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可是除了弥漫的黑暗,什么也没有,慌乱、恐惧一同袭上来。
“嘭——”刀子掉落到地上,我想伸手抓住他,身体却已经被搂进他的怀里,紧接着,唇上一热,他狠狠地拥吻住我。
我的身体在颤抖,不断地颤抖,眼眶酸涩,瞳孔紧缩,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涩然的眼眶里滑落下来,我的声音已经夹着哽咽:
“江……江年川……”
他没有停下动作,只是继续用力地在我的唇上辗转舌忝舐,直到尝到那温热的液体。
“终于……”声音沙哑,他抱紧我,唇瓣在我的脸上流连,将我24年来唯一的眼泪一一吻去:
“肯哭出来了吗?”
哭?
我竟是,在哭吗?
嗓音哽在喉间,我紧紧咬住下唇,不住地摇头,话不成句:
“对……对不起……”
发抖的手伸向他,想知道他究竟是哪里被割伤了,却在半空中被他用力握住,引着勾搂在他的脖子上。
疯狂的吻继续,他霸道地不让我有时间难过,死死地封住我的唇。
脑袋晕沉得厉害,我的手无意识得下滑,却在触及那粘稠湿润的液体时,重重一颤,急忙撤开,又忍不住颤抖着小心地轻抚上去。
他真的受伤了!
真的被我割伤了!
那是血啊!
“江年川!”我极力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越搂越紧,他近乎慌乱地吻住我,丝毫不肯放开。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江年川!
眼泪流得更厉害了,我的声音在两人的唇齿间游荡:
“求你……别这样……江年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只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手上的粘稠发出难闻的腥味,他的伤口却是根本没有任何想停下流血的趋势。
终于,他的力气越来越小,怀抱也随之一松,将头枕进我的肩窝,我趁机一挣,想要打电话叫医生。
身体再一次被搂紧,耳边传来他模糊的声音:
“你竟敢这样做……阿锦,你怎么敢……”
我错了!我错了!江年川,我知道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要死!江年川,你不要死!
心里在疯狂地嘶吼,嗓子却紧紧的发不出声音,我只是不断摇头
“笨蛋,”清冷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听起来清醒多了,“我不会死的。”
作者有话说:希望大家喜欢这篇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