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她怎么劝说,怎么往外推,太子殿下就是不听,站在哪儿有如一尊石雕!
“反正本殿下不管!”太子殿下孩子似的,“自从与你分别后,一个月以来,本殿下想通了,本殿下现在已经离不开你。”
“不是,太子殿下……”若采久久地看着他,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奴婢……”
她能告诉他上次写的诗情意全是假的?
她能告诉他那只不过骗太子殿下好好吃饭的权宜之计吗?
“本殿下这辈子非你不娶!”太子殿下看着若采,语气很是坚决,“就算不当这个太子,拿整个江山换你一个人,本殿下也无所谓!”
拿整个江山交换?
怕是有人巴不得呢。
正当若采劝说无用,不知所措之时……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皇上让你和玉采速去朝阳宫。”突然,小喜子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听说皇后娘娘也在哪里。”
若采别了一眼太子殿下,意思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吧!
再看看太子殿下,好像并不在意,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句话也不说拉起若采的玉手就走。
若采硬着头皮战战兢兢,随着太子殿下往朝阳宫的方向走,一路上脑袋混混沌沌地,不知道将要接受怎样的处罚,小手裹在太子殿下的大手里不住地往外涔冷汗。
再偷眼看看太子殿下,只见他紧紧地拉着若采的手,挺着胸大踏步地往前走,衣袍随风飞舞,浩气凛然,也不知他此事到底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朝阳宫的大门口,若采见到那威严夺目,金光闪闪的宫殿,竟越来越慌张,使劲地想抽出被太子殿下紧握的纤手,可是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而此时,好像也已经来不及了,朝阳宫的总管斐公公站在大门口正翘首张望着,此时也已经看见了他们,只听见他高喊,“太子殿下驾到……”
看来里面是在专门等他们俩!
若采心里“砰砰”直颤抖,一着急,脚下猛地一滑,险些跌倒,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太子殿下迅速地把给她搂住,连扶带抱地拥进了大殿。
一进大殿,若采放眼望去,一眼看到病怏怏带怒的皇上及满脸不知是何神情的皇后娘娘,正襟危坐、满面铁青地高坐在哪里。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采赶忙摆月兑开太子殿下跪倒在地。
而此时太子殿下也已经松开了若采,跪倒在地,“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还万岁呢!”皇上苍白的脸青筋暴露,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语气很是威严和不悦,“朕没被你这个不孝之子气死才怪!昊国自开国以来还没出现过像你这样的太子!在选太子妃殿选之时竟然中途离去,简直有损国体,将来让全天下人知道岂不贻笑大方!”
“父皇……”太子殿下正要说什么。
“现在满朝文武大臣皆议论纷纷,须臾就会传到皇城之外,不日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皇上越说越气,浑身颤抖,“养了你这个不孝子,朕愧对祖上,愧对天下子民!”
“更可气的是,你这个不孝子居然被一个卑贱的宫女迷得神魂颠倒,和她关系暧昧整日纠缠不清!”说到最后,近乎海啸和火山爆发,“啪”的一声身边龙桌上一个上好的玉龙茶杯摔倒在地,顿时瞬间摔成粉碎。
“温玉采!”皇上转目对着若采,龙颜震怒大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引太子!”
“来人啊!”皇上眼爆火花,不容若采说一句话,毫不留情地吩咐,“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拖下去送去刑部大牢,三日后斩首示众!”
“父皇,不要!”太子殿下大声阻止喊,“父皇若要玉采死,那儿臣……”
太子殿下咬了咬牙,没有说出口。
“你会怎样?”皇上微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等待着太子殿下那接下来的话。
若采瞪大着眼睛惊奇地看着太子殿下。
皇后娘娘瞠目结舌地看着太子殿下。
“那儿臣不要这江山了!”太子殿下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皇上气得声音颤抖,连说了几个“你”,等最后几个字才说出口,“碰!”的一声跌倒进龙椅里,直喘着粗气,再也说不出话。
自始至终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皇上打小的贴身太监斐公公,赶紧过来手忙脚乱地拍着皇上的后背,皇上才没有气晕过去。
“向儿……还不赶紧给你父皇道歉!”皇后娘娘看着怒气横生病弱的皇上,也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你父皇常年有病在身,你竟为了个小小的宫女把他气成这样!白养了你十几年!”
若采一时竟吓得不知所措,半天还没回过神来,怔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
只在哪里向太子殿下使眼色,示意他赶紧道歉,可太子殿下跪在哪里,像是没看见似的,鼓起腮,一副倔强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大家僵在哪里,空气快凝聚成了冰点,压抑窒息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皇上的贴身太监斐公公一边帮着皇上顺着气,一边试探着,“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吧!”皇上有气无力,气若游丝地。
“回皇上,奴才觉得这温玉采虽是一个卑贱的奴婢,出身低微,可是美貌娇艳,琴棋书画,气度不凡,不同于别的一般宫女……”斐公公一边小心翼翼地,一边看着皇上的脸色,“君子有成人之美,何不依了太子殿下……”