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冬天,跟沿海城市G市比起来,冷得太多了,虽然现在国内也已经快12月底了,但至少还没有降过大雪,不像这里,来的那天,就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气,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走出机场时迎面飘洒在脸上的冰凉片状物体,很明显,不能解释成不明飞行物。
现在我们在的地方是一个叫Goldau的小城镇,居住房子并不算太大,但我知道,江年川是担心太大我会转晕了,毕竟眼睛看不见并不是什么可以允许轻松游走的事情。
但住了几天后,我才发现这个房子的地板上甚至楼梯上都铺了柔软的毯子,每件家具或用品的尖锐边角也被触感细软的布条包裹好,而彼时,我正因为一时没有抓稳扶手,沿着楼梯直接摔了下去,似乎连续滑了三四个台阶,才感觉身上并没有太大的疼痛。
用手往身旁一探,指尖触到一片温暖的毛绒,微微一怔。
“阿锦!”
身体被快速地扶起,有人正急切地握住我的肩膀,清冷的声线尤带隐隐的担忧:
“有没有哪里摔到?”
回神,我看着前面,眉梢一扬:
“江年川,这些地毯啊什么的,你花了多少钱?”
他将我往怀里一带,恢复一贯的淡然:
“不清楚,听说比这幢房子还贵些。”
我暗自咂舌,昨晚和老千语音的时候,她还满是艳羡地惊呼,这种设备装潢一流的一整套的房子在瑞士至少要7、8百万的瑞士法郎,折合一下就是人民币4、5千万!真的是……
“资本家,纪轩就没有那么奢侈。”
“你很想他?”
“嗯,有点诶。”
话音没落,就感到身体被人往上轻轻一提,转瞬便被悬空了,黑暗在眼前晃动,我有些惊慌地叫了起来:
“江年川!你、你在干嘛?!”
他没说话,只是快步往一个方向走去,感觉身体一摇一晃的,可以确定是在上楼,看样子是要回房间。
我挫败地一耷肩膀,那我模索半天下楼来干嘛啊?!
“干嘛不说话啊?”确保完人身安全,我偏头向某个一直不断发出沉闷气息的男人询问。
“下午不许出房间,我会联系Reternal博士来给你做复诊。”
脚步停下,他没有让我下地,而是冷声吩咐。
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了上来,我下意识地一挣扎,江年川没想到我会那么激烈的动弹,一时没抓紧,我便重重地摔了下去。
落在地毯上,并没有多大的声响和疼痛,但那个闷声混着心中的不舒服一齐袭来,我几乎是发狠地拍开迅速扶过来的大手,一手撑地,踉跄着站起来,看着一个方向,冷笑道:
“谁都没资格约束我的自由!江年川,包括你!”
作者有话说:希望大家喜欢这篇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