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玄神剑、风月令、寒冰剑这等神兵利器都抵挡不住残阳剑的邪气,听潇手中的银丝又如何能抵挡得住?
银丝网对以一般的兵器来说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可对于残阳剑来说却是不堪一击。
残阳剑轻颤着,释放出来的腥味愈来愈浓,腐臭之味片刻间充斥着整个宫殿,恶臭难当,众杀手忍不住弯下腰,纷纷呕吐起来。听潇亦是被这难挡的臭味呛得头晕目眩,连真气都提不起来,眼见残阳剑的剑光自面前一扫而过,白虎那凌厉的虎爪已经抓了过来。听潇见白虎这一掌之势猛不可挡,不敢与之硬碰,仗着自己轻功过人,盈盈一跃,凌空腾起一丈来高,居高临下,自靴子中抽出匕首,俯身刺向白虎。白虎竟不躲闪,只举起残阳剑略微一挡,左掌自剑下倒插而上,徒手来夺听潇的匕首。
听潇料想白虎必然夺不过她,但又畏惧白虎手中的残阳剑,不想与之相碰触,连连几个腾空后翻,躲过白虎的利爪。白虎岂容她缓势月兑身,步步逼近,剑锋一转,竟撩向她的下月复。听潇只觉一股热气袭来,知是残阳剑的剑起,慌忙将匕首掷出,匕首划破空寂,铮铮作响,自残阳剑下斜飞而上,直取白虎咽喉。白虎丝毫没有退却之势,他只是轻轻地一抬手,恰到好处地捏住了那柄匕首,但此时,二月花的飞花以及十月夜的银针已齐齐出手,漫天飞舞的花瓣及银亮夺目的针雨似从四面八方袭来,密密麻麻地罩住白虎!
白虎一声长啸,陡然跃起,起剑:“飞流直下三千尺”。
残阳剑剑势飞流直下,轰然作响,雷霆万钧,剑气所过之处,无不风云变色,撼动山林,鬼神皆惊。
飞花暗器与银针远在几尺之外,已被那剑势击得倒旋着反击向二月花等人。
听潇冷冷一笑,飞旋而上,挥舞着水袖,只听闻“嗖”地一声,将所有的暗器竟都被她都收入袖笼之中,旋即,飞舞的水袖直直地击向白虎。
她的轻功之高,远超乎白虎想象,只见人影一晃,便已到了面前,狂风一般的水袖竟已绞住了他的咽喉,白虎只感一阵抽缩,先是有种窒息的感觉,旋即便是咯咯地绞痛,虽然头晕目眩的,可依然能听见自己脖子的骨头被绞得格格作响,几乎断掉,他大惊之下,飞起一脚,踢向听潇,奈何听潇的水袖竟有几尺长,白虎怎么踢也踢不到听潇,他进一尺,听潇便退一尺。更要命的是,水袖越缠越紧,若不是他运动以内力抵住,只怕此刻,脖子已经断掉了,饶是如此,仍绞得他脖子生疼,呼吸艰难,而此时,白虎众手下正与圣阙宫弟子激烈交战,谁也无暇分身来救他。白虎强行运功,才勉强地抬起残阳剑,迷糊间却见听潇身形一晃,听潇的纤纤玉指已经搭上他的肩头,那纤柔的五指犹如利锥一样刺进他的肉里,稍一用劲便要将他肩骨捏碎!
白虎拼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竟以内力震断听潇的水袖,挥掌斩向听潇的玉腕,喀地一声,听潇的手腕险些被斩断,残阳剑更是直翛翛地挑向听潇的心口。听潇身形一晃,随即滑开几尺远,纤腰一拧,反身已闪到白虎身后,猛向白虎后脑抓去!缥缈在一旁看得真切,禁不住失声惊呼起来。听潇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白虎已然回手横削向她的纤腰,岂知听潇全然不理,右手一扬,几道银丝嗖嗖嗖地直直伸向缥缈,白虎脸色一变,硬生生地收回剑,转而去拦截听潇的银丝,眼见白虎自她身旁掠过,即刻出手击向他的“曲池穴”,意图使他手臂酸麻,伺机夺回残阳剑。那知道她方才碰触到白虎的衣裳,手腕已被白虎牢牢地抓住,而白虎身势这么一缓,听潇的银丝已经缠上了缥缈粉颈。
白虎稍一用劲,捏得听潇手腕欲断,疼得冷汗直冒,听潇当即扬起一脚,踢向白虎心口,白虎急急一退,避开了听潇这一击,而听潇得手腕本就被白虎擒住,白虎这一退,却带着她跟着踉踉跄跄地一头撞进,连同缥缈都被拖倒了,哀哀地申吟了一声,白虎见到缥缈摔倒了,顿觉心疼无比,生怕她被伤着,冲着听潇喝道:“放开她!”
听潇冷冷一笑:“我觉得用我一只手,换她一条命,很划算嘛!”
白虎捏得听潇手腕格格作响,似乎骨头都要碎掉,怒道:“放开她!”
听潇依然面不改色地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手先断,还是她的脖子先断,呵呵呵……”
“你……”白虎气得浑身直发抖,可一看缥缈已经被那几道银丝勒得几乎喘不过起来,只得恨恨地松开了手:“你还不放手?”
话音刚落,听潇的那如利器一般的玉指已经抓住了他的右臂,白虎不及多想,挥掌便劈向听潇的胸口。听潇娇呵一声凌空跃起,却连抓带扯地将白虎的手臂生生地抓了几道深深的血痕,白虎顾不得手臂上的伤,旋即挥剑砍向听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