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敷衍你。”长庆侯“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决不离开我。”他嘀咕着用鼻梁碰了碰她的鼻尖。她不是在做梦吧?这一切美得让她难以置信。
“说你要跟我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重复,眼神之中充满了怜惜之情。金城公主理一怔一怔的激动得说不出话。
顿了又顿,她展开了双擘盈着热泪搂住了他的脖子又哭又笑,“李……耿贤……”
次日清晨,莺莺燕燕三五成群地在枝头嘻戏。公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阿贵依旧每天早起收实公主的寝室、为公主准备梳洗的用全品。
长庆侯亲临公主府,阿贵大为吃惊。慌慌张张地跑进公主的寝室。大声嚷嚷:“公主,公主。驸……驸……驸……”“别吵!”公主咒骂。
“要死啦公主,驸马来了。快起床,公主。”
“吵死了!”金城公主扔出枕头。阿贵捡起枕头,爬到公主床上,连连直嚷:“驸马啊。公主!”金城公主逢空挥来一拳,揪着被子蒙住了脑袋,继续大梦西游。
阿贵捂住伤口呜咽着走出公主的房间,迎面而来的是长庆侯帅气的身躯。“对不起驸马,我帮不了你,公主从没有这么早起来过。不如,等公主醒了,阿贵再跟公主说您来找过。好吗?”
“死丫头!”长庆侯用溺爱的口吻咒骂了一句,执意走进公主的房间。“啊……”阿贵倒吸了一口气,噢,接下来又要发生什么事呢?“公主,驸马进去了噢。”阿贵嚷了一声,偷偷地贼笑着。这下公主肯定又会吓一大跳。只要一想到公主又羞又恼的小模样,就会让人忍不住笑得发狂。
长庆侯来到金城公主堂而皇之的寝室,掀开那层红纱床幔。“嗯哼!”他故意咳嗽了一声。
“呜……”金城公主触电一样马上钻出了被窝坐得方正方正。长庆侯正用一种算得上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她。
“啊!干嘛?”大叫,扯着被子直往身上帖。
“起来了!”他命令,强制性地压郁住了心中狂笑的冲动。她忧郁了一会儿,才说:“嗯,那么早……做什么?”“带你去玩,快点。”他说。“可是……”她眨着蒙胧睡眼想要再倒下去睡上那么一会儿。
“你不起来是吧?”说着做出爬上床的姿势。她吓得大叫:“不要!我……起来了啦。”
好讨厌噢,一大早就要欺负、取笑她。
清晨的林间小径上,一匹俊马缓缓溜达。一切静寂而安祥,仿佛是为情人幽会而安排的。金城公主幸福地靠在长庆侯怀里。两人来到了身箭场。他细心地教着她射箭的技巧。
这对婚期将近的异国恋人开始终日形影不离。从此,阴暗的角落里又多出了一对倩影。散步在田园里,牧人们纷纷投来欣慰的目光。这对天使恋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传出美丽的祝福。乐师们看见了吹起了欢快的曲子;诗人们看见了不由自主地大发诗兴;画师们遇见了,忍不住停下脚步用笔墨细细勾画此等良辰美景。
伊人妩媚的倩影和甜美笑容,媚逸相拥间默契的眼神、温柔的鼻间相触,尽在画师出神入化的墨迹下栩栩如生。作画人取图名为:“御人图”。
就这样一幅赞颂天涯若比邻、倡导异国佳缘的骇世佳作展现在世人面前,并且像瘟疫一样以很快的速度散布到四面八方。以御人图为背景的折扇、书画、花瓶、灯笼、雕刻等形成了一股汹涌的热潮飞快地成为这个季节的时尚。
又一天清晨。长庆侯依旧早早地过来叫公主起床,阿贵笑脸相迎不足为怪地继续手中的活。几日以来,长庆侯都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公主,驸马来啦!”还是嚷一句比较好,阿贵睨笑。
还在被窝里的金城公主闻言立刻钻出被窝。赶紧整理秀发。突然,灵光一动。有了,她要躲起来吓他一眺。对!她赶紧离开床躲进窗幔。
“该起来了。”庆侯人未到而声到。他健步走到床榻,掀开床幔。
“嘿!”金城公主来了一个背后偷袭,不料,他早有防范在先。一胳膊扭住了她的擘腕。“啊……”一阵惊呼。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偷袭我。”长庆侯淡笑风声。金城公主疼疼地申吟,撅着嘴巴不服气。
他一手把她拉进怀里从背后搂着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今天要同丁大人去考察,你一个乖乖地练箭。可别偷懒噢。”说完,又抿了抿她的鼻尖。“噢。”她甜蜜地笑了。
长庆侯、阿严、白燕三人以一身轻巧的戒装秘密地来到新罗的军机重地“点军府”。蓝帆在外围守风。
三人身手敏捷地潜进点军府,兵分三路进行搜索。长庆侯来到点军府大夫的书房,迅速地搜查重要文函。阿严潜进卧室是图也能够找到一点什么有利的资料。白燕潜进把卫得最严密的档案阁。宫街上的守卫兵一列又一列交替着巡逻。盏茶时间就交替了好几列。府内府外重重把守。
长庆侯在书房里没有搜查到任何蛛丝马迹,相继来到档案库,找到今年的点兵簿。迅速翻看到近几个月。心里默念着:“三月份出兵三万,胡箭挂帅。四月份出兵一万,支援。七月份出兵十万,太子金敏挂帅。”他迅速地翻到最后几页有载入的字迹,“八月初一议合,辙兵七万。继,发兵五万支援犹西。初七,发兵三万振压朝河叛变。初八,发兵一万振载德灾荒。”长庆侯拧紧双眉,合上簿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