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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不淡定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挑逗,赤果果的挑逗啊!
“正常的生理反应,你用得着这么惊讶吗?再说,你那吻技还真不怎样。”
事实果然证明,在口舌上,拓拔忻轩是小看夭夭了,结果现在轮到他不淡定了。
他饶有兴趣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是吗?夭夭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完,竟然还故意在她耳边吹两口气,满意的看到夭夭浑身紧绷,这才开怀大笑。
夭夭暗骂妖孽,可是还是后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比起我夫君,你还真是差远了。”
好吧,这句话确实很有杀伤力,一句话让拓拔忻轩顿时火冒三丈,笑容冻结,一个大掌抓住了她的衣领:“你最好在我面前别提这个人,否则我不介意马上就试试谁更厉害。小东西,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下辗转…呻……吟……”
夭夭顿时面红耳赤,只是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憋出几个字来:“你无耻……”
拓拔忻轩似乎很享受她吃瘪的表情,邪魅的笑笑,这才松开了她。
“对了,寡人差点忘了告诉你,封后大典就在十日之后,你就好好准备做寡人的王后吧。”
目瞪口呆,直到那人离开很久,夭夭终于反应了过来,对着那门口大叫:“拓拔忻轩!你这个混蛋!谁答应你做王后了!”
一直站在门口的桑那小哥终于看不下去了,斜眼看了一眼那暴跳如雷的女人,忍不住上前不满道:“这位姑娘,小的知道您身份尊贵,可是您也不能这样对我们王说话,做我们荻国王后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怎能表现的如此不情愿?”
夭夭看着面前这低着头跟他讲道理的小厮,不由得好笑,这人倒是替他家主子抱不平了?
“这位小哥,我不喜欢你们王,凭什么要嫁给他?他这叫强抢民女懂不懂?”
桑那直冒冷汗,还是壮着胆子回道:“我们王他是真心喜欢姑娘,姑娘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如此的强词夺理。”
夭夭顿感有趣,看着这小哥,打趣道:“我还不知道拓拔忻轩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厮,肯定没谈过恋爱对不对?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两情相悦?知不知道什么是一厢情愿?”
桑那继续冷汗,顺带着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紧咬着牙似乎是忍着不说话,那模样简直是可爱极了。
扑哧一声,夭夭笑了出来,“好啦,你有什么就说吧,别憋在心里憋坏了。”
桑那突然站直了身子,直视着夭夭,一幅豁出去的架势。
“姑娘知不知道这桌子菜平常连我们王都没得吃,姑娘知不知道当初听到姚府出事,王急得一夜没睡,第二日就亲自赶往天国;姑娘知不知道为了打探你的消息我们损失了多眼线;姑娘知不知道获悉你是天女并已嫁做他人妇王有多失落……”
桑那一口气说个不停,眼光中满是愤愤不平。
“说完了?”
夭夭斜眼看着那人,声音有些慵懒,不是不震惊,只是在感情上她向来个迟钝,又不是会轻易感动的人,因而只是震惊而已。
“还有,你知不知道,多少大臣要求杀了你保我荻国平安,王他顶着多么大的压力,若不娶你当王后,你就得死。”
“这回完了?可以让我说了吧?”
夭夭坐了下来,指了指桌上的茶水:“说了半天也口渴了吧,用不用润润嗓子?拓跋忻轩有你这个随从,还真不赖。”
桑那倔强的站在那里不动。
夭夭轻笑。
“第一,你说的我很感动,可是感动归感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要怎样关我何事?第二,在天国不管怎样我也算救过你家主子,这次换他来保我的命,算是扯平了。第三,你以为你家主子娶我只是为了救我性命?那真是太可笑了,我想具体是出于什么目的,你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吧?”
桑那突然看了一眼夭夭,似乎是哑口无言,意味不明的瞪了一眼她,就跺了脚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夭夭兀自倒杯水,呷了一口,脸上已没有了笑容,反而种种担忧。
不知,东方煜怎么样了,一定很着急吧?可是又没法来救自己,看来,只有自救了。
阴阳河岸。
“这河里到处都是碎冰,大的冰块就如冰山一样,水下又是那么急,就这么个小船,能过去吗?”
卓羽灵皱着眉头把手伸进那水中,瞬间又抽了回来,面色沉重。
东方煜和石易风早已站在了船上,目光坚定。
“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东方煜也要闯一闯!”
“喂,你们两位要小心了,这水流,还没到对岸就会被冲到那边的瀑布去的,掉进水里也会被冻死,可别让我去给你们收尸!”
云慕非似乎还在为自己不能去而不满,说出的话,也是恶毒的很。
“放心吧,没救出太子妃,我们怎可能轻易离去?”
石易风收拾着船上的石块,把它们摆好,弄出一大块平整的,擦了擦,才示意东方煜坐下,他自己则是拿了船桨,准备出发。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听到没有!”
直到船已经走远,云慕非突然叫了一声,然后默不作声的望着,目光里满是担忧,深沉的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夭夭,一定要等到我来。”
船上,东方煜心里轻轻的唤了两声,思念如影随形。
越往前走,水流越急,每前进一步,船就被水流往下游冲几步远,石易风划桨划得越来越吃力,还是阻挡不住船往下游走的趋势。
东方煜也站了起来,拿起另一只浆,在下游的一侧,用力的顶住船身。
往下游去的速度终于降了下来,明明是很寒冷的天气,东方煜头上却是大汗淋漓。
突然,上游一块巨大的浮冰,迅速的朝船的方向漂来,“砰”一声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