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驳们在说,长庆侯当上了大唐的兵部尚书。”阿贵。
“什么狗屁官啊?”金城。
“听说那可是大唐最高的武官,统兵好几千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呐。”阿贵哆嗦着,说得眉飞色舞,“公主,你说他会不会对去年那件事记恨在心,记恨着新罗?公主,阿贵好怕,我每天做梦都梦到新罗……新罗……哎……阿贵乌鸦嘴,阿贵真是乌鸦嘴。公主,您恨侯爷吗?”
“问那么多干嘛?”金城公主。
“公主难道您就从没想过。公主,您骗得了别人,可您骗不了阿贵。您跟长庆侯有一段呐。公主,不如凭您跟他的交情,叫长庆侯收兵吧。那您可就成了新罗的大功臣了。”阿贵越说越离谱,还笑得鬼魅鬼魅。
“诶,对噢。我怎么没想到。”金城公主抱起弓箭傻傻想着。
“那么说公主,您真的长庆侯有一腿了?”话还没说完,就腾空迎来当头一棒。“哎哟……”痛!痛!阿贵惨叫了一声。
金城狠狠白着她,快气死了。
话说金城公主听了阿贵那一番疯言疯语,事后回想一下觉得还瞒有道理,一来有点渺茫的希望,一来能当面向他问清楚“明年花开之日”是哪一日?什么意思?如今花都要谢了,为何他仍无影无踪?
金城公主二话不说来到了太子府。金敏端坐在书房狠命地想问题半路杀出一个金城公主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气愤地锁紧剑眉一脸死气沉沉。
“皇妹,你进来哪一次按礼节?”
“哥哥,有件好事请你帮忙。”
“别烦我。我有大事。”
“我也有大事。”
“说吧。”
金城靠在金敏耳旁把事情告诉了他。“什么?哈。”金敏不可思异地张牙咧嘴。“得了吧,皇妹。”金敏冷冷地站了起来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少添乱子。”
“哥哥,求求你了。”金城哀求他:“求求你了。皇兄,求求你了。”
金敏:“不是我说你呀。皇妹。你别一厢情愿了。那个李耿贤他要是真心爱你为什么当初不带着你一起跑。我说皇妹以后你少提姓李的,我们金家跟他家不共代天。”金敏凶狠了整张脸。从未见过哥哥如此凶悍的金城,刹时不敢撒野了。
“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他说,眼眸中充满仇恨。金城不高兴了,“哥,你怎么可以那样看待后妹呐。我只是想帮父王一点忙。”
“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他冷道。金城顿时无话可说。
“这个进候你还想跟那个姓李的在一起吗?”他吼。
“我不跟你说了。”金城委屈地想要离开。
金敏一手按住了她的肩头,看着她:“如果你真的想帮父王现在就有一件事你可以帮得上。焰赤来提亲,对象是焰伦。如何?你们俩可是青梅足马。”
“你每次都拿我垫底。”金城绝望地看着他那阴深的表情,语气中充满辛酸。
“别说我这个哥哥不近人情。”金敏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柔和的语气,说:“我可以成全你,让你有惊无险地跟李耿贤见面。他若是真心爱你,原意为你抛弃高官厚权。你俩就远走高飞,父王那边我会妥善。如若他不肯,你就看着办吧。”
“哥哥。”听到这番话,金城双眼蒙上了水雾。
大唐
长庆侯在帅营里一手握着长剑一手用抹布拭擦。一阵阴凉的风吹进门来,扬起了身后飘逸的大红披风。
“禀尚书大人,有一青衣自称是新罗大使一定要亲自跟您谈判。”一个小兵走到帐门前通报。
“新罗?”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沉默少时,挑了挑眉,说:“让他过来。”
金城公主乔妆成新罗使臣的打扮。在七八个侍卫的拥护下走进了帅营,第一眼就看到了心想的那个人。帐篷布置简洁精心,一个屏风、一张床、一个案台和对门而立的的一面排扁。排扁上刻着“大公无私”四个大字。
长庆侯放下手中的剑,一甩披风坐在案前,看着几位来宾。打量少许,开口说:“几位使节辛苦,来人。赐座。”
“不用了。”金城一口否定,“我有事要和大人秘谈。”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眼熟?没有等他多想,他就明白了他的话意。他命令:“你们先辙下。”
“是!”府兵们离开。金城公主挥了个手挚身后的侍卫,相继退出营帐。她掀下了头巾,飘渺的长发盈背。
他诧异了。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金……城……”终于,他出声了。她还是那么吸引他的眼球,水灵灵的丹凤眼看进了他的骨子里。
“兵荒马乱的你这小妮子凑什么热闹?”他小声地嘀咕,迅速地走到她面前把她拉进了屏风。天啊!她居然光明正大地找到他跟前。
抚模着她的脸觉得似乎有点发烫。“你怎么会有使节的令符?”他温柔地说,眼睛里溢满柔情。
她不说话,小脸愈来愈发烫。
“怎么了?”觉得她越来越不对劲,心里开始有点发慌。她咬了咬下唇看着他俊魅的脸庞,泪水不由自主地溢满眼眶。
“金城……”
“李……耿……贤……”她呢喃,抽噎着缓缓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
长庆侯搂着她的背把她拥进了怀里,亲吻着她的耳垂,“怎么了?”他呢喃,心里隐隐作痛。
本来是一心充满恨意,恨他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本想大发脾气,可是,只要一跟他的双眼接触,她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她把头扎进了他的腋下,抱着他无声地哭泣。
“金城?”
她收敛起激动的情绪仰起小脸泛着泪光的眼眸看着他。“你骗人!”她说,吸了吸鼻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怎叫他不怜惜。“你说‘明年花开之日’要见我,可是,花都要谢了,你……你,你根不就不要我了。”说完哭得梨花带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