦水的猜测果然没错,当进入第二个树阵后,就出现了第三个树阵,而且很快,他们就辨不清东南西北,太阳被参天的大树遮盖,举目,只看到茂密的树枝。
一砣砣问她是不是要在树上做记号,她笑了,说即使迷路,也还有她陪着,然后一砣砣放心的乐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后。
“一步,两步,三步。”她找了新一个入口,“一砣砣,其实你是我见到的男人中最特别的一个。”
“是吗!”一砣砣跟着她进入新的矩阵,脸上漾出了颇为开心的笑容。
“恩,因为你有着颓丧的美,衣冠不整,外表也很随意,还有那不长不短的胡渣,处处都是男人失败后的颓废和沮丧……”
“嗨嗨嗨!”一砣砣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我说美人,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呵呵,当然是夸你,哪有一个男人能将颓丧化作一种美?说明你本身的气质就与众不同。我见过的男人有乖巧的,稳重的,妖孽的,刻板的,狡猾的,清纯的,温柔的,多变的……”就像皓月南笙,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慢着慢着。”一砣砣再次打住,“美人,我怎么觉得你这些形容词像在形容女人?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形容他们?例如一男子时而不羁风流,时而懒散,动不动就缠着你,动不动又说讨厌你,你认为这男人该怎么形容?”
一砣砣看着她僵硬的扯动着嘴角:“我说,这是男人吗?分明就是个妖孽,在我们这里叫作,但也只是用于形容女人,哪有男人会这么作的。”一砣砣翻着白眼,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长叹一声:“有啊……而且,是一个很美的男人……”不可否认,西照墨是美的,有几次,她险些就把持不住。
“这该不是小倌吧!”一砣砣继续猜着,她笑了,如果他知道他所说的小倌是西照王朝的国主,不知会不会后悔的咬自己的舌头。
“到了!”她找到了最终的出口,出去后眼前依然是一片树林。
“啊——”一砣砣吼了起来,“错了。”他在后面幸灾乐祸着,“反正我有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