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识10周年,恋爱1周年的时候,江年川送了我一条水晶手链。
记得当时他的注释是:经过那家店,看着这玻璃挺晃眼的,戴上后,就算你在大晚上迷路,也会被发现吧?
之后的几天,我从江妈妈那里听说了某人近一个月的督工,设计,选材的光荣事迹,不得不说,那时候,真的很感动。
我多么清楚,他的感情一向来得直白,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被他喜欢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是五年的时光将他打磨地近乎陌生,我看见女人为他流泪了。
更惶恐的是,如果他在我还没有学会哭泣之前离开,我该怎么排解心中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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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冷战。
江年川依旧住在我家,换句话说,我和他简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我们没再说过话。
尚尚作为被殃及的池鱼,在苦大仇深地忍受了三天的超低气压后,自顾自地打包好行李,翻出电话簿,叫来一脸哭笑不得的欧阳干脆地去他家暂避风头。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和江年川是真正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走在路上,电话时不时地响起,我扶着不断发疼的脑袋一个个接了起来。
老千在电话里支招:“阿锦,黄金男啊!这个时候不把他拐上床,你丫就准备抱着锄头继续去外太空种番薯吧!”
悠然在电话里直乐:“阿锦,看不出来啊,居然会玩这手,简直是所有女性的典范哪!”
梦汐在电话里劝导:“也别太较真了,回头真把人气跑了!意思意思一下也就是了啊”
纪轩只是温柔地让我注意身体。
甚至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韩山南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的号码,打了电话就一个劲地笑,笑完了才高深莫测地说了句:“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啊。”
我就纳闷了,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和江年川在冷战啊?!
手机又一次震动了,我无奈地从口袋里抓出来——
江年川?!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他在电话里问,声音依旧清冷。
“呃……”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很无力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都怪那些人的电话简直跟集体商量好了似的,害我边走边接,现在已经置身在一个陌生的街道上了。
耳边传来江年川的低叹,又仿佛带了些笑意:
“迷路了?”
不甘心地撇嘴:“嗯。”
“有什么明显的建筑物?”他开始循循善诱。
“嗯,一座玻璃塔,很漂亮,还有一排桂花树。”
“你穿着白色V领针织衫,深蓝色的紧身牛仔,嗯,头发扎成了马尾?”
“啊,”我扫了眼自己的装束,惊讶,“你怎么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身边停下,后座窗缓缓摇下,江年川带笑的脸出现在眼前,他说:
“阿锦,真巧。”
作者有话说:希望大家喜欢这篇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