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阁楼,长庆侯开始在心里推敲精算:“十万收兵七万,那还有三万哪里去了?就说那三万是留守边关。那么加上支援犹西的五万、朝河的三万。与奇州只有一水之隔的犹西有五万,发这么兵而且……如果朝河和载德平叛了。加上蒋秦雪的十万大军、赵子梁的七万。那就有……二十九万。天啊!”
“阿严!”
“主公。”阿严迅速来到案前。
长庆侯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挥豁数笔,不一会儿,将宣纸对折成方形塞进了信封内。“马上快马加鞭拿给戈情。千万!”他说。
“戈情?”阿严感到诧异。
“对!你跟他说朝河、载德各分配十万大军。”他严峻地命令。
“是!”阿严接过信眨眼的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阿严离开后,长庆侯坐在长椅上面无表情地想着:“必需提早向皇上申兵十万以做后备。那么……十万大军远水救不了近火。有了……从突厥一线借十万,皇上的兵发到突厥一线。对!于情于理。新罗决对不会想到大唐有这一后备。”
他立即回到书案前,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画着一点一线。虽然只是草草率率的几笔,但是,大约的局势还是楚楚可见的。
“总管大人。”使臣丁大人健步走进长庆侯的厅房,神色苍促。
“丁大人!”他也刚想找他。
他说:“戈情来函说皇上在问他能不能调一半的府兵支援突厥一线。”
“不行!”他坚定,“调不得。”看来正如他所想新罗走的这步可真叫神不知鬼不觉,险些就栽了。
这一天汉城上下张灯结彩、爆竹连连。人们穿得新颖。大宫里挂满红绸、粘遍了红窗花。一片喜气洋洋。
金城公主沐完大浴穿上了富丽堂皇的喜服,带上了黄金钿花坐在大镜前。喜娘们准备着新娘上妆的物品。
长庆侯站在大镜前面无表情。侍郎们为他上冠冕、系大红腰带。丁大人远远地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你们先下去吧。”长庆侯。
侍郎们收实完东西退出阁楼。丁大人掩上房门。蓝帆、白燕从屋檐上跃下,急急地跑上前说道:“主公,您赶紧辙吧!”
“是啊,都尉大人。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先辙离吧。”丁大人肯求道。
“主公,走吧。”白燕。
“新罗的举动很明显。刚才这里就已经被重重包围了。”蓝帆解释。丁大人屈膝下跪拱手行礼,道:“都尉大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您是大唐的国之栋梁,万万不可有半点闪失。您辙吧!这是一场鸿门宴啊……”
“辙吧。主公!”
“主公。”
蓝帆和白燕不约而同地屈膝下跪拱手哀求。在这种迫在眉睫的时候他不再犹豫,毅然回道:“好!”
他发现他的心跳得很猛,他的预感告诉他最不想发年的事情发生了。蓝帆换上新郎的喜服很快就易了容。丁大人绕着蓝帆打量了好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蓝帆,活着回来见我!”长庆侯深沉地说着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他沉沉地点了一个头。
丁大人开始催促道:“都尉大人,保重!”“丁大人!”一股莫名的心酸哽咽在喉节,他感觉到他大唐又将失去两个忠臣。
“保重!”他说,字字重若千金。
“主公的安全交给你了。”蓝帆拍了拍白燕的胸膛,两人拥抱了一个。“走!”长庆侯说。二人飞身一跃消逝在蓝帆和丁大人的视线之中。“主人,保重!”蓝帆在心里嘶吼,一股莫名的哽恸卡在喉节,一股强大的爱国气氛包拢着他。让他一无反顾对将要发生的一切。
侍郎递进一碗甜粥,金城公主已经妆成,看到递上来的是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玉米甜粥早已饥肠辘辘,二话不说拿着勺子舀进嘴里。
“嗯,好吃。”金城公主一边呢喃一边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一柱香后,只觉得晕晕欲睡,脑门一闪,昏睡过去。
崴严的金鸾大殿上新罗王、太子金敏等,高高就座。没有喜乐伴奏也没有一丝欢悦的气氛。迎面而来的是一双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和一个个绷紧的面孔。
“新郎到。”侍郎高嚷。
蓝帆步态轻盈地踏进大殿。“来人……”金敏下令。煞时,弓箭手们从角落里蜂拥而上,团团围住了目标人物。“李耿贤,你的死期到了。”金敏凶狠地说。蓝帆不缓不慢地说:“太子殿下,新罗大王。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不是想给耿贤一个惊喜。不过,这样的玩笑似乎不合情理了?”
“哼!本太子可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听好了,李耿贤,一,向我朝称臣,二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金敏说得咬牙切齿。
“呵呵呵呵……”蓝帆抑首长笑,笑声豪迈,“我说新罗王你这个鸿门宴是不是也太大费周张了。我李耿贤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大唐折冲都尉。还要劳烦您割三关掉五城的诈合。”
“你以为就因为你嘛!我告诉你,再过一个时辰,你的戈情爱将就要人头落地了。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金敏笑道。
忽然堂上有人吆喝:“别跟他废话,太子殿下杀了他。为铁勇将军报仇!”
“为铁勇将军报仇!”众人起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