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开始大声喧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日,今尔折冲兵连战告捷、旗开得胜,赐大宴一席。李耿贤官升兵部尚书一品,三日后前往突厥一线察军情。戈情继折冲都尉一职,琼非升到右冀果都尉,敖志耿提升为左冀果都尉。卿此!请起吧。将军们。”
“谢皇上。”从将齐刷刷地站起身。
长庆侯上前一步接过圣旨,微微一笑,道:“公公辛苦了。”
“哪里?将军们才最辛苦。皇上,可是一直挂念着你们。”
夜初。军营里火星星点点,四处歌行。因为胜战而欢喜的府兵们三五成群地庆祝着这个大快人心的会。
长庆侯守在烛火前匆匆忙忙立草案。敖志耿健步走进帅营,逢头就说:“都尉大……噢。对不起……尚书大人,一切已准备周到,您可以去掀幕了。”
“嗯。”长庆侯应了一声,继续埋头苦干。志耿笑着走出了军营。
少时,琼非风一样地飘进帅营,喜气洋洋地说:“头!噢,应该改品称尚书大人。好消息啊。阿弃取下了幽。哈哈,下一步是什么?头。”
“垢!”长庆侯俊魅地看着他,语气坚定。
“行。”琼非乐呵呵地离开了。
“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戈情健步走进帅营,望见长庆侯身上的帅服立即改口道:“尚书大人,突厥一线传来消息,请我军支援十万。大人觉得可觅?”
“他要十万就给他十万。”长庆侯不容否定地说。
戈情:“以我军目前的形式不出半月定可踏平新罗,如若此时调下十万岂不可惜了?”
“都尉大人!”长庆侯缓缓抬起头,拧着眉结说:“当初那十万大军是从哪里来的?如果那时老将军不及时发兵你的小命早已经没了。你想老将军当时若不发兵支援朝河,是不是也可以踏平突厥呢?”
“这……”理亏了。
不容戈情再争辩,长庆侯就说:“命右冀果明日未时点兵十万,支援老将军。”“可是……”戈情不干浪费这个大好机会。
“戈情!”长庆侯抿着唇,剑眉一挑。
“是!”戈情无可耐何地退出帅营。
长庆侯沉默地站了起来,在帅营里来回走走停停。“阿严!”他唤。
倏地,阿严身轻如燕地用轻功飞进帅营:“主公?”
“有没有蓝帆的消息了?“他温和地问。
阿严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阴没,眼神似乎有意在隐藏着什么。“说吧。”他轻声说道。
“主公……”阿严的脖根莫名地红通起来,眼瞳里多了一份少有的忧伤。“他……他……死了。蓝帆他死了。被金敏的弓箭手……我们找不到他的尸首,是丁大人告诉我们他被处绞刑……”
长庆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新罗
晴朗的天空上飘着一两朵白云,空气中凝蔓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这花香是从新罗出了名的宝宝公主金城公主府飘出的。
金城公主手握弓箭,离靶十米,全神贯注地射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公主府里就多了一个射箭场。公主每天沉迷在弓箭、兵书、军棋之中。
阿贵焦急地跑进花园的射场,金城公主头也不回冷冷地问:“又是哪个将军殉战了?”
“胡……箭……”
“咚!”手中的箭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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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罗王在金鸾大殿内召见了几个大臣,焦急地商议用兵之策。大臣们颇着眉头喃喃嘀咕。新罗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报。”一探子冲了进来,迅速禀告:“启禀大王,珠江失守。”如雷耳,新罗王瘫倒在大座上,大臣们大惊失色:“大王。”
“滚!一群饭桶。”太子金敏大恕,迈步向前狠狠踹倒了探子。
“这该如何是好?”大臣们吓得面如土灰。连连失城败兵,这国家还能有多少个城关呢?
金敏上前扶住了新罗王,新罗王连连申吟声似哭嚎:“我不该啊……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哎呀。”“父王。国师你倒说话呀。你的援兵请到哪里去了?”金敏恕吼。
国师抖抖颤颤地站了出来,缓缓地拱起手,回话:“回……殿下……各邦郡闭门不闻不问。没有人愿意出兵支援新罗。都说……都说……得罪不起大唐。”
“混帐。”金敏咒骂,这些势利小人。
这时,又冲进来了一个传报人,一路嚷嚷着:“报。”来到大殿一膝下跪一手支地说道:“启禀大王,爱琴堡堡主焰赤发来大函,请大王赐婚。”
“赐婚?”众人惊异。
金敏第一发言:“请的是谁的婚?”
“爱琴堡三少堡焰伦伯爵。”传报人回。
“大好啊,大王。如今这个时候老焰赤还念大王当年兄弟之情。我军现在惨败连连,在这个时候来一次普国大喜,军心可定啊!”国师兴喜若狂地说得振振有词。
“父王觉得如何?”金敏。
新罗王稳住了身子,许久才说道:“就按国师说的去做吧!”国师闻言欣然迈步上前,请问:“大王心中可有合适的公主人选?”
“既是焰伦,当然是金城最合适。”新罗王嘀咕,随后又干咳了一阵。
焰伦?那不是从小和宝贝公主金城相识的那个有点风趣的将军吗?当初,两小孩终日形影不离、不离不弃,相处的可好了。
“公主,阿贵无意中还听说了一件事。”阿贵站在公主不远处瞧着苦心练箭的公主说。金城公主头也不回地追问:“什么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